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淵嚴肅臉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偏偏就是……沈蔚然真的信了。
因為柏然那人,他是見過的。
當年皇後病重,雖有冰山雪蓮,宮內卻沒有一個太醫敢用,就怕用錯,後來還是請了柏然來,皇後的病才給治好的。
“郾城的事,你有辦法解決?”沈蔚然問。
岑淵點點頭,瞥了眼墨清寒和楚蕭,溫柔笑道:“大人可否進一步說話?我想了解了解郾城的事,好對症下藥。”
“這……”沈蔚然看了看墨清寒,眉頭微微皺起。
墨清寒喜歡阿清的事,他自然知道,也知道阿清有多討厭墨清寒。
他倒不是怕墨清寒留在這裏,會對阿清做些什麼,反正他腿不方便,屋裏也有人守著,墨清寒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他是怕阿清醒來,看到墨清寒在這裏,會對他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且被其他人知道,墨清寒在阿清屋子裏,傳出去對阿清和他的聲譽都不好。
他和岑淵出去說一會兒畫,小半柱香時間,應該沒事吧……
見沈蔚然盯著墨清寒不說話,岑淵趕緊又道:“大人是覺得以我的能力,不能幫上忙嗎?雖然我的醫術不如我師父,但是……”
“我相信柏神醫的醫術,他教出來的徒弟肯定也不會差。”沈蔚然說道,抬頭朝墨清寒和楚蕭看了一眼,衝岑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就出去說吧,郾城的事情有些複雜……”
岑淵笑著點頭,抬腳跟著沈蔚然走了出去。
心裏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沈蔚然出去後,立刻去東廂房把初秋和知夏叫了過來,讓她們守在門口,屋裏一有什麼動靜就向他彙報。
然後才帶著岑淵去了前院談話。
……
墨清寒盯著榻上沉睡的人看了一會兒,才轉頭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楚蕭,聲音淡淡地說:“你也出去。”
知道他是想支開自己,好和沈清顏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楚蕭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轉身出去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個沈清顏到底是哪裏好,他家公子怎麼就死心眼的看上她了。
按他來看,沈清顏也就除了身材好了點,長得好看了點,家室好了點,爹是國公大人……也沒什麼好的。
京城裏像她這樣的女子也不是沒有,多了是,比如那個蘇丞相的女兒蘇碧若,他看著就不比沈清顏差,怎麼他家公子就偏偏對她上了心。
出了屋子,楚蕭抬眸朝守在門口兩側的初秋和知夏看了一眼,輕哼一聲,走去長廊的長椅上坐下。
……
屋裏。
墨清寒滑著輪椅又朝床沿近了一些,伸手將她細膩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察覺到她的手微涼,輕輕地揉搓,以此帶來暖意。
他盯著她沉睡的蒼白小臉,心裏既是甜蜜又是心酸。
要是當時他心裏不生出私心,讓楚蕭帶墨雪瀅出去的時候,把她也帶出去,她就不會他一起墜崖,甚至還為了保護他而受傷。
可若沒有那冒出來的一抹私心,他也就不會和她在崖下有那些溫情,不會知道她有多緊張自己,不會看清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