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翔宇與C.C.各戴一個耳機,聽著同一首歌,安靜地享受著音樂帶來的舒服。
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
做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你說愛像雲要自在漂浮才美麗
我終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時候很動聽
再次醒來的時候,場景著實令人尷尬萬分,C.C.要麵子,罵了翔宇一頓便背對著不再理會他。翔宇委屈不淺,可無處訴苦,隻得默默承受,任憑舍友和同學在旁偷笑。翔宇心中默默抱怨著:明明是你靠著我的肩膀睡覺,還說我占你便宜,真是太不公平了。竇娥啊,你找到小夥伴了。
化學複賽的確不簡單,再加上翔宇狀態不佳,草草幾筆交了試卷走人。見考場沒有認識的人,便自顧自的出去溜達了。校外的周邊是各種店鋪,娛樂的,學習的,裝飾的,精品的,各種各樣層出不窮;幾家小攤擺在路口,賣煎餅的,蓋飯的,包子的,紅薯的;還有幾輛出租車停靠在旁邊,司機站在車外隨時拉人。
翔宇正無情緒地欣賞這一幅人文美景,擅自闖入眼簾的兩名官方人士令他心中泛起陣陣波瀾,靜態美瞬間變為動態情景。那些無證地攤家亂七八糟收拾著東西,推著三輪車遠離著官員。無奈這一著急東西沒收拾好,反倒又掉了一些。遠方的兩名官員分明是在慢悠悠地逼近地攤,嘴上掛著微笑,叼著煙,似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鬧劇。翔宇看到了從兩張嘴中突出的煙圈仿佛看到了所有關於美好的德性連同他們的靈魂一起飛向了遠方,被自然稀釋,灰飛煙滅。閉上了眼,轉過了頭,連同身子一起帶走,翔宇失落地返回校園,已經忘記了原來期待著的究竟是什麼。
返校的路途中,也許是大夥剛剛死了一堆腦細胞,一個個安靜地閉著眼睡著。於是,整個車內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氣氛,像是經渲染的離別前夕,又如高考失利後的悲哀。翔宇寂寞地望著窗外,看著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車輛,想象著晚上的燈紅酒綠,心中既厭惡又無奈,隻恨幻想無法成真。不管動漫裏的社會多麼和諧,電影裏的情節多麼意外,小說裏的背景多麼美好,終究敵不過現實的殘酷。坐一旁的C.C.看出翔宇的異樣,擔心他在為上次的事情糾結,內心愧疚,關心地問道:“喂,你沒事吧。那個,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
“罵我,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呢?”翔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是嗎?真是貴人多忘事。”C.C.黑下臉。
於是,翔宇把剛剛看到的人文美景給C.C.詳細講述一番以證明自己不是在為那件事而失落。C.C.聽後,仿佛感歎著安慰翔宇:“這個算正常啦!社會規則就是這樣,百姓覺悟就是這樣,根深蒂固的思想,中國,如是而已,所以習慣就好,沒必要這麼憂鬱,憑你一人力量無法改變這個現實。”
“其實我,我沒聽懂……”
“文字遊戲,而已。算了,我給你講個正麵故事吧!話說有一個城管在街頭審查,賣水果的老大爺沒法一人逃走——他的兒子剛剛離開一會兒。這個城管將老大爺的水果都收了起來,帶著老大爺在一個小角落又把水果還給了他。你知道嗎,老大爺是多麼的開心,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國好城管。”
“哼,不過是電影裏的情節。”翔宇斜眼不屑地說道。
“也許將來會是這樣吧,哈哈。”
終於回到了學校,已是中午時段,是時候午睡了。
剛回到宿舍,一陣陣輕音樂傳入耳中。翔宇定睛一看,林陽和徐艾正靠在一起研究什麼東西——那便是聲源處。
“哇哦!一早上不在的宿舍就有新夥伴加入了啊!這旋律怪熟悉的,是叫什麼來著?”翔宇脫掉了早上的記憶,想想還是與輕鬆作伴好。
“各位回來了哇!看這個,這就是補課時關飛籌劃的生意——販賣音樂盒,如今已開啟運行模式。想要的可以告訴我哦!”徐艾自信滿滿,一見有人回來就開始拉客。
“你是代理商嗎?怎麼賣?老夫好好想想買多少。”阿傑迎合著徐艾,開玩笑說。
一聽買字,徐艾瞬間熱血沸騰,手拿音樂盒衝向阿傑。“室長,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看看,這音樂盒簡易小巧,便於課上騷擾老師,便於晚上入眠,便於送給室長夫人,便於公放,便於……”
“成成成,你有完沒完,你這是純粹地害我對吧!再說就不買了,你直接送我得了,還一個宿舍的,這麼點破玩意都問我要錢。音樂盒是吧,給我看看。”阿傑強勢打斷徐艾的話,奪過他手中的音樂盒仔細研究起來。歸來的其他三人也一齊湊了過去,馬上擋住了徐艾的視線。翔宇硬是把頭摁了進去,看見了那金色的,拳頭大小的,發條式音樂盒。阿傑問:“艾比,你這個——哦不,他這個東西怎麼賣?”
