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裙被沈子清說得又是一陣臉紅,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當然這種得意沒有表露出來。
沈子清抱著蟲蟲和蔡小裙花雨走出馴演廳,一邊走一邊對蔡小裙道:“裙子,你接觸的福利院多,其中一定有許多孤兒,你幫我查一個人。”
蔡小裙應道:“我和各地的福利院還算很熟,沈大哥你要找誰。”
“我朋友走散的一個弟弟,是個小男孩,8歲左右,年紀應該和小寶差不多,左邊屁股上有塊燒傷的疤痕。”
幾個人正在往前走,原本有說有笑,但沈子清剛剛說過吳峰走散的弟弟特征,蔡小裙猛地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沈子清。
沈子清和花雨回過頭來,見蔡小裙正在發呆,花雨走近前去撫了一下蔡小裙的肩道:“裙子,你怎麼了。”
蔡小裙臉脹得潮紅,聲音發澀:“沈大哥,小寶左邊屁股上有塊燒傷的疤痕,他是我爸我媽七年前抱養的。”
蔡小裙的話甫一出口,沈子清立時愣住,無法置信地道:“你……說得是真的嗎?”
蔡小裙點頭道:“那時我正,我們家那時還不在西關村住,是在香潭那邊住,那時候那地方偏,人家也少,有一天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暈倒在我家門口,我爸媽將那女人和孩子救了,那女人當時已經不行了,她把孩子就托付給了我爸媽,並且把隨身帶的一筆錢給了我爸媽,據我爸媽說,那個女人原本是要抱著孩子在我們那邊買個房子的定居的,誰知道房子沒買成人就沒了。”
沈子清此時心已如同一團亂麻一般,不待蔡小裙再說下去,而是掏出給吳峰打了過去:“三哥,你到魔寵學園來,弟弟的事有消息了。”
吳峰趕到魔寵學園的時候,幾乎是闖進來的,後麵還跟著幾個保安追在後麵,可見吳峰急切的心情。
沈子清揮手叫退了那些保安,對吳峰道:“三哥,你先別急,我慢慢跟你說。”
有蔡小裙在,說起事情的經過倒也沒有費多少力氣,當蔡小裙說出那個倒在他家門口的記憶中的女人的特征時,吳峰幾乎斬釘截鐵地道:“那一定是我媽媽。”
……
這一刻,吳峰已經坐臥不寧,蔡小裙剛剛給祭富貴兩口子打了電話,又派了人去接了老兩口和正在上學的小寶。
待到祭富貴夫婦領著小寶出現在魔寵學園門口時,吳峰早已等候在門口。
隻看了一眼,吳峰便盯住了蔡小寶不放,蔡小寶被吳峰盯得有些害怕,躲到了蔡富貴夫婦身後。
令眾人奇怪的是,吳峰隻是對小寶表示了一種親近,但明顯刻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待到小寶被蔡小裙哄到一邊時,吳峰才蔡富貴道:“蔡叔,小寶知道這件事嗎?”
蔡富貴搖了搖頭:“這事還沒有和小寶說,孩子小,怕他受不了,你要是直能確定小寶是你弟弟,那就慢慢和小寶處著,等到你們親近了,再告訴他。”
“我知道,蔡叔,我怕小寶知道事情真相後再受到傷害,所以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了,我可以肯定,他是我弟弟,他屁股上的那塊燒傷一定是月牙形,那是馬蹄鐵的燒傷。”
蔡富貴點頭應是,至此眾人再無懷疑,小寶確是吳峰的弟弟。一時間,眾人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吳峰道:“蔡叔,我媽埋在哪裏,我想去看看她。”
蔡富貴伸手遞給吳峰一塊舊布包:“你母親當年去世後,我們就把他埋在了香潭那邊的一個土丘上,那裏這些年開發,不過那塊土丘一直沒動,你母親的墳應該還在,你有時間。”說著又指了指手中的舊布包道:“當年你母親說是把這5萬塊錢留下來撫養小寶,當年我家窮,沒有錢葬你母親,就從這包裏拿了兩千塊錢給你母親辦得喪事,剩下的一直沒動,現在既然你找來了,我把這筆錢再還給你吧。”
吳峰伸手接過布包打開,舊布是烏族特製的那種青布,從紋飾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烏族的東西,包裏的錢卻是8年錢流通的錢幣,現在的錢幣早已更換成新版的了,這種錢幣市麵上已經很少見了。
吳峰接過布包時,一時間淚如泉湧,雙膝一屈,便對著蔡富貴夫婦跪了下去:“蔡叔,大恩不言謝,我有生之年,一定報答你們這份恩情。”
沈子清也有些忍不住,眼圈濕潤,對蔡富貴夫婦卻敬佩到了極點,想當初他們為了蔡小裙幾千塊錢的學費都要把飲店兌了,卻能把這素不相識之人托付的5萬塊錢封存至今,捫心自問,沈子清自己怕是做不到的。
蔡富貴慌忙扶起吳峰:“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一直沒兒子,小寶就是我們的親兒子,你這樣的大禮就見外了,倒是你媽當年……唉,有時間,你去給她燒點紙上柱香吧。”
吳峰站起身來,擦幹淚道:“蔡叔,我想現在就去。”
“好,香潭離這也不算遠,裙子啊,你給我們準備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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