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烈如虎是那唯一的籌碼但卻不容易獲得,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字,“詐”。
郝建覺得烈天齊此次宴請蘇勝男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不重要,隻要自己在他攤牌的時候自己當場攪局,並在眾人麵前突然詐一下他。那麼即便是老謀深算的烈天齊,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奔襲雲嶺,圍剿烈如虎”這件事到底有多少可行性。
而且既然是烈家擺宴,那麼所用人員不肯定在少數,這就會讓烈天齊心裏有一種人手不夠,消息不通的錯覺,外加愛子心切,他必然不肯冒險,極易上當。而結果也證明了郝建的選擇是正確的。
所以郝建覺得自己隻用一兩銀子就救出了蘇北山,破壞了烈家處心積慮的謀劃不說,堂堂的烈家家主也被自己耍了。
所以這事兒,辦的確實很漂亮。
所以郝建繼續誠實的......搖搖頭:“我沒覺得。”
蘇勝男繼續問:“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很委屈。”
必須委屈啊,往小了說我救你爹於危難之中,往大了說我救蘇家於大廈將傾之際,你不感激的以身相許也就罷了,現在還過來欺負我。有沒有天理啊。
所以郝建還是誠實的.....搖搖頭。
並可憐巴巴的望著蘇勝男,弱弱的說:“寶寶心裏苦,但就是不說。”
“噗嗤”,蘇勝男看到郝建那賤樣,再聽到他說的混話,一下子沒繃住,直接笑出聲來。搖頭歎息道:“真是拿你這個賤人沒辦法。”
其實蘇勝男本來就沒有任何想責怪郝建的想法,相反,她越發的感激和信賴郝建,隻是覺得自己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他的頂頭上司,他做什麼決定居然不跟自己商量,也不告訴自己,說不得要嚇唬嚇唬他,不能讓他太過得意。
而且經過此事後,蘇勝男對郝建,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感激之情,無論是力挽狂瀾的拯救蘇家,還是讓三年來一直如履薄冰的蘇勝男感到了一絲依靠,她都不得不承認,這個救了她父親,也救了蘇家的男人,已在她心裏留下了痕跡。
而且郝建的文采和智慧也不禁讓蘇勝男欽佩不已,所以感激之外更增添了那麼一絲難以言明的情愫。
當然,這些話蘇勝男是絕對不會主動告訴郝建的。
郝建看著蘇勝男的笑容,霎時間隻覺冰雪初融,說不出的溫暖,道不明的驚豔,一時間就站在那傻傻的看著,而且臉不由自主的慢慢向蘇勝男的麵頰靠近。
蘇勝男也感受到了郝建那火熱的目光,更看到他越來越近的嘴唇,整個人一下子慌了,隻覺呼吸困難,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更不知如何是好,腦中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否是驚嚇過度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蘇勝男竟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頗有些任君索取的味道。
可惜,好事多磨!
玉兒的聲音隔著老遠就傳了過來:“小姐!不好了!老爺又鬧脾氣不吃藥了!”
兩人聽見後連忙分開,互相看對方也是尷尬不已,蘇勝男更是滿臉通紅,一個人在一旁縷著秀發,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郝建也是吹著口哨望著房頂,心裏說:這天花板真好看......這好像不是天花板!
玉兒進來的時候也覺得兩人十分怪異,但事態緊急,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急忙忙走到蘇勝男身邊,說道:“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老爺又不肯用藥了。”
蘇勝男這才緩過神,羞澀的看了郝建一眼,就趕緊跟著玉兒過去了。郝建也緊隨其後,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