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去的時候,發現那從陰間帶回來的卷軸並沒有消失之後,張玄策臉上緊張的神情這才放鬆一些,然後衝著眼前的鬱壘開口問道:
“剛剛那個老人,究竟是什麼人?”
“老人?什麼老人?我還想問你了,剛剛為什麼突然會在陰間消失不見,然後又在原地出現了。”
鬱壘的語氣顯得十分疑惑的回道,看樣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那個老人的事情,這不禁讓張玄策的心中更加的疑惑,因為鬱壘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想要蒙蔽他的眼睛,難道那個老人的實力會更加強橫嘛,可是他究竟是什麼人?
“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就算了吧。”
猶豫了一下之後,張玄策還是開口說了一句,隨即便想要再次嚐試將卷軸打開,可是卻發現和之前一樣,根本就打不開分毫,顯然是上麵的封印太過於強大,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動得了的。
此時張玄策的心中真的十分的好奇,最後還是沒忍住衝著對麵的鬱壘問道:
“你能夠把這個卷軸打開來嗎?”
鬱壘伸出一隻手來,張玄策立即感覺到有一陣無形的手抓住自己手上的卷軸,然後對方微微用力,卷軸便已經脫手而出,直至落在了鬱壘的手上。
接下來,鬱壘好像是很認真的想要試試將這卷軸打開,可是當自己的氣息滲透進這卷軸之中的時候,臉色在這一瞬間立即大變,因為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立即反彈過來,險些將它給打傷了。
鬱壘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生氣的神情,心想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全盛的時期,哪裏能變得像如今這般狼狽啊,竟然連一個被封印的卷軸都打不開,真是窩火。
而這時候,他突然看到這卷軸的旁邊好像是有一個印記,然後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印記很熟悉,哪裏還不知道這卷軸是從哪裏來的啊。
“這卷軸我也打不開,而且隻能夠靠你自己打開,當然這要靠機緣了,實在打不開的話,就算了吧。”
鬱壘將卷軸丟還給張玄策之後,語氣顯得十分陰沉的說了一句,好像是有些不高興。
張玄策訝異的接過卷軸,顯然沒想到連強大如鬱壘一般,竟然連這卷軸都打不開,那自己得強大到什麼地步,才有機會打開啊?
而就當他的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冰涼徹骨,好像在一瞬間墜入冰窖一般,很顯然是在這個鬼旗的小世界中呆了太久,遭到煞氣的侵襲了。
“我先走了!”
想到這裏,張玄策沒有任何的猶豫,衝著鬱壘說了一句之後,然後神魂便回道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一瞬間,那種快要讓自己窒息的痛楚感頓時撲麵而來,張玄策忍不住直接劇烈的咳嗽起來,咳著咳著,鮮血早就已經染紅了胸口的衣服,模樣顯得十分的淒慘。
一旁的劉雅雯他們見到這一幕之後,連忙緊張的迎了上去,然後按響了警報器,招呼醫生趕緊過來。
片刻之後,經過醫生的一番處理之後,張玄策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卻隻能夠靜靜的睡在床上,一下都不能動。
而且呢,因為頭腦裏麵的東西真的是太疼了,最終張玄策沒有忍住,直接讓醫生給他打了麻藥,這才覺得舒服一些。
可是麻藥這種東西終究隻是能夠起到輔助作用而已,而且打多了也沒用,說到底,張玄策能夠撐住的時間真的沒有太久了,而且眉頭上已經遍布一陣陰氣。
見到張玄策在短短幾天之內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眾人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心疼的神情,可是這種時候,他們這些道門的大咖,卻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顯得有些無助。
張玄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此時隻能夠依靠吊針裏麵的營養素撐著,身子日漸蕭條,臉色也很難看,那還像是之前那個看起來很陽光,眼裏還帶著霸道之意的小青年啊。
“長風,究竟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行動,我不想再看到玄策這幅模樣了。”
劉雅雯紅著眼,忍不住衝著一旁正在沉思的餘長風開口問了一句。餘長風微微一愣,然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張玄策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隻要他們這邊一切順利的話,隻需要挑好時間,便可以進行了。”
“他們這邊順利是什麼意思,指的是鬱壘嗎?”
劉雅雯忍不住繼續問道,而餘長風這時候卻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然後回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因為想過要逃過這一劫逆天改命的話,說到底還要靠玄策他自己,旁人的力量就算是再強大,也是沒有什麼顯著作用的。”
餘長風的這番解釋,劉雅雯哪裏還能不明白啊,然後目光立即擔憂的看向病床上的張玄策。
因為剛打了迷藥的緣故,張玄策此時早就已經睡了過去,臉上看起來安詳了一些,顯然在睡夢之中是沒有痛苦的。
這時候,劉雅雯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一樣東西,竟然一看才發現張玄策的手中竟然抓著一個奇怪的卷軸,她清楚的記得明明之前還沒有這東西的,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
想到這裏之後,劉雅雯連忙將卷軸從對方的手中拿起,隻是剛要將它打開看看的時候,卻不料一旁的餘長風連忙開口說道:
“不要那樣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是絕對不能夠輕易打開的,不然誰也不能夠預料到會晾成什麼樣的後果。而且……”
說到這裏,餘長風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
“而且這是張玄策自己的東西,隻有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才具備打開這個卷軸的資格,隻是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恐怕他也可就不再是自己了。”
聽了這話之後,劉雅雯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哪裏還能夠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啊。然後擔憂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張玄策,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