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幕翔宇都記在心頭,下午的時候與C.C.分享了這份喜悅——翔宇總是喜歡和C.C.聊天,盡管她有時會耍無賴,翔宇也可包容。
翔宇神采奕奕地描繪完場景,C.C.笑道:“你們宿舍的興趣真怪,連打獵的工具都有了,莫不是將來都要深居山中當個recluse?哈哈。”
“你是不是喜歡recluse?將來我要是看破凡事成了recluse你還會要我嗎?”翔宇開玩笑道。也隻有她高興的時候他才會這麼開玩笑。
“自作多情,誰說過我要你了?還用‘還’字。”
“……算了,跟艾比一個樣。”
“艾比?徐艾吧,這昵稱真不錯。嗬嗬。”
翔宇鄙視她,心想她這是沒話找話,明知艾比就是徐艾,徐艾就是艾比,偏裝樣子,真是偽娘子。
“有弓箭就是不錯,”C.C.繼續說,“這樣的話,說不定哪天你們宿舍的某人就上演‘一箭穿心’的慘劇咯。”
翔宇知道她說的是哪位癡**士,便為自己的舍友抗議道:“林陽才不會呢!”
“那就是‘萬箭穿心’咯,唉,可憐的人。”
“瞎說,你有病,得治,必須得治!人家林陽要的是心連心,哪會要你那不吉利的詞語。”
“好啦,我錯了,行了吧。我也會幫林陽的,靈兒是個好姑娘,希望他不要錯過。對了,你知道人與人之間用哪些方式什麼聊天嗎?
“手機唄,要不是網絡工具或者麵對麵。”
“有一種你絕對想不到。”
“What?”
“林陽和靈兒可以用呢!”
“Whatwhat?”
“土電話,youknow?”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我小時候玩過。”
“小時候?和誰啊,難道是你的GF?”
“啊,你這麼早熟?!小時候,在我眼中隻有玩伴這一說,還沒跨入你那一領域誒。可惜陪我玩的不是你哦。”
“不是就不是唄,我還和鄰居家小男孩天天玩呢。”
“跟我沒半毛錢關係。”翔宇嘴上雖這麼說,心裏卻有醋意升起。忽然想到這種方法可以介紹給林陽,促進林陽與楊靈兒的感情,自己又曾因為越獄對不住過他,這樣做算是彌補自己對他的愧疚之意,於是對C.C.說:“喂,可不可以幫我一把,是幫林陽一把?”
“幹嘛?”
“把頭伸過來。”
入冬的中午還真是清爽,太陽溫和地照著地麵,幹枯的地麵顯得更加無力,行走於上的書生們顧不上暖洋洋直奔宿舍,或洗漱,或聊天,或打鬧,或睡覺,或dohomework。翔宇飯後急忙歸舍,想著即將為林陽準備的特別節目。昨天下午已經同C.C.說好,要在今天中午完事。盡管起初C.C.很不樂意,在翔宇死皮賴臉的糾纏下,C.C.終於是允諾下來。
“林陽,待會兒給你個驚喜哦。”一進門,翔宇對林陽說。
“嘛驚喜?現在就給吧,我要睡覺。”林陽打著哈欠說。
“等等唄,再過幾分鍾,ok?”
“那算了,我睡覺了。”
“呦!”翔宇故意提高了嗓門,“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我們和楊靈兒聊天,你可別插嘴。”
“什麼?”林陽興奮地從床上蹦了起來,“那個……翔宇,我不記得我剛才說什麼了,你說過要給我驚喜吧,我會耐心等上若幹分鍾的,睡覺什麼的都是小事,對吧?”
“不就是聊天嘛,都有手機,每天還都能見上。”宋洛傑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對哦,你知道楊靈兒的手機號?”林陽問。
“不知道。你說你追人家還不向人家要聯係方式,真是的。”阿傑鄙視道。
“我要過!但她不給,就是不給啊。還說就算我知道了也沒用,她的手機長年不開機。翔宇,你說待會兒要我怎麼和楊靈兒聊天啊?”
“嘿嘿,Thisisasecret。”翔宇說。見林陽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自己便開始動手製作必需品:用大頭釘分別在兩個紙杯的底部打一個孔,分別用細線兩頭穿從兩個紙杯底部穿進紙杯內部,打好結。看出意圖的阿傑奸笑道:“噢——我還以為是啥子驚喜,不過如此啊。看來應該是有個與你狼狽為奸的家夥,我倒要看看她是誰。”
既然被看出了意圖,翔宇索性一五一十地向林陽說出了這個驚喜,隻不過故意隱藏了那個幫手。沒想到,最先受驚的不是林陽反是徐艾。徐艾痛苦地說:“哎呦喂,我的寶貝又得讓你們糟蹋了,我好傷心。”
林陽對這個驚喜顯然有點失望,但想到用這樣的方法聊天倒也是不錯,很想嚐試一番,便對徐艾說:“不就是用你的破弓箭嘛,有什麼好抱怨的。竟敢用‘糟蹋’二字,尼瑪,我和楊靈兒的幸福生活竟讓你這麼形容!”
