“為了我?!”姚平不敢置信地盯著安如玉。
片刻之後,他對蓉兒命令道:“你退下,管好嘴巴,否則,你知道後果。”
蓉兒諾了一聲,膽戰心驚地退出門外。
姚平坐回原先的位置,對安如玉說道:“好,你倒是說來聽聽,你是如何為的我!”
“想必王爺心裏清楚,顧盈盈是皇上伸向平王府的一隻手,王府的一切,都會被顧家監視,上報給皇上。”安如玉看了小絹一眼,後者正垂首看地,身子瑟瑟發抖。
安如玉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既如此,這女人便不得不除。隻是多年來,她小心謹慎,無論我如何羞辱,都不敢對我不敬,更不敢下手害我。於是,我便隻得故意疏遠你,讓她以為我已失寵,好乘虛而入。我等著她有朝一日恃寵而驕,便可利用她對你的感情,讓她犯錯。”
姚平苦笑。
這就是你一直對我冷淡的原由嗎?你真的好傻。
“自木籽離入府之後,我便知機會來了。你喜歡她,對嗎?”
被她這麼一問,姚平方才冷靜下來的心湖又泛起了漣漪。
安如玉自問自答道:“你喜歡她,不,你愛她,隻是你不願意麵對罷了。”
“你不必敷衍我,也不要欺騙你自己。因為我嚐試過,知道這是多麼的荒謬。你一次次地舍命救她,你捫心自問,難道真的隻因她是先皇遺孤?”
“啪!”一旁跪著的小絹突然上半身向前傾倒,前額重重地磕在地上。
安如玉瞥了她一眼,落寞地說道:“其實,你若是喜歡她,將她一直留在身邊也無何不可。大虞皇室上溯三代,哪個君王不是血親結合?這不正是姚氏一族控製皇權的手段麼?”
“可也正因如此,我才斷不能留她!因為她的敵人是姚不期!那個手段至高至毒的姚不期!你若是留她在身邊,有朝一日,必將給平王府帶來滅頂之災!你難道忘了,當年我們是如何艱難地從他布的局中全身而退的嗎?這些年來,又是如何委曲求全,才得以在此僻壤苟延殘喘?”
“夠了!”姚平粗暴地打斷她。
安如玉卻不依不饒地繼續說了下去:“你難道以為東方鑠那個老狐狸會信守諾言,扶持你嗎?別妄想了!到時他隻會利用木籽離來控製我們,把我們當作他前途的墊腳石!”
“我說夠了!”姚平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
可安如玉並未被他的舉動嚇退,而是繼續說道:“好在顧盈盈不負我望,如今終於對你死心塌地。她是個妒心極重的女人,我隻消不時放出些消息,創造些機會,她便會想盡辦法謀害木籽離。懾於身份和皇命,她雖然不敢動我,可對一個無權無勢的侍妾卻不會手軟。一旦她得手,我便可有理由將她除去。”
“隻可惜,我還是高估了她。她頻頻出招,卻無一得手。如今木籽離快要臨產了,我便隻得親自出馬。”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安如玉神情遊離,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如今被你發現這一切,我反倒輕鬆許多,再也不必在你麵前繼續偽裝了。請王爺責罰我吧,即便是讓我以死謝罪,我亦毫無怨言。”
接著,屋裏陷入了沉寂。
一炷香之後,姚平將安如玉扶了起來。他溫柔地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問道:“你叫我怎麼舍得?”
她千般計較,萬般算計,卻總是低估他對她的愛。
姚平走到小絹背後,雙手握住她的腦袋用力一旋,哢嚓一聲脆響,當場斃命!
“你放心,即便負了所有人,我也不會讓你有半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