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弟弟吉言了。”
放心吧我的楚哥哥,小悠我不會騙你的……
“踏踏踏踏……”數千將士策馬疾馳在寬廣遼闊的大草原上,似巨龍傲遊於天地間,藐視萬物,震撼四野。
“將軍!前方數十裏外依稀可辨一隊人馬!”
“哦?快快派人前去查看!”
“是!”
約莫五日後,我們在今甘肅一帶的某個山坳間短暫休憩時,發現前麵地平線上緩緩出現了一隊人馬,正揚塵直奔我軍而來。
“報!在下已探明,來人確是噶爾丹一軍!”
“哈哈哈哈!好,很好!噶爾丹,吾已等候你多時了!眾將士聽令!即刻備好兵器,吾等就在此靜候噶爾丹!”
望著艾拜都拉將軍因興奮而略顯扭曲的臉,楚軍師攥緊了手中的長劍,緊鎖了雙眉。
“哥哥,不必擔心。”我靠近楚軍師,輕聲安慰到。
不肖一刻的功夫,對方兵馬已是抵達了我軍麵前,在我軍前方兩、三裏左右之處停了下來。微風中,數支印有“噶”字的軍幡輕輕舒展著。
雙方軍隊就這麼麵對麵地對峙著,任誰都一時沒有先行行動的意願。一陣狂風掠過,山坳間瞬時發出了詭異的呼嘯之聲,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次親臨如此凶險而又緊張萬分的氣氛,我不禁發了一個寒顫,向著楚軍師又靠了靠,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身上。楚軍師看了看我,繼而將視線鎖定在對麵領軍之人身上,手中的劍攥得又緊了一些。
“敢問對麵壯士,可是綽羅斯·噶爾丹?”卻是艾拜都拉將軍當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不錯!吾正是!”聽得將軍與其兩人間的談話,我定了定神,仔細看向了對麵答話之人。隻見此人濃眉怒目、挺鼻厚唇,略為黝黑的臉龐也遮不住他那威武之勢。頭戴裘皮白帽,身穿裘皮長衣,腳踏裘皮長靴,尤其是搭在身前長及腹部的兩條黝黑粗亮的大辮,一切都在彰顯著他的威嚴與不凡。
“想必閣下一定就是艾拜都拉塔爾汗伯克了?”噶爾丹高聲問到。
“不錯!”
聽聞來者正是噶爾丹本人,隨軍將士們紛紛將各自的武器緊握在手上,做好了隨時作戰的準備。幾位副將駕馬向前行進了兩步,站在了艾拜都拉大將軍的兩側前方,護衛著將軍。我和楚軍師則按兵不動,依舊伴於將軍身側。
“哼哼!想來爾必是怕了吾等!竟帶重兵前來?如此看來,爾之兵將恐怕也隻是草包一群!”噶爾丹輕蔑地嘲諷到。
“非也。”艾拜都拉將軍頓了頓,說到:“爾之雄威,吾早有耳聞。今日一見,足見傳聞非虛。吾自欽佩爾多時,今日在此恭候,不為兵戎相見,隻為與爾攀談一番。”
“哼!哈哈哈哈!好一個‘攀談一番’!敢問將軍,是人豈能與奪子之敵‘攀談’之?”噶爾丹怒瞪到。
“爾之子,尚活矣。”
“苟活於世,似死無疑!”
“噶爾丹,今日吾領兵來此,並不想與你交戰。”
“哈哈哈哈!笑話!敵我相見,莫非要把酒言歡不成?”
“若爾願意,吾等自奉陪。”
“哼哼,不必!”
艾拜都拉將軍看來是一心想要規勸噶爾丹了。隻可惜,對方卻是一個倔骨頭。
“將軍無需多言,隻需您一令,我等必衝入敵軍,將噶爾丹項上人頭取下,獻於將軍!”副將們紛紛請命到。
“不可。”艾拜都拉將軍堅決的否決了副將們。
“噶爾丹,吾自聞得爾之武藝霏凡,不知今日可否討教一二?”
“哦?哈哈哈哈,將軍是想與我比試比試?”
“正是。不知你可否願與我切磋切磋?”
“嗯……”噶爾丹把艾拜都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滿意的說到:“吾見爾所配之刃頗為不凡,吾倒有興趣試一試你那兵器。”
“如此也好。”艾拜都拉將軍見噶爾丹答應了與自己比武,自認為距離勸降噶爾丹又近了一步,高興地對自己的副將們還有身後的兵士們說到:“眾將士聽令,爾等且後退二裏,吾要單獨與噶爾丹會上一會!”
“將軍,小心有詐。”楚軍師擔心道。
“哼哼!爾等莫不是認為吾似爾等那般陰險狡詐,以陷阱坑害之?”噶爾丹仰天大笑,而後怒視艾拜都拉,輕蔑地嘲諷到。
“喂!我說你們這些榆木腦袋,‘兵不厭詐’你們懂麼?你管我們是設陷阱還是直接交戰啊,反正結果是我們贏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再說了,是你兒子自己太魯莽,說難聽點就是太沒腦子,他自己中了陷阱怪不得別人。”我回擊到。
“哼,想必你就是那設陷阱之人了?”
“就是我,怎麼著吧?”
“哼哼,看你這長相,眉清目秀,雖為俊俏,但卻毫無男兒之剛陽之氣,莫不是女兒身吧?哈哈哈哈!”
“哎喲,你管我是男是女,我樂意。”小樣兒,你以為你罵我不是個男人,我就會生氣呀?告訴你小子,本大小姐我原本就是淑女乖寶寶,隻不過穿越來此偏偏變為男兒身。要真說起來,我倒寧願不要變身為男兒,現在這個樣子,就連想向我心愛的楚哥哥表白都做不到。
“咦?”見到我居然對他的辱罵之語毫不動容,這噶爾丹卻也是吃了一驚。
“爾堂堂準噶爾汗首領,何苦為難這位少年?”艾拜都拉將軍說到。
“哼哼,如此毛頭小兒,卻為將軍你納入軍中,居然還提為軍師?真是笑話!”噶爾丹大笑到。
“吾之將士,自不勞爾費心。”艾拜都拉將軍麵不改色地說到,“噶爾丹,我已命兵士後退二裏,不知你可願與我單獨戰上一戰?”
“哈哈哈,將軍之言行,吾竟然有些許喜歡了!很好!我軍聽著!立刻後退二裏,給我騰出地方來!”
不多時,隻見雙方兵馬均已後撤至各自所在地的二裏開外,重整隊伍,靜靜地在原地等待著。艾拜都拉和噶爾丹,兩位將領則單獨出列,騎著高頭大馬,緊握著各自兵器,麵對麵地向著對方緩緩行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