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水手服少女的出手速度相當的快,但早有防備的顧誠還是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擰,匕首便脫手落下。少女則因為手臂被擰住而彎下了身子,忍住疼痛強自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瞪著顧誠:“果然是你……”
顧誠略感訝異地挑了下眉,沒有想到自己換了一張臉,她居然還能認出自己來。
接下來就聽見少女嘲笑道:“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顧誠問道:“牧野涼月,你中文跟誰學的,發音這麼離譜?”
“放開我!”少女怒吼道。
“好,我放開你,你自己老實一點。”
剛剛鬆手,少女迅速俯身撿起地上的匕首,再次向他撲了過來。
“不長記性呢……”顧誠無奈歎息。
於是剛才的擒拿過程又重演了一次,隻是這一次顧誠沒有再手下留情,打掉牧野涼月手中的匕首後,將她的手臂擰到了背後。她極力想要掙脫,與此同時顧誠的另一隻手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指尖緩緩發力,終於感受到死亡威脅的牧野涼月,不敢再試圖掙紮,口中重重地呼氣。
胸膛緊貼在少女微微內曲的後背上,顧誠的嘴唇貼到她柔軟的耳朵上,冷然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坐下來跟我談談,要麼我在這裏殺了你。”
“我選擇死亡。”牧野涼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顧誠聽後冷笑起來:“不想替你父親報仇了?”
說話時,顧誠的嘴唇輕輕掠過了牧野涼月的耳廓,瘙癢之感頓時令她兩頰泛出潮紅,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
“反正我也殺不了你……”
也許是在聽到這句話時,顧誠聽出她顫抖的聲音中透著的一絲不甘,眼神稍微柔和了下來,頓了一頓,問道:“如果我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呢?”
“你說什麼?”牧野涼月驚疑回頭,正對上顧誠那雙不含絲毫玩笑成分的明亮眼眸,不禁怔住。
“你看,你還是舍不得不殺我的。”顧誠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屋子裏那個在床上拚命抽插枕頭的裸男,又看了看走廊上被撂倒一地的打手,歎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
沉積在城市上空的雲層不知何時染上了蒼白的季節色,從雲層中透下的陽光也因此而顯得陰暗寒冷。這是一個深秋的陰天。
清冷的氣息在大街小巷中蔓延著,而這番蒼白的城市景象,卻在覆上一層朦朧水霧的玻璃窗中,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顧誠從容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端起桌上的熱咖啡,輕輕嘬了一口,對於他這種完全不懂品味的浮躁青年來說,這種苦澀的口感真的談不上是享受,於是又將被子放下。
咖啡廳裏正播放著披頭士的《挪威的森林》,具有濃鬱時代感的清揚的音樂聲就好像那一杯濃醇的咖啡,對於顧城來說也就意味著三個字:聽不懂。
換上了一件黑色棉外套的牧野涼月坐在他的對麵,喝了幾口熱咖啡後,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不時微微側頭看向某處時,領口微微敞開,鎖骨部位那一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很容易讓人產生衝動的情o欲。
顧誠相當清楚這種感覺是為何而來,很自然地避開了牧野涼月的視線,輕笑道:“不要白費功夫了,我和你勾搭上的葛少、高少那些人不一樣,心理暗示對我是不起作用的。”
牧野涼月有些失望地將目光移向了一旁,說道:“我也沒有對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想起之前在房間中看到的那個抽插枕頭的裸男,顧誠笑道:“不過說真的,你是怎麼讓那些人把一個破枕頭當成裸體女人的?”
“在心理暗示的基礎上,加上一些特殊的引導方式,讓一個普通人產生感官上的錯覺對於身為牧野氏後裔的我來說,並不算難。”
牧野氏,在日本國內是遠近聞名的陰陽世家。而牧野氏中最為著名的兩個家族,一個是精通仿心術的江戶牧野氏,而另一個則是有神劍術之稱的京都牧野氏。
而精通仿心術的牧野涼月,正是來自於江戶牧野氏。
“原來如此,所以你還是處o女咯?”顧誠問道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牧野涼月冷漠地反問道。
顧誠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其實我這次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我和你?”牧野涼月有一種遭人戲耍的感覺,麵色微寒,說道:“請不要忘記,你曾經殺死了我的父親,而我將來也必定要為他報仇。”
“別說得這麼委屈,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和你的父親應該是偷渡來到華夏的,”看到牧野涼月臉色突變,顧誠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身為陰陽師的你們,明明知道在入境前必須要告知本土淨靈協會,卻依然選擇了偷渡的方式,這就說明你們在暗中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