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東鄉事成
到了晚上。
竹溪獨自坐在屋頂上,望著天上那盤大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竹溪拿著劍忽然間跳了下來,屋簷上掛著的燈籠都被他帶下的風吹動了,蹲在地上的竹溪站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劍,並步直刺,弓步上挑,歇步下劈,右截腕,左截腕,躍步上挑,仆步下壓,提膝直刺,這些基本的招式竹溪已熟練透徹,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俊俏瀟灑。應濛正巧回來,走進院裏,舞著劍的竹溪一個不小心,便差點刺到應濛的肩膀,嚇得應濛花容失色,竹溪見應濛快要被自己嚇得摔倒,快速的出手摟著她,四目相望中應濛又是心跳的慌,竹溪見應濛紅透了臉,趕緊放開了應濛,說了句:“沒事別亂跑。”便跳上了屋頂上。應濛呆了一會兒,心裏亂成一團,望著坐在屋頂上的竹溪,應濛無奈的回了房間。
竹溪仿佛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悄悄的轉過身往下望,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正悄悄的在應濛房門口徘徊,像是有所不軌的樣子,那人拿出一根竹子在窗口那戳開一個口,像是在弄迷煙進應濛的房間,竹溪感覺不妙,過不一會,那人像要推開房門,竹溪帶上麵具,跳了下來,那人側過臉看了看,想要跑開,竹溪便追了上去,來到大街上,夜半無人,竹溪拿著劍刺向那人,那人躲開了竹溪,那人沒有遮臉,竹溪見那個,十分熟悉,打鬥時,那人說了句:“你是何人,不關你的事!管那麼多幹什麼?”竹溪回他說:“歹人就是歹人,在下斬草除根,就不放過你。”那人見竹溪武功非凡,過了幾招便飛快的跑開,竹溪恐調虎離山,便跑了回去,隻見應濛房門打開,人正熟睡著,竹溪方才安下心。便坐在椅子上守著。迷蒙中應濛醒了過來,見竹溪坐在桌子那邊,便悄悄的走了過去,看著竹溪的臉龐,手不知不覺的摸了一下竹溪的臉,這時下人跑了進來,應濛連忙收回了手,竹溪也驚醒過來,下人揣著手說道:“張官人,今日是要出貨,老爺請您出來點點貨,您要方便,小的先領二位去吃個早飯,隨後就去貨倉。”
竹溪稍顯疲倦的看著下人說道:“好的,待我洗個臉。”那下人便走了出去,站在門外。應濛說道:“你這麼累的樣子,我給你打盆水吧。”竹溪連忙說道:“不打緊!”應濛看了竹溪一眼:“沒關係。”說完便拿著臉盆走了出去。竹溪伸著懶腰站在門口,那下人湊上前說道:“大爺的小娘子可真賢淑啊!”
竹溪皺著眉說:“什麼?別亂說話,我們隻是朋友。”那下人便在一旁笑而不語。過一會,應濛拿著臉盆走了過來,竹溪說道:“你洗個臉吧,我先回房。”說罷走向自己的房間,應濛無奈的看著竹溪走開的背影。
乘著馬車,下人將二人帶到貨倉,偌大的貨倉,工人搬著大米放到板車上,數十輛板車滿滿裝載著,下人走了過來,說道:“這大米都是送去軍營的。”竹溪心生疑惑,想著:「大米都送去軍營,所以百姓才會著高價米?」問著那下人說:“東鄉的大米都在這倉庫裏?”
下人半弓著腰說道:“大部分在這了,剩下一些流出市集販賣。”說著,一個工人弄掉了一袋大米,破了個口,竹溪上前看,心想:“這米裏還摻著沙?”下人一臉無謂的樣子說:“這已是常事,往營裏的價格不好賺。”竹溪無奈的點著頭。清點完所有糧食之後,便悉數運往軍隊,便與竹溪無關了,不曾想到,這世道竟這般令人發指,百姓無糧,行兵無純米,國該遇難了。說多亦是無奈,竹溪看著這一車車的東西運走了,便回到客棧,已快日落,隻好再隔一夜再起程返回。
竹溪一早就起身準備,自然也有告知應濛,隻是應濛比竹溪更早了些便起身,正將行李綁在馬上,一切妥當,二人便騎馬返回白鶴山。
已然快到白鶴山,竹溪心想先去風家客棧找銘禎,休息片刻再上山。客棧門口擺了幾盆牡丹花,看起來很美,在客棧門口看著,就像一個花園一般,銘禎正要給花澆水,見二人過來,笑笑的說道:“二位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