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隱臉色一變,看著飛回的血影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極為惡心的神色。
“嘿嘿!”那黑色錦衣男子噗的噴出一口鮮血,黑色的血液如墨汁一般,那是自己的心血,連接被鄧隱拿下的那件法寶的心血,怨毒的目光觸及剛才那一幕,頓時換成了嘲笑:“你我同為魔道,隻是你是修羅魔道,我等卻是五方魔道,大家都是不可超度的罪孽,哪裏能觸碰女媧娘娘的禁製,你還這般大膽的上去,不是找死嗎?”
“吼!”鄧隱一聲咆哮,飛回的血影好似遭到了滅頂之災,隻來得急驚恐的尖叫數聲,便砰然炸成一團血霧,這團血霧急劇膨脹,忽而扶搖直上,化為十畝大小的一片血雲,森森然的透著冰冷的煞氣,死死的纏住壓下的拜月教主。
“說,你有什麼辦法?別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便是度假!”鄧隱轉頭望向那名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身邊正站著兩名同樣身著黑色錦衣,隻是斑紋不同的老者,正是先前與金羽仙子交過一手的東方,北方兩位魔主,此刻這兩名緊緊的守住身後的南方魔主,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當然是有辦法!不過,嘿嘿,我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那男子頭顱略微低垂,幽幽的吐出一句話。
“哼!”冷哼一聲,鄧隱便收回看向三人的目光,再次轉移到石碑之上,原本冰冷的麵色突然一化,好似冰天雪地中的一縷陽光,帶來難得的溫暖,這溫暖顯得是那麼的珍貴,以至於連心硬如鐵的三位魔教教主也是心中一暖,隻聽他輕笑一聲,道:“你們也不用誑我,我也不需要你們什麼幫助,看著吧,這五靈珠和聖靈珠馬上便要飛去,嗯,想來那個時候,金羽仙子也要出關了,你連失兩件法寶,看還有沒有能力再迎接那位手持你南方魔寶的金羽仙子!”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男子臉色大變,心念動起,卻發現幽遊白書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曉得對方沒說假話,他以為那女子隻是被自己困住而已,雖然也沒打算能一直困住對方,但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是打著收了自己法寶的目的,這才一直沒有出現。
頭頂血雲森森,妖物猙獰,三人知道,若是自己稍有動彈,迎接的馬上便是鄧隱的淩厲一擊,任是誰也無法硬受的一擊。
但也同樣知道若是等金羽仙子出關後,自己這三人一個也別想走。
擺在三人麵前的似乎隻剩下兩條路,死,或是跟對方合作。
“好,好,好!今天算我方然認栽了!”那男子一咬牙,突然吐出一道金光,這金光迎風一張,竟化為一個可愛的嬰兒,那嬰兒嚶嚶一叫,哇的一聲撲在石碑發出的寶光之中。
鄧隱眯起的眼睛殺機隱現,他識得這嬰兒名叫吳子聖嬰,乃是取陽月陽日陽時陽分,在陽氣極重的地方出生的嬰兒,以極為殘忍的方法煉製而成,介乎於生物與法寶之間的東西,專門用於偷梁換柱,盜取聖潔不染,陽氣極重,不為魔氣所侵的寶物。
這簡直是傷天害理,雖然鄧隱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他的殘忍主要是對自己。
他曾愛過,他還有良心,他做不到太上忘情,也做不到心狠手辣到斬卻一切,將自己完全融入魔道的心境,因此才想著用外物來輔助自己。
“這人,該殺!”鄧隱還是在笑,笑的很甜。
就是現在!
寶光隻是被那嬰兒觸碰了一下,便自像冰雪初融一般,消於無形。
四人想也不想便同時撲上。
鄧隱離得最近,而且血影遁法極快無比,眼見的就要摸到聖靈珠。那名名叫方然的南方魔主心中大急,正要擠掉最後幾滴奶,卻見鄧隱突然轉過身來,嘿嘿一笑,緊接著便是三條血影躥出。
血目如虹,直接穿透飛撲上前的方然。
方然反應極快,不等血影吞噬自己的元神,便自爆體而出,直躥飛出去,化於無形。
“聰明!”鄧隱一聲輕笑,手持聖靈珠,啪啪兩腳踹在兩名老者身上,血影順勢而上,隻是這兩個老頭顯然滑頭無比,各自拋下個法寶自爆,擋住血影,二話不說,掉頭就走。直令鄧隱鬱悶的沒話說,他對這兩個老大爺的本事那是佩服的無以複加,好似泥鰍一般,滑不留秋的,賊的很!
“笑什麼呢?”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驚得鄧隱渾身一個激靈,還沒來得急將聖靈珠收起,便覺手上一輕,整個手腕齊腕而斷。
“絲!”鄧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一動,掉落的手腕忽然化為一道血光,緊緊的裹著其中的聖靈珠嗖的一聲飛向遠方。
“你!”金羽仙子柳眉一豎,嬌喝一聲長槍突然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