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拿著箱子左看右看,最底下一層盛寶石的箱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硬硬的,沈子清拿了工具擺弄了許久,最後在箱底撬下和整個箱子一樣大小方方正正的一塊鐵來,沈子清拿著那塊鐵細細翻瞧,未看出任何異樣,看了許久,又覺得這塊東西不是鐵,突然想到了那條項鏈,拿過那條項鏈和那塊不知名的方鐵一比對,就現兩者是同一材質,具體這種材質是什麼,隻有拿去化驗怕是才能知曉。沈子清覺得裝進盒子裏太沉,隨手便將這塊方鐵放到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裏。
看著這些鑽石,沈子清不知應該如何處理,這些東西出入國境頗為麻煩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在當地將這些東西消化,而自己現在唯一在這座城市認識的人隻有秦芝和吉姆澤爾。想來想去,沈子清還是覺得先探一下秦芝口風。
就在沈子清想找秦芝之時,秦芝卻主動打來了電話。在打給沈子清的電話裏,秦芝語氣極為輕鬆:“沈董,實在不好意思,把你扔在一邊這麼多天。”
“一聽秦姐說話就知道,一定是事情成了。”
“不錯,這件事多虧你的幫忙,吉姆澤爾先生不但讓我拿到了沉船打撈權,而且打撈後我有處置沉船上財產的權利,隻需交納一部分稅就可以了,這比我想象的好上太多了,吉姆澤爾先生讓我好好感謝你,他可是把人情都算到了你頭上。”
聽了秦芝的話,沈子清心下暗想,誰說德國人古板,這吉姆澤爾就蠻會做人的嘛。沈子清又同秦芝客氣了幾句,便聽秦芝道:“吉姆先生今天晚上有一個酒會,邀請了許多他的客戶,吉姆先生請了我,我想他也一定會請你,到時候,你就做我的舞伴,怎麼樣。”
“如果秦姐不怕我把的腳踩爛,我樂意奉陪。”
“我會在鞋上裝幾個釘子。”秦芝玩笑了一句,就和沈子清結束了通話。果然,在掛掉秦芝電話不一會兒,吉姆澤爾便打來了邀請的電話,沈子清欣然赴約。他想尋找個機會,探探秦芝和吉姆澤爾的口風,把這些鑽石處理掉。
……
舞會在吉姆澤爾公司舉行,沈子清被接到時吉姆澤爾公司門口,吉姆澤爾早已在門口等候,弄得沈子清就有些不好意思:“吉姆,你這樣的禮遇讓我很不自在,我們可以像朋友那樣,相處得自然一些。”
吉姆澤爾有些苦笑著對沈子清道:“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是朋友一樣的相處,我沒有朋友。”身為船王之子,吉姆雖然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但也有許多無奈。沈子清拍拍吉姆肩膀,表示了理解,也未做過多的言語安慰,有些東西,需要慢慢體會才好。
沈子清和吉姆澤爾並肩前行,兩人一邊走,一邊說一些馴獸的趣事,兩人對這個話題都有共語言,倒也聊得投機。行進中,不斷路過一些形形色色身著正裝的人物,那些人都對吉姆澤爾十分恭敬,不住向吉姆澤爾致意,吉姆澤爾卻再也無法同沈子清專心交談,不住地那些打招呼的人頷致意。吉姆爾有些無奈地向沈子清聳聳肩道:“用你們的話說,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們還有一句話,叫幹一行,愛一行,你既然能成為一個出色的馴獸師,你也同樣能成為一個出色的船王,像我,也有許多時候不得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沈子清看出吉姆澤爾並不太喜歡船王之子這個角色,但人終歸是活在責任中的,少不得要提醒吉姆澤爾一番。
吉姆澤爾笑著對沈子清道:“沈先生,我可不覺得你有什麼身不由己,我就不敢不把總統的兒子怎麼樣。”
沈子清沒有想到吉姆澤爾的消息倒是靈通,隻是對吉姆澤爾笑了笑:“我也沒把他怎麼樣,不過是踹了幾腳,哦,好像還打了幾巴掌,我覺得髒了我的手。”沈子清說話時,仔細觀察吉姆澤爾,他想知道吉姆澤爾是抱著一種報恩的心理如此禮遇自己,還是因為覺得自己打了總之子安然無事能量大才禮遇自己。吉姆澤爾笑著道:“打得好,我如果也能像你一樣經營魔寵學園那樣經營我的公司,我覺得那將是一件快樂的事。”
沈子清釋然,理解了吉姆澤爾為什麼在自己麵前提及此事,吉姆澤爾或許是希望像自己一樣,經營一個理想化的公司,可惜吉姆澤爾沒有異能。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沈子清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隨手將在海中撈出的那個項鏈拿了出來,遞給吉姆澤爾:“我無意中在海邊一個小漁場裏拾到了這個東西,吉姆你應該對歐洲文化了解,幫我看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吉姆澤爾將那個東西拿在手中,初始的時候並不經意,但他看清了那個吊墜樣式的時候,吉姆澤爾像猴子一樣跳了起來:“我的上帝。”吉姆澤爾將那個吊墜不停在手中翻來覆去,樣子極為專注,全然忘記了還有沈子清在身邊。
沈子清隻從吉姆澤爾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曆不簡單,心中不由得對自己冒冒失失拿出了這個東西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