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李家溝煤窯(3 / 3)

“是呀,我們還上山去找遼王陵來著。”吳波說。

“那座期待中的遼代王陵找到了麼?”林記者關切地問。

“沒有呀。”吳波說著,想起那次他與林記者在歌廳唱《自.由飛翔》的情景。

吳波想,自己與林清蓮雖然在一起時間不長,但是有一種很知心的感覺。看來朋友雖需交往時間,但是思想接近,互相了解對方性格品行,彼此欣賞認同,就會熟稔得很放鬆。

女記者說:“畢竟大環境還沒有一個科學完善的製度安排,那麼任何嚴密合理的法規到基層也隻能成為一種流於形式的幻影。”

“現在是大家的信仰都發生了危機,都在信奉享樂至上,”吳波說。

“是呀,好多人缺乏社會責任感,甚至都失去了靈魂。”林記者說。

“我們市的一把手阮書記,據說他在年輕時,人很好,很正直的,可是做了二、三十年的領導,人變得很油滑。正義感已消蝕得快沒有了。”吳波說。

林記者親了他一下,說:“惡的官場生態,做好官難,優秀人物注定被排擠,做官久了必壞,造就無數變色龍與多麵人。”

“我發現,國人是互虐主義者,人際關係處於緊張、委瑣、互虐的狀態,一些地痞、官僚、暴發戶有虐待狂的心理,”吳波說。

“你們契墟的陳風,搞野蠻拆遷,就是一種虐待的心理。”林記者說。

“貧富差別巨大,官僚、地痞、暴發戶都有虐待的心理。”吳波撫著她的平坦腹部,用小指伸進圓臍中鑽著。

女孩有些癢得受不了,馬上伸手拉出他的手指。

吳波拿起枕邊林記者的筆記本,上麵的扉頁上寫著羅素的名言:萬事萬物的參差不齊,乃幸福的本源。

“我挺喜歡羅素的,他的哲學思想很高深。”吳波的手撫著女孩紮成馬尾狀,略帶卷曲的頭發。

“羅素是登徒子呢,他是引誘女人的高手,有一次他帶姑娘到旅店,故意讓姑娘抱怨房價貴,以便讓店主認為他們就是夫妻。”林記者說。

“是呀,羅素還刮掉胡須為秘密約會掩飾自己的名人身份,”吳波說。

“我理解這位思想大師的精神世界,羅素遭遇一戰,在那歐洲大陸億萬生靈塗炭之際,他的精神陷入痛苦和迷茫中,他隻有通過與情人不斷地做愛,來減輕精神上的焦躁不安。”林記者說。

“可見,在一個世風汙濁的社會,清醒者肯定不會過得舒暢的。”吳波說。

“人越冷酷,真冷血,就越能適應這個社會。”林記者說。

“陳風就說過,我什麼也不信,我不相有任何神靈保佑,我隻信自己。”吳波坐起來。

“沒信仰是壞人,幹壞事不知懺悔,從不真誠懺悔,”林記者說。

“其實陳風是有信仰了,崇拜金錢和權力,”吳波說。

“什麼神靈都不信隻信自己,其實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三界之外漂泊流浪。我長年搞批評報道,不一定那次就被人暗害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上,你沒聽說過,西安有個記者,因為寫批評報道,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雇人讓他死在郊區的一條水渠裏。”女孩表情冷峻地說。

“別這樣,我真的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吳波緊緊地摟著她說。

“叔本華說人生是一團欲望,滿足不了痛苦,滿足了就厭倦,”她趴在他的耳邊柔情地說。

激情過後,兩個人躺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