“沒,沒,沒,我可沒這麼說,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我那把破弓箭你們愛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我應該學會習慣……”見林陽動了真氣,徐艾立馬向惡勢力低頭認錯。
512宿舍對麵的女廁所在午休鈴聲響後漸漸安靜下來,又過了幾分鍾,已看不到任何一位出入的女生。此時,翔宇正蹲在陽台上等待C.C.的出現。他的手中拿著弓和箭,箭的末端連接著一個紙杯;徐艾死死盯著翔宇,生怕他有什麼邪惡意圖來**他的寶貝;林陽則目不轉睛地望著女廁所,期待著女神的到來;料事如神的阿傑則躺在床上聽著音樂休息。
陽光,暖暖的;時光,慢慢的。
女廁所裏終於出現了一位女生,打盹的翔宇有了點精神,林陽興奮地大喊大叫,攪得羅淼不能安心學習,韓文辰被驚醒,阿傑中斷了音樂,徐艾神經緊繃。翔宇定睛望去,馬上又把頭扭向別處,裝作賞玩風景。林陽有點不解,又仔細瞧著那位女子,沒有察覺絲毫異樣。女子穿著白色睡衣,長發飄飄迎著林陽走來。似乎找到一個幹淨的坑位,準備進去解手,不經意間看到了對麵,慌亂地衝出廁所……
“哎?她怎麼跑了?翔宇,那個不是你幫手嗎?話說她是誰?”林陽著了急,問翔宇。
“你都不認識她,我哪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女生啊。這個女生還留著長發,肯定是個關係戶。”翔宇說。
“那她來廁所幹嘛啊,轉了轉就跑掉了,真是的!壞我心情。”
“哈哈,林陽,你是想楊靈兒想瘋了嗎?”阿傑按耐不住自己的笑意,說:“一個美女來廁所能有什麼事?對麵一群狼眼圍觀她,她還敢做什麼?我猜她肯定帶著紅蘋果的臉蛋跑出廁所的,哈哈,哈哈哈哈……”
“噢,也對。那咱們這叫偷窺,**?”林陽醒悟道。
“不是偷窺,是明窺。”
“來了!”翔宇突然大叫一聲,終結了阿傑與林陽的對話。
林陽又說了幾句,繼而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看到一個女生打開一扇門,消失了。不到三分鍾,對麵的那個女生又出現,徑直走到窗戶邊,打開它,眼神暗淡,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林陽先是驚訝,後說道:“擦,淩蝶伊果真和宋可一個類型,這麼不見外,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上廁所。噢對,翔宇,她就是你的那位幫手吧,果然是狼狽為奸。”
“我可是為了你才拜托她的,你再這樣小心我不讓你見楊靈兒。”翔宇恐嚇他。
“好啦好啦,我錯了,快讓你家拙荊把心愛的靈兒召喚出來吧。”林陽顯然是不正經的道歉,心裏一直在重複“果然是狼狽為奸”。
“我說過了,我們隻是前後桌的朋友關係!”
“好啦好啦,我又錯啦,趕緊回歸正題,珍惜時間。”
“得讓我把箭先射過去。”
“噢!原來先是射啊,翔宇,看不出來啊,原來你也這麼不見外。”
“別瞎想!”
C.C.開著窗向翔宇示意。翔宇蹲在窄小的陽台上,拉滿弓,大叫一聲“中”,離弦的箭向前飛速前進。翔宇沒拉過幾次弓,所以當他看到箭打到對麵牆上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慢慢地拽著細線把箭拉了回來。C.C.自語道:“什麼水平,切!”
徐艾在看到他心愛的箭碰壁的那一瞬間心都碎了,生怕箭還沒過去就已犧牲,不停地抗議道:“不能再射了,再射我就受不了了,翔宇,把箭還我。”好在有林陽這個惡勢力存在,使徐艾的抗議無效。
林陽急得想把翔宇換回來,但考慮到時間的緊迫性,隻能對翔宇加油鼓勵,對麵的C.C.也對翔宇豎起大拇指。翔宇充滿鬥誌,懷著堅定的信念,再次拉滿弓,朝著對麵的C.C.射擊。也許天公作美,在關鍵之處改變了風向使箭能夠飛進對麵窗內;也許天公不作美,竟讓箭朝著C.C.飛去!翔宇驚慌起來,大叫“快躲開!”遠遠聽到C.C.“啊”了一聲,箭和人都消失在視線中。
翔宇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一個後空翻鑽進宿舍裏;林陽則毫不在意,緊緊盯著對麵,對翔宇說:“翔宇,你太臧了,對麵的女生都被你吸引過來了。哇,這場麵真壯觀,一堆窗口、一群女生啊!你看那個,她應該是剛洗完頭發,你知道的,剛出浴的女人最美;還有好多穿睡衣的,顏色還不一樣,都是**裸的**啊。咦?她們怎麼又消失了。誒?窗簾又被拉上了。搞不懂啊,還沒看夠……”
“你信不信咱們這邊清一色的男生在看對麵?”
