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不是找打啊。”
“打你妹。”徐艾嘴上說著,身體已經在慢慢穿上了衣服。
翔宇腦中有一個殘留的記憶,但又沒辦法都想起來,隻記得和睡有關,終於放棄了回憶。徐艾的“你妹體”讓宋洛傑苦笑道:“徐艾,你真是……好吧,以後我就叫你‘艾比’了。”
“‘艾比’?2B!哈哈。”眾人一聽,連聲稱讚——除了徐艾,翔宇驚歎母語的諧音是多麼的有用。
但一時的愉快並不能趕走積累了一夜的疲倦,翔宇感覺自己就像燈泡發明期間的愛迪生,嚐到了不眠的滋味。然而這二者是沒法相比的,愛迪生的不眠更長,帶來的是偉大的成就;而翔宇的未眠苦了自己卻毫無收獲,弄得一整天昏昏欲睡,無精打采。老師如警察,學生更像嫌疑人,警察說你是犯人,那麼你就得是犯人。才上第一節課,翔宇就在認真中昏睡過去,忽然又被尖銳的聲音刺醒——那堂課是英語課,徐老師用女人慣有的尖銳的女高音叫醒翔宇,罵得他體無完膚,翔宇隻有在被罵中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罵的內容什麼都隨它去吧。經這一罵,翔宇身上的睡眠細胞乖乖後退,有的采取了自殺行為,可見老師的功力不淺。而翔宇不小心聽到了幾句罵的內容,恨不得馬上鑽進土中,心裏直羞愧自己在第一天就要被罵死,真是比被自宮的司馬遷還要難受;又怪昨晚徐艾——不,是艾比——不讓他睡,落得現在這副慘樣,指不定艾比在偷笑呢。
課後,翔宇鬱悶至極,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僵屍一般。他期待著有人能夠主動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哪怕是富有同情心地拍一下肩膀也好。怎奈教室如鬧市,大家都在分享假期發生的趣事根本沒空搭理這個不合群的家夥。忽然桌子一響,翔宇抬頭看到了淩蝶伊,想她居然如此大度,對昨天的事不斤斤計較。淩蝶伊見他笑容滿麵,麵無表情地說:“哦,原來你沒事啊。”把後背留給了笑著的翔宇。翔宇雙眼黯淡下來,喃喃道:“一點都不好,唉。”這聲音似乎被淩蝶伊聽到了,她回過頭安慰道:“別在意。Ijusthadajokewithyou.是不是昨晚stayup了?可憐的家夥,以後要早點睡覺哦。”
翔宇的委屈湧上心頭,毫無保留地向她傾訴了昨晚發生的事,以博得她的憐憫。淩蝶伊正要開口,隻聽一個聲音在喊,“C.C.,問你個問題,一會兒再聊。”翔宇看著她的同桌,以為又是問學習上的問題,仔細一聽,原來是關於明星的八卦問題。翔宇不滿之際,情緒化地提高嗓音說:“C.C.!”
淩蝶伊回頭問:“怎麼了?”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叛黨了?是不是降蔣了,是不是在當國民黨的臥底?”這三問把淩蝶伊問得暈頭轉向滿臉無辜地問翔宇怎麼了。在電視上看多了這種天真的反派角色,翔宇斷定她定是帶著消極的夢想學習的,嚴厲的說:“告訴我,你有什麼陰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黨的雙C派,你到底是陳果夫的後代,還是陳立夫的後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淩蝶伊一頭霧水準時氣炸了,露出女人的本性罵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說一堆無厘頭話是不是找罵!本想為上次的意外道歉,我看是沒這個必要了。真是活該被老師罵,去精神病院住幾天吧!”
翔宇頓時懵了,難道是我的判斷有誤?她看起來不像在說假話——不能信她,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可是想歸想,他的銳氣已被淩蝶伊削減為零,弱弱地問一句:“那你,你為什麼叫‘C.C.’?”淩蝶伊大跌眼鏡,說:“你就想問這個?”
見翔宇點頭,無奈地笑道:“Wretch,你直接問好不好?這是現實,不是在你的幻境中,真是的,害我差點罵死你。”翔宇見她恢複了正常,鼓起勇氣追問道:“那你為什麼叫C.C.?”
“這不需要理由,Ilikeit.”
翔宇本想說“什麼不需要理由,明明就是不想告訴我,你直說啊”,但又害怕她露出女人本性,沒有再問下去。淩蝶伊見他沒有再問的意思,便繼續和她同桌八卦明星了。
翔宇盯著她的後背,猜想C.C.的真正的含義。莫非是“calculatingconspiracy”?不可能,她不會那麼成熟的;會是“cantycasuist”嗎?可她口才沒那麼出眾……吧?是“comelyclover”?未免有點自戀吧;那就是“cabbageclare”?實在沒什麼深層含義;“captiousclown”——自謙了吧;難不成是“cunningfox”……翔宇把C字打頭的英文拚來拚去,還是無法解開那個謎團,隻好作罷,等哪天她想說就會說的——翔宇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