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陶淺好久不見.”
秦飛?秦奇的弟弟,小時候見過幾次,沒想到他也在這個學校,“是好久不見,十多年了吧.”那時你叫我哥哥而不是像現在直喚我的名和姓.
“老師,我們該走了,不然會趕不上車的.”提議去他家的那小男生輕聲催促道.
陶淺無奈,一點頭,學生們呼啦啦衝上公交車,直奔火車站.
在車上羅衣和秦飛差點打起來,原因是秦飛霸了蕭晨旁邊的座位,羅衣警告秦飛讓位,秦飛不幹,羅衣火了要動手,秦飛笑說奉陪.就在兩人動手的千鈞一發,蕭晨怒了,一人賞了一記無影腳,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到陶淺旁邊,而且還是向裏靠窗的位置,然後丟下一句:“要打就跳下去打,別在這礙眼!”陶淺聳聳肩表示他也沒有辦法.
蘇名拉了羅衣坐在陶淺和蕭晨身後,秦飛奸笑著和前麵的同學換了位置,這回倒好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麵.秦飛的身後是蕭晨,蕭晨的身後是羅衣,陶淺和蘇名成了三國周邊的小國,無論哪一邊燃起戰火都會燒到自己,兩人突然明白和事佬的職業也很危險.
到了火車站,一問小班長才知全部買的都是無座票,蕭晨卯足勁在小班長的頭上來了一拳:“既然沒有人去,為什麼不買座票?你的體力和耐力好是不是?”
小班長抱頭,委屈:“當初不是你們說要買無坐票的嗎?”
得!這就是替人著想又善解人意的表現,秦飛額上三根黑線,收回昨晚的讚美.
陶淺將小班長護在身後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好了,既然票都買了就上車吧.”但內心的想法是:這個笨蛋,看來隻能委屈雙腳了.
但在火車上又發生了一次騷亂,羅衣和秦飛仍然是主角.
“姓秦的,這麼多地方不站,為什麼要站在蕭晨身邊?”
“我喜歡!”
“那我就打得你不喜歡!”
“車廂太狹窄,不如三個小時下車後我們再打?”
“可以,不過你走遠點!”
“不行!”
“想打架是不是?”
“......”
“......”
蕭晨有點頭暈,其實他也暈車,旁邊兩人吵得要命,煩躁煩躁煩躁煩躁......
小男生拉了拉蕭晨的衣角,示意蕭晨蹲下來.小男生遞給蕭晨一張報紙,“用這個墊著坐,我以前都是這樣的.”
蕭晨接過報紙坐在他身邊,小男生不好意思紅了臉,蕭晨沒在意,以為他也暈車.而暈車暈得最厲害的要數小班長,一分鍾內跑了幾趟廁所,把胃裏能吐東西都吐了個幹淨,現在正臉色發白渾身無力地倒在車廂過道上,陶淺在他身邊搗弄著可能是給他找暈車藥.
蘇名蹭過來問小男生要了一張報紙也學蕭晨一樣坐下,蘇名還直誇小男生聰明,小男生的臉更紅了.
其他學生見了也紛紛效法,一時間過道上多了十個蘿卜坑.
列車美女過來查票,見地上蹲著一排排學生,連挪腳的地兒都沒有,也不好意思從學生頭頂上踩過去,所以就放棄了,搖著頭往回走.
羅衣和秦飛一回頭就看見蕭晨和蘇名像蹲坑似的,也依葫蘆畫瓢照做,小男生的報紙沒了,羅衣將他屁股底的一分為二,奪了大半張過去,小男生敢怒不敢言,可憐兮兮望著手裏的小半張報紙,他的屁股沒那麼小.
三個小時的車程很不遠,但是對蕭晨來說那簡直就是要命.
蕭晨努力壓製住胃裏的不適還要應付身邊兩個人渣的折磨,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最後在羅衣一句“蕭晨,你喜歡吃雞翅七分熟還是五分熟?”的問題中爆發了,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堅決直奔廁所.
蕭晨兩腳虛浮從廁所裏出來,羅衣忙上去扶住,蕭晨順勢倒在他身上,羅衣得意地衝秦飛一笑,那意思好像說:“看,蕭晨可以依靠的人是我!”
秦飛無表情地撇過頭,幹脆欣賞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