“噢,原來如此,哈哈。”
翔宇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存在還是有價值的,以後應該多行善事把自己的價值往上升。正沉醉在自我欣賞中,林陽插嘴道:“喂,你家拙荊出來了。”被從精神世界拉回現實的翔宇有點猝不及防,恐怖感立馬襲來。這好比對沉浸在幸福中的人突然砍上一刀,其中滋味隻有本人自己才能體會。翔宇不安地過去,對麵的身影示意他拿紙杯。
“你妹啊?想讓我死是不是?箭能不能不瞄準我啊!你就這麼恨我啊,我可是你親愛的前桌邊!”
翔宇遠遠看到C.C.猙獰的麵孔,想象著她到底有多憤怒,害怕自己下午要沒命了。一旁的林陽笑著說翔宇正在被老婆修理。翔宇沒心思反駁他那不存在的關係。耳邊吹過一陣風,手中的紙杯突然離去,一看,見徐艾不知何時爬到了他旁邊,翔宇暗暗地對徐艾表示萬分謝意。“喂,你等等再罵翔宇,你先告訴我我的那把箭怎麼樣了,還活著嗎?”徐艾對著紙杯大叫。
“草,靜校時間,小點聲。”阿傑用更大的聲音警告徐艾。
“你認為傷害過我的東西還有存在的價值嗎?那把箭比唐翔宇還賤,被我折成N段扔進廁所了。”C.C.隨口說道。
“啊!Mygod!你們倆內戰也不要牽扯到我的寶貝啊!啊!主啊,請賜我一死吧!”徐艾裝的夠像,痛苦地慘叫,鬆開了紙杯,林陽馬上捕獲了它。
“淩蝶依,靈兒呢?翔宇說讓我和她聊天的……”林陽問。
“你讓姓唐的接,馬上給你把靈兒找來。”
“怎麼,還要罵我嗎?”翔宇沒底氣地說。
“算了,本小姐暫不和你糾纏,今天下午見,拒絕請假,哼!我說你陰謀好大,引一群男生圍觀我,這就是射箭的reason?要不是今天的女主角不是我,非得讓你嚐一嚐什麼叫地獄的滋味!”
望著C.C.轉身離去的背影,翔宇終於鬆了口氣,自言著“射你非我意,圍觀對象又非你,真是自戀狂。”一直在和女友聊天的韓文辰到現在也沒有感到無聊,希望變絕望的徐艾躺在床上重複著**,期待女主角出現的林陽仍色迷迷地看著女廁所,阿傑沉浸在音樂中,羅淼掙紮在題海中,翔宇觀察著每個人的生活動態。
這三分鍾對於林陽來說真是煎熬,想著待會兒說什麼好,結果等靈兒來了還是沒有想好。C.C.對靈兒說了些什麼便走出廁所,隻剩下現在窗前的靈兒。林陽擦亮了眼鏡,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個女神:一身粉紅睡衣穿在身,剛洗過的頭發使整個人顯得特別嫵媚。
“喂喂,哥們兒,你隻會專心致誌地看美女嗎?楊靈兒可是拿起紙杯好長時間了,你不怕她甩手離你而去?”剛剛回過神來的翔宇見林陽還在癡呆中,友好提示道。
“噢!我滴天哪!趕緊的,翔宇,快把紙杯給我。”林陽如夢初醒一般,急忙找聊天工具,結果在自己手中找到了它。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紙杯顫抖著移到了他的嘴邊。翔宇滿懷期待著看著林陽,想著將要發生的浪漫情節,那些隻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可能男主角會直接向女主角表白,說:“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吧。”接著女主角害羞地回應“討厭,不要那麼直接嘛”或也直抒胸臆“恩,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或帶著痛苦的表情拒絕男主角的懷抱,諸如“對不起,我的心裏已經住了另一個人”、“抱歉,我們之間沒有交集”之類的話。如果是C.C.,她肯定會這樣說:“Sorry,althoughI‘msobeautiful,Ineverregardyouasmyhusband.So,你是追不上我的青春的。”
正當翔宇遐想之際,林陽終於吐出了一句話,就像沒感覺的人硬是要擠出一坨那麼費勁。“嗨!”這就是他千擠萬榨濃縮出來的話。翔宇傻了眼,費盡力氣為他量身打造的鵲橋,原本的浪漫情節頓時支離破碎,隻因林陽那個無聊的“嗨”。林陽把紙杯扣耳朵上不久,又說了句“好的”,看著女主角放下紙杯走出廁所。留下林陽呆呆地看著楊靈兒的背影,如化石一般——可臉是微笑著的。整個宿舍也就隻有翔宇知道林陽在這次“約會”中隻說了三個字,不是“我愛你”,也不是“我想你”,竟是不連續的不痛不癢的那三個字。完了,報答林陽的機會就這樣被他浪費,翔宇心中有說不完道不清的遺憾與傷心。倒是其他幾位室友以為林陽又經曆了一段甜蜜時光,紛紛調侃他。
