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拿過來一看,確實,這家公司離開前,曾經向政府提出問題,可惜,政府解決不了,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你們做事情,能夠把出現的問題解決,都是非常優秀,我也從來不要求,你能夠提前預知。宇文都成說道:可是連問題都發現不了,就太讓我失望了。
沒有問題啊?知書說道:這家公司要走,我能夠怎麼辦?
你是知書,不是支書!你現在可以說是高層,但是你天天來問我應該做什麼?宇文都成說道:為什麼你總是閑的蛋疼?因為你沒有事情做!你沒有事情做,更加不可能讓你下麵的人有事情做,整個路府,散懶成性,然後,整條路,爛到家了,那麼多惡疾,你告訴我,沒有問題啊?螞蟻尚且偷生,窮人也會努力治病,你怎麼就一直等死呢?
可是,問題在哪裏?知書更加弱弱的說道。
問題…宇文都成突然明白了,他不是自己,隻能是忍住了說道:也不怪你,本來,你就不具備知書的能力。
殿下,我會努力的。知書有點絕望的懇求,好不容易做的知書,他不想下去。
我沒有要罷免你的意思!宇文都成喝了口茶說道:問題,是一直存在的,隻是你發現不了!
對!知書猛點頭說道:知府大人安排的事情,我都能做的好好的。
人都是從不會到會,區別隻是有人是否願意帶你。宇文都成說道:隻要你還肯學,我不介意交你。
多想殿下!知書連忙說道:請殿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自甘墮落。
古人雲: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宇文都成點點頭說道:如何發現問題,是畢竟簡單的。第一,便是自己能夠察覺,顯然,你不具備。第二,他人告訴你。
****?知書說道。
這是一個途徑,但是往往,這些問題,你是解決不了的。宇文都成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就這個問題,你說怎麼解決,不需要完善,胡扯都行。
巨型硬件公司,是輝時代留給零陵路最後的遺產了。知書說道:他是生產巨型設備的,可惜鐵路運輸限製,製造工廠不在這裏,以前,產研分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便是最大的問題。巨型硬件公司,要求我們解決交通運輸問題,把工廠遷入。可是,零陵路窮,沒法解決,隻能是看著巨型硬件公司,去了西都。
製造城市,運輸是重中之重,這其中,公路要比鐵路重要,水運又比公路重要。宇文都成說道:運費,占比太重。但是,和巨型硬件公司相比,這些通通不成立,對於它來說,單次運輸能力大,距離遠,時間短,才是更加重要。
飛機?知書說道。
所以,巨型硬件公司,對於零陵路還是有很深感情的。宇文都成感悟的說道,自己想把零陵路改成雍道,輝居然想把零陵路變成益道,也是感慨的說道:在最後時刻,它還是在告訴你,製造城市,要想有發展,飛機場便是必須要有。
怪不得,東羊城,鬧得怎麼凶。知書雖然不理解,還是說道:據說,東羊城,直接在公卿部省路級會議上,大打出手,知府直接住院半年,隻是為了爭取到一個飛機場。
東羊城的未來,飛機場是刻不容緩,可以說,能否建,直接決定了它的未來。宇文都成說道:可惜,建的太小,成不了氣候。
還太小了?知書望著城外的零陵路軍用機場,那我們的不是渣渣了。
未來的製造城市,機場的主要作用,是降落大型運輸機,必然說,安二二四,你說,是不是太小,不能降落這種飛機,對於製造城市來說,隻能是屈居二流。宇文都成說道:當然,現在討論的是,零陵路,如何才能新建。未來趨勢到底如何,先不要管。
知書欲哭無淚,能不能跳躍不要這麼快,隻能是搖搖頭,零陵路怎麼可能建的起來這個。
假如,我跟道台說,一百年,零陵路隻要這個飛機場,其它的一概不爭。宇文都成問道:你覺得道台會答應嗎?
否則,一概必爭!知書反應過來說道:這種保證,說出去,便是決定了未來,我可不敢賭製造城市的未來,由是否有這種飛機場決定。
我隻是要告訴你,作為一個路,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宇文都成說道:國家合法承認的身份,能夠使用這台機器的權利,是最大的資本。就如同我剛才說的,如果不合法,改了便是!
明白了!知書點點頭說道:改革,便是路最大的資本,也是權利下放的基礎。
對,對於國家來說,輕易不去搏。所以路縣的改革,便是至關重要。宇文都成說道:同樣對於道來說,線裏的改革,至關重要,當然,路願意去死,那就更加好了。
而這一切的基礎,便是發現問題。知書說道。
孺子可教也!宇文都成點點頭說道:****,維穩的性質,可以說,發現的問題,你是無法解決的,代價太大,賭博性質對能力要求嚴苛,輕易不要嚐試。
你去過商場嗎?宇文都成卻是喝完茶又是問道。
這跳躍性!知書冷漠的看著他,剛才還在說什麼,現在過完年還有買年貨?是你把我準備好了的禮物給扔門外,還說下一次告知大理寺。這是幹什麼?我該如何跟上節奏。隻能是說道:去過。
我今天來,太子妃也去過。宇文都成說道:她在商城進行了一次投訴。也是把事件說了一遍。
這便是別人告訴你問題的大多數方法,而這些,大多數能夠解決!知書說道:如果說,阿嬤不抱怨,收銀員不重視,經理漠視,那麼商場便是會發現,明明什麼都沒有改變,怎麼就辦不下去了。就如同零陵路一樣,輝時代的光輝,最終還是走到了盡頭。
基層反饋,中層判斷預處理,高層做最後把關,這是一個最簡單又有效的發現問題模式。宇文都成說道:對於路府,裏長和坊正,是最基層,對於問題,它們最了解,不過,他們也最懶,不值得信賴。
那便是衙役和民部!知書說道:他們就如同收銀員,人民會抱怨。
對!宇文都成說道:然後,把這些反饋處理好,便是形成問題,然後就去解決。
這樣一說,倒是有點理解。知書也不是笨蛋,倒是有進取心的說道:那如何發現問題?
