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姚平鼓掌讚歎道，“妙極，妙極也！夫人，當年你隨我來此境，我便領教過你對於兵法的天賦。可真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善謀的本事絲毫沒有褪色，如今竟還用到了我的身上！”
他甩開握著的她的手，疾言厲色道：“這一切早就開始了吧？你故意讓膳房在中秋當日換掉給阿離的吃食，又不時透出線索讓顧盈盈察覺她懷孕一事。後來，幾次巧合般地支開我安排監視綰蕙園的人，好讓小絹有機會出去聯絡殺手。送去緗芷居的物件向來嚴格排查，可竟有人能在墨條之中混入萱草和毒芹。若非我在她的字畫中覺察到那種不尋常的氣味，她早因中毒過深而亡了！那曾被查出有問題的墨條為何沒有向我通報，為何最後又落在了離兒的桌上，這個想必你最清楚吧？”
“我曾囑咐你不得讓離兒外出，除夕那****卻未經我的準許帶她偷偷從角門離開。若她一直待在府中，又怎有機會遇險？如今想來，對於長久以來的諸多疑點，我並非沒有察覺，而是一直在回避，因我絲毫不願疑你！可如今，隻你我二人知曉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她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讓我如何再視而不見？”
“王爺，”此刻的安如玉反倒完全冷靜了下來，她辯駁道：“為何你斷定那地方隻你我二人知曉？顧家那麼神通廣大，知曉那個秘境也非難事。你別忘了，顧盈盈可是用兩青山山穀存在兩情草這個理由誘木姑娘深夜入山的，也許她早就知曉那處了，而這個小絹正是她安排來誣陷我的。”
姚平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竟然這般信口雌黃、厚顏無恥，這還是那個玉兒嗎？
“叫蓉兒過來！”他怒然道。
半刻之後，蓉兒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眼前跪著本該死了的小絹，以及兩位主子劍拔弩張的情形，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姚平將一個物件扔到她的麵前，叱問道：“老實說！這是怎麼回事！”
蓉兒撿過來瞧了瞧，立馬磕頭道：“前一陣小姐吩咐我去尋一具與小絹模樣相仿的女屍，沒想到一打聽就碰上了，可當時我沒帶夠銀子，又懶得再跑一趟，便將頭上的珠釵抵給了那賣屍人。”
“玉兒，如今你竟連賣屍這樣的勾當都敢做了，我可真是小覷了你！”姚平譏諷道。
見再也無法辯駁，安如玉跪了下來，雙眼看向地麵平靜地說道：“賤妾無話可說，要殺要剮，任憑王爺處置。”
“要殺要剮？任憑我處置？你就隻會說這樣的話麼？你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你究竟為何要那樣做？！”姚平情緒失控地質問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安如玉抬起頭，兩眼通紅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