“十塊錢一個,你要多少盡管開口,他那裏有存貨。”
“生意慘淡還要價這麼高,哎呦。”
“才不是,這不剛剛開始銷售模式嘛,你要多少?”
“坑比的東西,太貴了,我說你能不能不坑我們!”
“坑人得先坑自己人,嘻嘻。再說它不貴啊,關飛網購批發價都得九塊!這利潤不多啊!”
“哦?soga。給我來五個,要不同種類的音樂哦。”
“成交!室長果真大氣,這下室長夫人可就享福咯!”
“擦,再亂說,一個都不買了。”
“翔宇,你不買個送C.C.嗎?”徐艾忽略上句話,把坑的對象轉移到了翔宇身上。
“我?我就算了吧,人家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一個光棍就不需要什麼音樂盒了。”翔宇笑道。
“去去去,咱宿舍屬你的家室出名了,還說沒家室,我要笑哭了。給C.C.來兩個唄?”
“沒有就是沒有,有的話就是你們胡編亂造,我能有什麼辦法,1V5啊我去!我投降。”
“成成成,你沒家室,咱不討論你的家室。買兩個玩行不?”
“不要。”
“給個麵子。”
“我給你麵子但錢不給你麵子,再說阿傑已經買了,大家一起享受唄。”
“切,算了。林陽,要不來一個?”
林陽在旁邊早以把音樂盒**一番,告訴徐艾:“我要三個!我要三個!一個給靈兒,一個給靈兒的閨蜜,一個留給自己聽,”
“大方!成交!羅淼呢?給親愛的同桌兼愛人來一個?”
“兼你妹!就憑你這句話,哥一個都不買。羅淼激動地回應了徐艾。”
“好吧……文辰,你呢?要給美麗的大嫂買多少個?我這兒多的是。”徐艾再次轉移對象。
韓文辰**地笑了笑,說:“送音樂盒什麼的都是戀人間的浪漫,我都有老婆了,她不會介意的。艾比,你知道嗎?你真的有大嫂了。”
“呦嗬!情比金堅哇,文辰啊,你特麼就買幾個吧,我祝大嫂與你百年好合。”
“謝啦,不要。”
阿傑說:“你個艾比,就知道坑我們。說,你有沒有給你家劉依買幾個?”
“那是肯定的,”徐艾說,眼前閃過一絲迷茫,“好了好了,我要統計數目了,然後馬上向關老板交訂單了。這次可不想去亂竄宿舍了,直接發短信告訴他得了。”
“哈哈,吃一塹長一智,艾比長大啦。”翔宇逗他。
“必須的。哎?我的機機呢?”徐艾摸身上沒找到手機,開始墊腳向床上看去。
“找機機啊?”韓文辰立馬回應道,然後邪惡地說,“你找機機應該往下找,幹嘛向上找呢?”
“落上麵了。”
“哦?”
“還找不到!”
下午,徐艾利用課間活動時間努力推銷代理的產品——音樂盒,每次都會有不同的八九人來圍觀,成交率為百分之百,也許是對枯燥乏味的學習氣氛感覺無勁,想找個音樂來渲染一下吧。整個下午,徐艾都沒有放棄課餘時間努力把產品推銷到每個同學中。興許是上次推銷報刊雜誌得來了不少經驗,這次的響應極好。見他這麼賣力,阿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說:“艾比,你說你這是白費什麼心思,掙得錢絕大部分又不是你的,專門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還不如用來學習呢!”
徐艾不服氣,反駁道:“什麼白費心思啊,我可以從中得到鍛煉,而且我還欠關飛一個人情,這次就當還他了。”
在臨近第一次模擬考試前,徐艾的代銷商身份總算告一段落了。曆時一周,據統計,此次推銷,本班共收獲五十個音樂盒,關飛所在班級收獲了七十個音樂盒。各路道聽途說者將次消息四處散播,以至於最後其他十幾個中均有要訂購的,數量過百。關飛一口氣網購了三百個音樂盒,宿舍裏堆滿了品種不同,音樂不同的貨物。徐艾戲弄關飛:“看來將來我要靠他過日子啦!大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