感覺!宇文都成說道:傳統社能夠來零陵路,不僅僅是因為我,更多的是,我判斷他們的難處,然後解決。比如,傳統問題,湘醫觀在哪裏?藥材基地,山西道自己送上門來,等等這些,有些有用,有些錦上添花,有些流於形式,但是我做這些,基於自己的判斷,也可以說是第六感。
那我沒有!知書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你當然沒有,做好剛才,那便是有成為知府的前提。有這種感覺,那是道台的能力。宇文都成說道:但是,我貴為太子,還是有奇招,你想不想聽。
想!知書歡喜的說道,能夠做道台,誰會願意做知府,更何況是知書。
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宇文都成說道:給你講個故事,你知道公交車嗎?
知道,經常做。知書說道。
太堵?
色盲!知書嗬嗬說道:看不懂紅綠燈。
公交車有兩種投票方式,一種是現金,一種是刷卡。宇文都成說道:現金,就如同不抱怨的人,隻是讓你賣出東西賺了錢,而刷卡,便是抱怨的人,能夠讓你發現問題。
發現問題?知書說道。
但是,刷卡有倆種方式,一種是上車刷倆塊,一種是上車計費,下車扣錢,刷倆次。宇文都成說道:問題,便是在這裏。
這裏?
某一條公交車,非常擠。宇文都成說道:是加班車,還是新開線,你說怎麼辦?
先調研?知書說道。
如果,這輛車,基本上都是刷卡,那麼便是容易了。宇文都成說道:從開始到結束,這些人究竟如何乘車,一看便知道。通過這種大數據分析,緩解交通運輸,是不是成本就是可接受。坐車的,就這些人,這條路擠,下條路必定空,你能夠預先知道大概情況,那麼問題不就迎刃而解。同樣,淘寶評論,差評可信度高,專業刷子還是不會太多。可是好評,不值得相信,因為沒有人買到好貨,還會來評價,好。這不是降落傘,差評都摔碎了,好評如潮。發現沒有,想要別人告訴你,是做夢。能夠遇見反饋的,值得珍惜。因為你可以改,而不是坐等死亡。所以,就要如同公交車卡一樣,讓人不知不覺,實際上是在緩慢反饋。
這,應該是他人告訴你的最高境界。知書說道:量變引起質變,稍微成為了自己發現問題。
還是交通。宇文都成繼續說道:你說你是色盲,但是,並沒有人去要求政府補貼色盲乘坐公共交通費用,反而難以啟齒,你覺得色盲不是殘疾,但是,這真的是先天性殘疾,隻是別人看不出來而已。而交警,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禁止色盲學車。偶爾有人覺得,應該善待色盲,便是安裝一個箭頭,告訴你色盲不可怕,形狀認得出便是可以。但是對於政府來說,那便是失去的民心。問題,他會一直在這裏,不解決,便是發酵成為惡疾。
色盲可以不開車,至少也不應該過馬路被車撞死吧?知書也是憤憤不平的說道。
知府的要求,便是如此。宇文都成說道:好好琢磨琢磨,不懂在問。
是。知書點點頭,便是要退下去。
你去做什麼?宇文都成又是問道。
我去道台申請建飛機場。知書說道。
孺子可教也!宇文都成說道:可惜,巨型硬件公司已經走了,我們就算有製造城市的基本條件,又有什麼意義。
可以招商引資。知書說道。
道台不會批了。宇文都成說道:因為嶺南西揚言要奪取零陵路,道台為了安撫零陵路,不會把新田劃入郴路,而安撫郴路的代價,便是機場在郴路,而整個楚道,不可能把倆座機場,全部放在南部山區。
唉!又被搶先了。知書歎氣說道。
這是知府的能力,就看誰,先說服道台。宇文都成也是無可奈何的說道。
那我,先去準備一下,基層反饋格局。知書隻能是這樣子。
先不要急。宇文都成說道:畢竟,現在我在這裏,你可以要我安排你做事情。
殿下,有什麼重任交給我,必定完成。知書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現在,關鍵在於傳統社,我花了很多心思在這裏,就是希望他能夠像保皇黨之餘新田,撐起零陵路來。宇文都成說道:我現在要解決的是,傳統社的問題,我有預感,他們遇見了非常大的麻煩,隻是,沒有向路府求助,也許是我幫太多了,他們不好意思,你去了解一下。
還有人嫌棄幫忙太多了?知書說道。
這個世界,有太多希望他人拉一把的人。宇文都成說道:也有少部分特立獨行,自強不息的人。傳統社,遺留輝的光芒,便是如此。
是!知書點點頭,便是直接去傳統工業園。也確實如同宇文都成預料之中,遇見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