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學陽覺得這人有點意思,有點窮意思,不屑地冷哼道:“兜裏揣著幾個鋼鏰,就以為自己是富二代?手下管著幾個討口子,就拿自己當幹部了?”
他徑直穿過許傑等人的身邊,走到徐培麵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省省吧,當初連秦宇豪的麵子我都沒給,你一個紀檢部部長的麵子值幾斤幾兩,自己先掂量掂量再說。”
說罷,他無視掉了徐培嘴角那一抹殺人般的獰笑,回頭瞧了顧誠一眼,道:“走了。”
話音剛落,肩上巨大的壓力陡然消散,顧誠渾身力氣一卸,竟是險些沒站穩。
高學陽看著他褲筒下不斷流出的鮮血,皺著眉頭問道:“你還能走?”
顧誠無力笑道:“你扶我?”
高學陽鄙夷地道:“我意思是你走不動可以用爬的。”
“如果實在走不動,我會考慮一下你熱心提出的方案……”
就這般,顧誠在一眾部員殺人般的目光中,跟隨在高學陽身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劍道部。
正當許傑暗自鬆了一口氣時,卻又看見顧誠步履蹣跚地走了回來,不禁怒道:“你小子滾蛋了還回來幹嘛!?”
顧誠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大概是認為此人無藥可救了,不由搖了搖頭,走到徐培麵前,對他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說道:“我忘了一件事。”
隻見他俯身趴在桌上,拿起筆,在那張學級審判協議上,揚揚灑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聞人禮。
徐培原本隻是冰冷的麵色,此刻竟然有幾分扭曲起來。
“你可知道,這份協議一旦簽署,第二天就將在張貼在公告欄上,到時候全校的人都將知道這件事。”
他冷邃的目光如刀子般注視著顧誠,仿佛要將他臉上的笑容割碎:“你……就這麼有信心能贏?”
顧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笑笑:“一星期後見。”
隨後在高學陽的再三催促下,他又轉身向門口走去。
直到那兩個一年級生徹底走遠,劍道部內仍然處在一片無聲的死寂之中,每個人的情緒都異常低落。
眼見此狀,此前一直壓抑著怒火的許傑終於爆發了,他指著門口的方向,憤怒地咆哮道:“他以為他是誰!?他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一年生憑什麼敢簽署學級審判協議?還有那個高學陽,他有什麼資格那麼跟徐培哥說話,還、還說我們是討口子?”
徐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高赫集團是華夏西南第一大財團,我在他高學陽眼裏也隻不過是一個兜裏有幾枚鋼鏰的窮人,那你不算是討口子還能算得上是什麼?”
許傑麵色一紅,急忙認錯道:“徐培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培搖搖頭道:“你自己惹的禍,現在自己想辦法收場吧。”
許傑惶然道:“徐培哥,你、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還不想離開劍道部啊!”
“有什麼辦法,你打又打不過他。”徐培冷哼道。
許傑尷尬地解釋道:“那、那小子的手段邪門兒得很,要是正大光明地和我打,我也不見得就會輸……”
徐培看著許傑,畢竟是跟了自己三年的老人了,就此放棄他,的確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轉頭對一向惜字如金的李照洋說道:“照洋,你去問問小冉的意思,許傑雖再有不是,他畢竟入部三年了,你就說是我開的口,讓她想想辦法。”
李照洋沉默地點點頭,算是應允下來。
徐培點點頭,轉眼看見活動室內的部員們,一個個都像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士氣相當低落,輕輕歎了口氣,道:“今天就先到此為止,都回去上課吧。”
直到現在,徐培的表現仍如人們往常所見到的那般淡然自若,氣度超凡,這也重新給了許傑以及一眾部員們足夠的信心,但是誰也不知道徐培此刻已經在心頭記下了兩個人的名字,並且在那兩個名字上麵,劃上了兩個血紅色的叉……
(待會兒還有一章,話說國足貌似輸了……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