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不好。”老婦皺著眉,把腦袋一搖一搖,看那樣就像寧風然被判了死刑一般。
“可還有什麼方法?”老人擔憂著自己的徒弟卻也沒失了理智,到底是知道老婦能耐的人。
老婦又掀開寧風然的眼皮看了看,還是搖頭。“沒了。現如今,隻有早點找齊聖物。”
說完,老婦向後退一步,將空間讓給墨雲謙。墨雲謙警惕地雙眸從老婦身上掃過,淡淡的目光掠過老人,徑直走到寧風然身邊,眉頭輕蹙,憐惜地撫平他睡夢中仍緊皺的眉頭。墨雲謙低頭在寧風然額頭落下一吻,替他掖好被角,轉身說道,“然然暫時交給你們照顧。”
墨雲謙說完也不待二老回複,匆匆向外走去。老人關上房門,此時的房裏隻有兩人和一個昏迷的寧風然。
“這墨雲謙對寧風然可是上心啊。”老婦撥弄著自己的衣角,說得漫不經心。
“上不上心你會不知道?”老人眼神幽幽,語氣有些不善。
“嘖,我也沒想到自己研製的蠱效果會這麼好。”老婦伸手,幹癟的手指拂過寧風然的臉龐,“這小東西,倒是和他父親長得挺像……”
“你倒是忘不了那個男人。”老人冷冷地把老婦的手從寧風然臉上拿下來。
“怎麼?吃醋了?”老婦拿手掩唇,咯咯地笑著,“你不還是甘心替我善後嗎?”
“我不是為了你。”老人一甩衣袖,“我是為了然兒,這個苦命的孩子。”
“咯咯。”老婦又一次伸手,蓋在寧風然的眼睛上,“孩子,好好保重。你的苦難還多呢。”
“趕緊走吧。”老人站在門口,袖袍中緊緊握拳。然兒,師父對不起你。
“好。”老婦走過去,挽住老人的胳膊,兩人依偎著,儼然一對老夫妻。
寧風然緩緩扭頭,眼睛隨著合上的門窗一片漆黑,又昏了過去。額上冰冰涼涼的,寧風然眨眨眼,頭有些痛,吃力地睜開眼,就見一片黑色的衣角。墨雲謙本是打算給他換個帕子,誰知一轉身寧風然就醒了。
“然然,可還有不舒服?”
墨雲謙取下蓋在寧風然額上的帕子,又小心地用手試了試溫度,確定退了燒,才放心地坐在床邊。
“墨兄……”
寧風然開口,嗓子冒煙地疼痛。墨雲謙倒了一杯水,將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水。
“謝謝。”
寧風然抿唇,自己欠墨雲謙的好像更多了。
“沒有別的要和我說了嗎?”墨雲謙對寧風然的那聲謝謝不置可否,仍然舉著杯子喂他喝水,手突地抬高。
“咳咳!”寧風然拍著胸口,剛才那一下可沒少讓他嗆水。“咳咳,墨兄……”
墨雲謙捏著寧風然的下巴,將他的臉掰過來,狠狠地吻下去,寧風然呆愕地望著,直到唇上一痛,才反應過來,忙推開墨雲謙,誰知躺了許久,手腳皆是無力,竟是推出欲拒還迎的味道。墨雲謙瞳孔一暗,鼻息兀地粗重起來。
“呼……”
墨雲謙推開寧風然,將他的頭掰過去,下巴頂在他的發頂上,不讓他扭頭。粗重的呼吸在頭頂噴出,寧風然麵色微紅,一動不動。到底這個年齡,雖未經曆過,他還是懂得一些,隻是自己發燙的麵頰很讓他羞恥。他怎麼就有感覺了呢!
“然然……”良久,墨雲謙才緩緩開口,聲音還是染了情緒,寧風然又是臉紅。
“你答應我的……”
墨雲謙幽幽的聲音撲麵而來,不知何時墨雲謙已經坐到了寧風然對麵,正飽含怨言地看著他。寧風然一怔,想起之前說的不會再傷害自己,心裏一動,他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