“‘嗨,楊靈兒,我喜歡你哦!’林陽,你剛才是不是這樣說的?”阿傑嬉笑道。
“‘那個……陽哥哥,其實我也是喜歡你的呦。’靈兒肯定這麼說。”韓文辰配合著。
“納尼?”林陽鄙視道。
“靈兒,你知道嗎?也許我和你的相遇就是天注定哦。我的名字叫林陽,你的名字是楊靈兒,把你名字倒過來念,就是‘愛林陽‘。你說,咱倆命裏是不是相連著呢,靈兒?”阿傑繼續說。
“也是哦,我們結婚吧,你想要幾個孩子呢?”韓文辰繼續配合。
“我靠!你倆有完沒完啊!狼狽為奸,奸夫淫婦!兩個男人一唱一和,你以為是在演小品啊!”林陽怒氣達到滿值,打斷了兩人不切實際的對話。其實翔宇知道,林陽有多麼希望這段對話是真實的,隻是,太過夢幻的理想終究隻能在電影裏出現。
“你家靈兒說了什麼棄你而去?”翔宇問?
“有事嗎?沒事我還要接著洗頭發呢,拜拜。”
宋可和宋洛傑之間似乎有什麼微妙的關係,即使前陣子惡戰一番,不久又會重歸於好,仿佛兩人之間的交戰不是真正的對戰,而是一種使關係更為親密的方式。到了下午,還沒到宋可坐穩,宋洛傑就低頭認錯:“喂,那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不想每天對著屍體……”
“老娘是鮮活的,不是僵屍。對了,中午你們宿舍在幹啥,為什麼C.C.出去後又把靈兒叫走?其中必有陰謀。她們故意不說。”宋可說。
“那是她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我可沒有順風耳。”
“屁!C.C.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提到了你們。”
“哦?”
“她說她看到一個女生從廁所走出來,臉上紅星遍布,嘴裏不住地罵‘臭男生,死不要臉,一群大**‘之類的話,她所罵之人不是你們還有誰?
“哦?想起來啦!她罵的是林陽,不是我們宿舍。林陽那家夥,對楊靈兒那麼著迷,你說要是這二人成不了,多可惜啊!”
C.C.看完剛發下的校報不久之後便找翔宇聊天。一下午,翔宇都不敢主動找她聊天,生怕她的聲音會激起她舊日的憤怒,隻要不是C.C.主動攻擊他,他寧可寂寞一下午坐等她氣消。然而事與願違,C.C.不僅主動找他,而且是手拿校報找的他。校報裏有什麼,翔宇再清楚不過了。
“Hello,翔宇,您知道嗎,我剛剛欣賞了您的大作,您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C.C
麵帶微笑,說。
翔宇不禁打了個寒戰,她會不會在下一秒發飆,展現出令世人震驚的潑婦麵?會打?會罵?會上吊?還是打罵兼並?翔宇突然想到了“打情罵俏”這個詞,佩服自己能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想到這個詞。
“其實……你鞭撻的太對啦!”良久,C.C.放下了迷人的微笑,認真地對沉默不語的翔宇說,“學習固然重要,但為了學習而喪失一些基本能力,未免過頭了。學會料理日常生活事物其實比學習還要重要。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C.C.是個懂得整潔的姑娘,在她的宿舍,那張最幹淨整潔的床鋪就是她的。也許她是懂翔宇的,他無非就是想通過文字教育這些同輩的異性,樹立她們的良好形象,不至於在將來落得剩女的下場。
也許真的是光明足夠強大,讀了校報的同學們除了少數幾個嫌他多管閑事的,其餘的都算正常,不罵也不誇。這篇文章產生的作用在不久得到了體現:李某人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讚揚,說這個班是這次宿舍衛生大檢查中扣分最少的班級。這可是令所有人欣喜的事,連李某人都喜出望外,大大誇獎了全班同學們。到底是誰影響了大家,你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