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bestthingsinlife
They‘refree
Butifyouwannacry
Cryonmyshoulder
Ifyouneedsomeonewhocaresforyou
Ifyou‘refeelingsadyourheartgetscolder
YesIshowyouwhatreallovecando
Ifyourskyisgreyohletmeknow
There"saplaceinheavenwherewe"llgo
Ifheavenisamillionyearsaway
OhjustcallmeandImakeyourday
Whenthenightsaregettingcoldandblue
Whenthedaysaregettinghardforyou
Iwillalwaysstayherebyyourside
IpromiseyouI"llneverhide
Butifyouwannacry
Cryonmyshoulder
Ifyouneedsomeonewhocaresforyou
Ifyou‘refeelingsadyourheartgetscolder
YesIshowyouwhatreallovecando
翔宇默默看完這些外文,心一點點地往深處陷——這歌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啊!翔宇與文字產生共鳴,自己分明就是詞中那個“you”,想這麼多年來終於有個懂我的人了,內心激動不已。不,等一下,“you”是我的話,那“I”豈不是……不行不行,這怎麼可能呢。C.C.還說讓同桌看,這是幾個意思,難道還嫌流言蜚語不夠多嗎?光他宿舍的五張嘴翔宇就已經應付不過來了,這要是再蔓延出去,豈不是無力回天?翔宇沒有把詞交給同桌,用力拍打前卓後背,說:“幹嘛要給我這樣的詞,你也太不見外了吧,我承受不了。”
“恩?”單一個字,C.C.就明白了翔宇的意思,耐住性子說:“拜托,那隻是歌詞而已,我隻負責將它傳達給你,不負責角色的安排。再說,這詞分明是男生對女生說的,我要想把它現實化,那我也得必須是男生嘛。隻有沒腦子的人才會誤解我的用意,你誤解了我,說明你沒腦子。是不是?”
翔宇聽完說教,自覺承認錯誤,噘著嘴,低著頭,看起來像犯錯的孩子在被長輩訓,實際上他心裏不服氣地一個勁地辯解,隻怕C.C.聽後會大發雷霆,便自己對自己說,安慰自己。C.C.覺得說的話有點過頭,怕看到一個大男生被自己弄哭,安慰道:“すみませ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逗逗你,嘻嘻。”說罷,感覺使命完成,不再理會翔宇。
到第四節課時,林陽和宋洛傑熬不下去,先後被李某人叫醒到了門外,李某人批評宋洛傑:“你看看你,坐在前麵還睡覺。天天不是跟宋可打鬧就是跟宋可打鬧,能不能再多學一點?”翔宇暗自慶幸自己昨晚睡了著了,也體驗到睡眠細胞少的優勢,又奇怪他倆為什麼不在前幾節睡覺,非要到李某人的課上睡,想挑戰權威嗎?失敗。
“真累啊!睡了一早上還是沒緩過來,偏偏又被班主任逮到,早知道是這樣,第四節課就不睡了。我都不好意思告訴楊靈兒我昨晚沒睡。”
“怎麼說我也是半夜睡著的,竟然還是這麼累。瞌睡瞌睡又瞌睡,就是醒不來。挨千刀的宋可,就是不叫醒我,就這麼想看我出醜!”
