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銘在那裏一直都欲言又止的剝橙子,餘淼淼小腹的疼痛讓她有些嘴角微顫:“司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
司徒銘一開始沒聽到一樣,然後猛然的嗯了一聲:“啊?沒有的,我能有什麼話,我想問你想吃點什麼嗎?醫生說你現在最好吃流食,阿姨去煮粥去了。你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餘淼淼搖搖頭,她哪裏還有胃口吃飯啊。
“你不要騙我,你從小到大一說謊右耳就會莫明的變紅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的,你可以告訴我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哪裏有你想的那樣的脆弱呢。”餘淼淼打趣道,她還是屬性是太陽的,不然不會這樣的極力讓自己表現的沒有那樣的悲傷。
她還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你要是真的那樣的脆弱的話,我真的是很嫌棄你的。”說著男子放了一瓣橙子在女子的嘴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讓餘淼淼整個人顯得有些許的輕鬆了。
“那你快點告訴我吧,我肯定沒關係的。”餘淼淼吧唧著嘴巴,有些俏皮的說著。
司徒銘擦幹淨手,嚴肅的看著女子,餘淼淼撇嘴:“幹嘛這樣的看著我的,弄得我好擔心的啊。”
“淼淼,江哲風來了,就在門外。他想見你,你若是不想見或者是沒有做好準備,我就可以讓他立刻走,以後都不要他來了。”司徒銘說道,他完全是出於擔心淼淼的身體情況,她的任何的情緒波動都會讓她的病情恢複得到一定的壞影響的。
很顯然淼淼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她是沒有反應過來呢。
病房裏沒有了話語聲,江哲風在外麵忐忑不安的站著,他害怕淼淼不見他,讓他成為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人。
司徒銘輕輕的走出來,看著江哲風:“進去吧,淼淼說想和你談談。”男子就像得到了大赦一樣,有一種無法言表的驚喜。
病房內,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有先開口。
餘淼淼也並沒有想的那樣的生氣,她依舊是笑著的,她現在的笑容蒼白極了,江哲風帶進來病房內一束雛菊花,這個時間裏的雛菊花還是很美的開著的。
“怎麼不說話,司徒說你很想見我的不是嗎?”淼淼躺在病床上反問道。語氣裏沒有責怪和謾罵,隻是那樣的感覺在一點點的疏遠,江哲風看著麵前的女子,他能感受她正在漸漸的從自己的生命裏抽離開。
男子突然慌了:“淼淼,你要不要吃什麼,我給你洗個蘋果好嗎?還是你要吃梨子?你喝水嗎。我給你倒啊。”
餘淼淼看著男子在這如此的慌亂,眼睛裏的淚水一直都在打轉的,江哲風你早幹嘛去了?
餘淼淼伸手阻住了男子動作,輕輕的說道:“哲風,我不吃,你坐著。既然你不說,那我說給你好了。”
之前,他們在一起時,總是餘淼淼像個花夾子然後不斷的說說說——最後一次了,也讓她來說吧。
江哲風顯得很局促,他就像是在等待懲罰結果下來的孩子一樣,但是他有預感,這一次的結果一定是不容樂觀的。
“好,你說吧。我就在這聽著。”江哲風幫淼淼墊了墊身後的枕頭。
“哲風,你一定也知道了,孩子沒有了。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他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是我的大意和疏忽的,我還酗酒,還和你爭執,如果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那樣做的。上天給了我的懲罰,就是帶走了我的第一個孩子,我還是沒有留下他。你知道我當時就能感受到的,他一點點的再離開我,哲風你不明白那樣的感受的…”說著餘淼淼的嘴唇微微的顫抖,第一次她也有害怕的事情的,就是回憶起來還會如此的痛苦。
江哲風輕輕的拉住女人的手安慰道:“淼淼,我們還會有的,我們有的是機會的。”
餘淼淼歎了口氣,將自己的手不動聲色的抽離出來,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江哲風覺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我已經很累了,現在能告訴我實話嗎?其實你早就知道我不能懷孕的事情對吧?關臣給我治療的失眠其實也不是失眠,對不對?那些儀器你也是有目的的對吧?”其實餘淼淼根本就不傻的,到了現在她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反映出來了。
江哲風張張嘴還是無言,他能告訴她什麼呢,告訴她真相嗎?
“淼淼,我知道瞞著你是我的不對,我在想你可以不用知道的,等關子給你治療好了,你也不用心煩的,但是沒想到後來的治療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我承認我很早就知道了,是因為沉若離給你下藥了,那個藥性極大,傷害了你的身子。”江哲風後悔的說著過去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