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便跟他杠上了,說道:“我今日就是來見縣爺劉大人,你就跟我一同去吧!”
那人一聽,眼珠子直轉,轉了態度說:“誒,大爺,這多大的事,這盒子送您,送您,我們這小本生意,別鬧大,我們這一家老小,都吃不上飯!”
竹溪皺了皺眉頭問:“吃不上也不該坑人!”
那人答:“爺不知啊,不是因為外鄉人不識貨,我們可怎麼賺錢,我都個把月沒收入了,那米價,貴得嚇人,一石米就要一兩,哪有錢!我們都吃著烤番薯!”
竹溪自家亦是賣米的,驚訝的說:“這米價是在搶吧?何人吃得起!”
那人悄悄說:“往日不同今日,這盒子以前隻賣百文,米也百文啊!可吃都吃不上,隻能這樣了!”
竹溪搖搖頭無奈的看了應濛一眼,說道:“吃了嗎?”應濛說:“還沒呢!”
竹溪說:“走吧。”於是應濛便跟著竹溪進了客棧。二人坐下後,應濛一語不發的看著桌上的劍,容顏還是那麼甜美,像是鮮豔牡丹裏的朵顯眼的百合花,竹溪望了望應濛,見她不言不語,便說:“還沒吃飯吧,要不先吃點?”
應濛看了竹溪一眼,輕聲說道:“我不餓……”
竹溪便說:“吃點吧,你怎麼來東鄉了?”
應濛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些酒說道:“探親。”
竹溪見應濛沒多說話,拿起了筷子遞給她說:“那你吃點吧,一個人吃不完。”
應濛看著竹溪,心想:“怎麼想忘記你還遇見你,氣死我了,不對人好會死是不是!”
竹溪見應濛呆著,問道:“應濛,怎麼了,倒是吃呀!對了,你爹好了嗎?”
應濛緩了緩神,勉強接過筷子說:“我爹現在好很多了,所以我才能來東鄉,你呢?”
“你爹好就行了!我呢,是過來辦事的,對了,你現在暫時叫我張竹溪或者竹溪,因為事出有因,無法和你解釋。”
“知道了。”應濛心想:“賣什麼關子,不如跟著他玩幾日,反正很久沒出來過。”
竹溪拿起酒杯說道:“敬你一杯吧,敬友情,敬緣分!”應濛皺著眉,勉強的笑著,拿起了酒杯。
吃完飯後,竹溪不用想便知,這一頓花了二兩銀子,竹溪正想,若是每日如此,不得餓死在此,也罷,先去了趟米店才能考慮這些問題。從街頭到結尾,其實來往人不多,甚至有些荒蕪,大概是因為溫飽問題,都搬去隔壁鄉了吧,米店沒生意,這隻見一個大叔坐在那門口,拿著扇子扇著,竹溪上前詢問道:“大叔,敢問你們這店主在嗎?”
那大叔邊扇著風邊說:“店主?不在不在!他在他府上!”
竹溪又問道:“府上?何府何人?我有要事尋他。”
“劉大人嘛,官府啊……這鄉裏米店都他的。”
“有勞了……”那大叔看了竹溪一眼,又靠著牆閉著眼扇著風。應濛倒是活躍過來了,詢問著竹溪:“什麼劉大人什麼?你究竟來著幹嘛的?”
竹溪邊走邊說:“唉,就是有事嘛,你要跟著就別問那麼多了!”竹溪便越走越快,應濛嘟著嘴跟了上去。
東詢西問了一番,找到了在這不景氣的東鄉唯一較為生氣的地方,雖是官府,看起來也不大,且有些破舊,不過燈籠掛前頭,門口有一個捕快駐守,便和淒涼的大街不一了。竹溪還未走到那捕快跟前,那捕快拿著刀,刀柄指著竹溪二人,脾氣有些暴躁的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竹溪連忙笑笑說:“在下有要事,求見劉大人。”
捕快說道:“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有冤擊鼓,無事,走開。”
竹溪說道:“在下這不是有急事嘛!錯過了,你可擔待不起啊!”
捕快不屑的看著竹溪說:“就你這臭小子!還敢威脅我!知不知道劉大人此時正歇息著,你要是耽誤大人歇息,你才擔待不起!”
應濛搶著說道:“誒,我說捕快大哥,你可知若是耽誤了,即便今日大人休息了,可往後就寢食難安了,指不定拿你出氣,到時候,您的這條命,還談什麼擔待不擔待!”
捕快氣急的說道:“臭丫頭,倒是說起你大爺了,有本事,自己去通傳,別找你大爺我!”
應濛稍顯生氣的跺了一下腳,說:“你……”竹溪見狀走上前趕忙拿起木棒,敲擊著鼓,連連敲了三下,那捕快見狀拉開竹溪說道:“幹什麼,擊鼓是要有冤屈的,你這是胡鬧,你你你……給我等著。”那捕快說罷跑進府裏,竹溪和應濛跟著走了進去。待了片刻,那捕快領著大人走出來,出得急忙,那大人官帽還斜了一些,那大人坐在位上,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堂下何人,為何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