午飯過後,林陽和宋洛傑在宿舍聊起今早的記憶,紛紛向對方訴苦。隻有翔宇還好,沒有在李某人的課上睡,逃過一劫,又懷疑之前睡過,以至於沒發現同睡的林陽和宋洛傑。
“阿傑,我的P3呢,下好了嗎?”徐艾沒忘記他的艾薇兒,問宋洛傑。
“接著。”宋洛傑把手一揮,右手中的小物體飛躍黃河直抵目的地,隨一聲“謝謝”結束飛行。羅淼繼續埋頭學習,韓文辰趴在床上玩手機(雖說學校明令禁止,但其實是形式主義的一種,隻要不被發現便無大礙),徐艾在享受艾薇兒對他精神上的撫慰,林陽和宋洛傑則換了一種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翔宇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想睡,無奈神智依然清醒。這一中午算是寧靜極了。
高二三黨一月一休——這是越獄計劃得以實施的客觀條件之一——期間周末的課表由政教處安排,美其名曰“補課”。政教處的老大姓方,此人心理學出身,育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擅長以理服人,以剛克柔,以剛克剛。恰好又負責翔宇所在樓的宿舍衛生,因此樓內總是保持幹淨無異味。學校明文規定,宿舍紀律衛生方麵扣的分要從班主任的工資中扣除,當然有換算比例,非專業人士可知。也就是說,宿舍扣的分越多,班主任得到的錢越少。這樣一來,很少有人會公然與李某人和方處長做對,因此樓內的整潔自然保證。
周六日補課時隻有一節自習課——晚自習,剩下原本的少得可憐的幾節自習課全被混帳政教處排滿了課。說什麼“德智體美全麵發展”更是屁話——不,連屁話都不是,屁起碼是有味的。可憐的翔宇在中午終於是沒睡著,加上上午又沒睡,睡覺這貨在下午猛然襲來,聽課聽不進去,睡覺睡不踏實,實在煎熬至極。英語老師,徐老師偏偏挑下午時間發試卷做閱讀理解。翔宇磕磕絆絆,一邊同瞌睡的自己鬥爭,一邊在斷章取義中勉強完成任務。很顯然,錯得一塌糊塗。C.C.在課後拿著試卷向他炫耀又是滿分,這讓翔宇不得不懷疑她是一名真正的地下工作者,英語學這麼好分明是想投身國外;而自己則是熱血的愛國人士,熱愛母語,熱愛自己寫的文字。
翔宇有種揍自己一頓的想法,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的想法會從口中溜出來,一字不差地流進C.C.耳中。好久,翔宇緊閉眼睛等待他的懲罰。C.C.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隻是個會考試的高手,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是。”
翔宇受了閱讀理解的打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若不是我有點累,閱讀理解怎麼可能錯半數以上呢,換作平時,我一定隻錯兩個左右。C.C.的臉龐突然出現,才想起今天她的表現好奇怪,為什麼沒有開罵呢,關於那件事。在高山流水的配樂下,累壞的翔宇終於還是走進了夢中。
罷了,總會有個解釋的。
周一有件新鮮事,那就是開班會。李某人曾落下一句“以後想開班會的主動找羅淼報名”便不再參與班會舉辦候選人的事。除非有會議,每周的班會李某人都會坐在教室一旁觀看,用他的話說就是“能發現舉辦人在其他方麵的特長,加深與同學們的關係”,在同學們眼中,李某人是來控製場麵的。盡管不是很樂意,每次班會結尾——隻要李某人在場——都會以他的總結結束。李某人利用這僅有的屬於自己的班會時間發表個人對舉辦人的看法,什麼“大開眼界”、“吃驚”、“想不到”等成了必需詞,這也確確實實地讓同學們感受到了李某人的熱情,起碼他不是過來打醬油的。
下午第三節開班會,還有兩節課要熬。翔宇把繁多的作業在腦中過了一遍,將它們排成一條長隊,準備趁班會時寫一寫。心中那個自己不斷責罵黑心老師在這個社會滿天飛,忽略學生一切,隻看最終考試的分數。中國的教育改革真的止步不前了?抬頭看向外麵,雨水潺潺綿綿落在窗上,如斬不斷的情絲藕斷絲連,也許秋的全麵壓境真趕不走夏的殘骸。按照平常的話,李某人會在班會開後五六分鍾之後才來,今日卻在兩節課後早早現身,又在打鈴之前離去,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李某人準有要緊事要辦。班會開後不久,李某人還沒現身,這讓班會氣氛比以往活躍多了。以往李某人在時,好比有個管家在場,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氣氛總是死氣沉沉,今天倒好,非要弄他個雞飛狗跳。愛折騰的宋洛傑和林陽卻心不在焉,看著C.C.後卓丟了個人於是猜想是她出賣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