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舒嘯在圖書室看得深入狀況,未聽到外麵一絲聲音。
突然,他手中的書被一隻潔白的小手搶走了。他皺起眉頭,抬頭一看是古靈,頓時展眉笑眯眯。
“啊,這位就是舒嘯大哥吧!年輕英俊,又愛看書,挺好。”雲足笑著走來。
這是誰的聲音,清爽幹淨得不像話。這樣的聲音該有怎樣一副容貌!
舒嘯的聽覺使他的大腦“嗡”地一聲響。然後,他看到一個修長的衣著簡便的身影從旁邊過來,於是他怔愣得身體木然,眼珠子定住。這個男孩子是什麼美,令人心悸,驚心動魄!
哦,天啊救救我!古靈有點急有點怒又有點羞的伸手戳他腦袋,輕喝:“正常點,你又不是井底之蛙。”該死的舒嘯,真是給人家的臉丟盡了,二十多三十的男人了還這麼傻氣。這叫雲足怎麼說我,木派的師兄弟都是這樣愛發愣的麼?
對於舒嘯的反應,雲足早就習慣成自然,他很隨意地笑,目光將散在舒嘯周圍的有著明顯翻過痕跡的小說掃視一遍,一邊點頭說:“哦,《夢中烏鴉》,《午夜血瞳》,《變種生物》,嗬嗬,還有童話,《恐龍公主》,《十二隻狐狸》,《藍邦的小屋》,啊哈,原來舒大哥既驚悚又童話,看樣子性格不錯。古靈,舒大哥很好哦。”
舒嘯隻是簡單地“啊啊”地應聲。幸好,他臉上笑眯眯的樣子一直存在,盡管是僵硬的,總好過目瞪口呆型。
“那麼,舒大哥繼續在小說裏暢遊,我們不打攪你的雅興了。”
雲足一行人出去。
古靈又回來瞪視他,低聲說:“舒嘯,你氣死我了!”
舒嘯看著古靈出去,一下子從軟椅上滑坐地毯上。他喃喃說:“古靈,這樣的男孩子你怎麼可以要?他很危險的,他的吸引力已不僅僅針對異性。嗬,無論怎麼說,作為女孩子能和這樣的男孩子相愛一場毫無疑問是幸福的。”他大力一咬自己的手指,抖著手“霍霍”兩聲,拍拍腦門徹底清醒,輕鬆的自言自話:“我還是來看我的小說,剛才看到哪兒了?”他拾起剛才看了一半的書翻頁,“唔,就是這兒。”
雲足與古靈等人在大廳內四處轉了一下,談談鬧鬧到了室外。
留心觀察的雲足未發現室內有絲毫監控設施,他感歎,待遇一流,古靈的言行絕對自由,可惜這是軟禁,這片小天地與外麵的無垠天地不能比。
室外,一派蔥蘢。
雲足回頭一望,見小色與仙銘及夕夕多就在身後,他笑說:“你們上別處去,讓我和古靈靜一會兒。”
小色頭一個不讓,嘻嘻哈哈說:“有什麼話非要秘密進行,告訴你我們都是大大磊落的人,你愛講什麼盡管滔滔不絕好了。”
仙銘瞟一下他們的位置,快到這片園藝區的邊線了,他知道雲足想幹什麼。他把雲足拉到一邊,認真說:“你不用這麼心急,你看看邊線上有些什麼?你冒然行動並不明智。”
雲足垂目看去,隻見邊線地麵表皮下有一線殷紅色的光圈,不消說這片園藝區全被這種光圈圈住了。他說:“這個圈就是天琴王設下的監控?”他用腳在上麵來回劃過,“沒什麼反應呀?”
仙銘說:“我不是告訴你這監控圈隻針對古靈,這是可以識別人體氣味的辨味監控圈。她半步也走不出這裏。也不知她走沒走到這裏過?你如果不信,你拉著她試試看。”
雲足問:“會有危險嗎?”
仙銘說:“對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誰忍心弄個危險呢?你試試就知道了。”
嗯,試試才有底。
雲足若無其事的拉著古靈向外走去。
頓時,邊線豎起光幕,透明的殷紅,擋住古靈,她一個指尖也透不出。他們手拉手繃直胳臂,光幕就繞過雲足的手腕。
雲足站在光幕外用盡力道拚命拉古靈,額頭冒漢,背部汗濕,仍是無用。古靈身體的一寸一分都不能透過光幕。憑他的可以摧毀一座山的力道,竟不能穿破這薄膜一樣的光幕。相信如果他吸收宇宙能增加力量,這幕光牆亦能與他對抗。如果從上空飛,也是一樣的結果,不用想也是知道的。除非他能在瞬間吸收巨能,在光幕產生相應的對抗力之前的一刹那將古靈救出光圈外,否則別無他法。
善良又體貼的古靈立刻微笑說:“雲足,不要這麼使笨力,去想想靈巧的法子。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出去的。這裏雖然太狹小,過得還挺舒服,你靜靜地思考,不用急。”
雲足不知道說什麼好,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他踏進圈內,審視古靈的麵孔,喔,她憔悴許多,卻依然是笑嗬嗬的,古靈,你為什麼這樣好?他不禁伸手貼上她的麵龐,用眼睛說:“你等我。”
古靈用眼睛對他說:“我一直在等你。”然後,笑著躍後一大步,說:“雲足,讓女孩子等得太久可不是一個好男孩。我進去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奔進大廳。啊,雲足,不要怪我狠心,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雲足的確不理解她這種幹淨爽落的行為,呼了兩聲“喂喂”,俏佳人的身影已沒入室內,轉一個彎不見了。喔,古靈,雲足佩服你,今生今世,我是你的人,嗬嗬。
仙銘也不禁為古靈喝聲彩,他豎起兩個大拇指送倒雲足眼前,說:“你女朋友一流棒!好了,走吧。”
夕夕多眼含笑意,口中喇叭嗚哇一聲,懇切的口吻說:“雲足,你送我的保護罩是否可以去了?”她睜大眼睛等著答案,有一點點擔心這家夥不要小氣巴啦才好。哦,雖然我使他那麼痛苦過,但是,我不是存心的,奉命執行任務而已。嗯,他是大方的男人嗎?
雲足察言觀色,將她的思想估得一清二楚。他一笑,抬手一揮,消了她身上的保護罩。嗬,這個女人,諒她也不敢再亂送痛苦給我了。
他悄悄問小色關於夕夕多的能力,得知她是製痛專家。當時,他在心中大吃一驚,這個女人冰冷的外貌與她職業的性質正好吻合,再加上其兒童心理,是個叫人怕的角色。哦,回憶一下當時心肌遭受巨力拉扯的痛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