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堆點心,丘棠回到了家裏。
剛一進屋,丘棠就看見鸞兒在屋子裏團團轉,一臉的焦急。
見狀,丘棠上前想要問怎麼回事兒,可是,見丘棠來了,鸞兒卻搶先一步,走到丘棠麵前,拽著她的手,道:“棠姐姐,不好了,有個媒婆上家來了。”
一聽鸞兒這話,丘棠也是一愣,忙問道:“什麼媒婆?”
搖搖頭,鸞兒道:“我不知道,爺爺讓我在這裏乖乖呆著。”
想了想,丘棠低頭看見了手裏提著的東西,先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後轉頭看著鸞兒,問道:“你知道是誰家的麼?”
“爺爺沒說。”
好吧,一切線索都沒有。
歎口氣,丘棠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起來。
按道理說,她離笈禮還有半年多呢,不論如何都不該這個時候有媒人上門的,那麼,這個家夥怎麼會找上門來呢?難道是那個女人弄來的?可是,當初自己把該說的都跟她說了,她應該不會吃飽了撐的這麼幹吧。
坐在椅子上,丘棠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無奈,他隻好等張管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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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縣太爺公子?”鸞兒愣了。
雖然鸞兒記不得那個家夥的名字,可是,客棧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卻是記了一個清清楚楚。
那種惡霸,絕對是小人偽君子,她棠姐姐怎麼能嫁給那個家夥啊。
不僅僅是鸞兒,就連丘棠也是一愣,“杜清喬?”
皺著眉頭,丘棠想著那天在客棧發生的一切,還有今天上門來的媒婆,隱隱的,她好像明白什麼了。
可是,這種少女漫畫裏出現的橋段實在是……,不太靠譜吧。
這邊兩人各自思考著什麼,那邊,張管家也不由頭疼了起來。
張管家可不知道那天在悅來客棧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自家的這兩個小祖宗已經見過了那個杜清喬,當然了,那件事丘棠一輩子都不會讓張管家知道的。
在張管家看來,縣太爺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可是,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卻無異於一位土皇帝,杜清喬是縣太爺唯一的兒子,這麼多年了推了無數的大家閨秀,他的婚事一直是縣太爺最頭疼的問題。
現在,杜清喬看上了自家小姐,縣太爺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促成這件事,而且,有縣太爺做後盾,那些家族的人一定會雙手讚成的。
但是,那樣的話杜清喬絕對不可能入贅進張家的,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的話,那麼,當年老太爺托付給他的事情他不就……。再說了,小小姐無父無母又沒有靠山,真的嫁到了杜家那還能有好?
想到這,張管家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杜清喬和自家小姐定親。
一時間,三人的想法完全相同。
不過,有想法是好的,可是,有的時候光有想法確是沒有用的。
剛剛張管家以丘棠尚未笈禮為由拒絕了這門親事,可是,笈禮也隻能做一個緩兵之計啊,丘棠終究會長大,終究會笈禮,到時候,怎麼辦呢?
想著,張管家不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了張管家的話,丘棠咬咬牙,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那個家夥得逞,自己絕對不能嫁給那個家夥。
皺著眉頭,丘棠腦子裏不停地想著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
可惜,人在慌亂的時候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的,丘棠也一樣,腦子裏雖然不停地有想法蹦出來,可是,那都是不現實的,根本就做不到啊。
不知不覺,日頭已經升上了天空中央,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圍坐在桌邊的三人都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人是鐵飯是鋼,就算再怎麼樣,該吃還是要吃的。
可惜,因為有這件事,所以,幾個人的這頓午飯都有些食不知味。
吃過飯,張管家也有事情要去忙,房間裏隻剩下鸞兒和丘棠兩個人了。
換過衣服後,躺在床上,丘棠想著解決的辦法。
或許是因為吃過飯了吧,所以,丘棠的腦子明顯好用多了。
就在丘棠想事情的時候,鸞兒則給她收拾著她剛剛脫下來的男裝。
“啊!”看著手裏的東西,鸞兒不由一聲驚叫。
鸞兒的驚叫喚回了丘棠的神,坐起身,丘棠轉頭看著鸞兒。
拿著手裏的銀票,鸞兒不由驚道:“棠姐姐,這銀票…….。”
聞言,丘棠看著鸞兒手裏的東西,愣了一下,接著,眼睛一亮,她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