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襲來陣陣晚風,漸漸的,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向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銀裝。
蘇晨陽與陸燕秋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蘇晨陽本想著明日要早些起來,可越想睡著就越睡不著。
看著窗外的圓月,想起了爹娘,他便開了房門坐在門前對著月亮思念著。
突然他看到廚房中還亮著光,便跑了過去。進了這廚房中,隻見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正在整理東西,蘇晨陽打斷了寧靜。
“小哥,你為何還不睡,在這幹嘛呢?”
他轉過身,用那驚訝的眼神看了看蘇晨陽。“哈,是你啊,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穀主每日起的早,我天天子時才能入睡,過了醜時便又得起來為穀主做早餐。”
“這就沒有別的仆人做嗎?”
“唉!這前幾日本是來了幾個,但因為睡得晚起的早受不了這苦便都走了,隻有我一人守在此處,因為我自幼家境貧困,本要死在外處了,多謝穀主相救,才讓我有了今天,所以為了報答他我願意為他做牛做馬。”
“額,你這人還真老實。”
“小哥見笑了,對了,我叫嚴莫絕,你呢?”
“哦,我叫蘇晨陽,以後就叫你嚴哥吧。”
“嗯,那好吧,晨陽弟,為何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啊?”
“說起來,嚴哥,我有一事相求,你能答應嘛。”
“什麼?隻要是我做的到的。”
“既然你明日起的那麼早,那我明日寅時需早些起來拜見師傅。你能寅時之前將我叫醒嘛?”
“嗬,這個問題到簡單,明日我定叫醒你。”見嚴莫絕答應的如此爽快,便不在多說了,高高興興的辭了嚴莫絕就出了廚房門。
“嚴哥,那拜托你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隻見那嚴莫絕抬頭用那如太陽般燦爛的笑聲回應著,很是給人溫暖。
蘇晨陽打了一個哈欠,這才有了睡意,眨這沉重的眼皮進了房間,一頭栽進被套裏就呼呼大睡起來。
窗外的月光漸漸爬上了屋簷,到了半夜,天空中飄來片片烏雲,遮住了朦朧的月,淡淡微光穿梭在雲層之中,這萬花穀上上下下除了陸燕秋房間的燈還亮著,其他的都早已入睡。
這陸燕秋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上放了一個木頭匣子,匣子上麵布滿了灰塵,似乎是很古老的東西了,打開那匣子,裏麵竟是一本劍譜。
陸燕秋擔了膽上麵厚厚的一層灰,便出現了四個大字《玄花劍譜》,這不是蘇晨陽的娘所使的劍法嗎?與這陸燕秋又有何關係?
陸燕秋不住的說道,“月欣師妹啊,你可不知,自從你離開了我,我就從未開心過,後來聽說你嫁給了蘇明蕭,這幾日遇到了你兒子,你兒子說你們被巫侯殺害,他長得又可愛又聰明很惹人喜愛,若這小子領悟高,到了適當的時機就將這玄花劍法教與他,等他練成了武功,為你們報仇雪恨。”
說罷,他打開了窗戶,而窗外早已黑蒙蒙,雷聲轟鳴,下起了傾盆大雨。
或許這雨下的沉悶,這人的心情也為之變得憂愁。
陸燕秋歎了歎氣,見夜已深,便漸漸上床入睡了。
到了醜時這嚴莫絕果真來到了廚房,而陸燕秋的房間裏也亮起了燈,但蘇晨陽卻還在睡夢中。
漸漸的這雨也停了。嚴莫絕連忙來到蘇晨陽房間前,“咚咚咚”使勁的敲著門。
“小兄弟,晨陽兄弟,快到寅時了,趕快醒醒吧。”
蘇晨陽睜開緊繃的眼睛,死氣沉沉的朝外麵叫道。“哦,過一會兒起來。”
嚴莫絕以為他會起來的,就又匆匆的跑進廚房忙活去了。
過了一陣,快要到寅時一刻了,嚴莫絕見蘇晨陽的房門還是未打開,立即跑到蘇晨陽房門前,又咚咚的敲著門。“小兄弟,你師傅已去了,你還不醒就遲到了。”
一聽到這,蘇晨陽立馬就蘇醒過來,翻動的疏懶的身子,披著一頭蓬鬆繁亂的頭發,未梳洗梳洗便朝後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