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為的便是太原楊家之事,在‘金刀王’逝世之前,曾往應來了一封信,這封信沒有半點欺瞞,門主也將這封信交給了我們三使者一觀。”
“使者,先父他的手……”
“自然是王三爺提筆的。”
“不敢,使者稱呼我表字敬忠便可。”
“那便是敬忠代筆,‘金刀王’口述的一封信,信中內容大致便是太原王家如今岌岌可危,太原楊家步步緊逼之下,太原王家已經幾乎支撐不住……當然,信上得委婉,但不論是我還是其他兩位使者,都認為委婉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知三位少爺與敬忠可否同意我這個判斷?”
此言雖直,卻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因為隻要同意這位神門執劍使之言,那便是承認了如今王家式微,楊家勢大,這是揚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之事。王家三位少爺唯有在這件事上口風一致,堅決不肯點頭,但王三爺便沒有太多顧忌了。
“如使者所言,事實的確如此,我王家的確是被他楊家步步緊逼,倘若繼續下去,隻怕楊家就會將我王家取而代之了……”
但這位神門新任執劍使,卻沒有給王三爺,或者給王家留下半點退讓的餘地,他直接將這一層窗紗捅破了:“如敬忠所言,我神門隻需要再同楊家結盟便可,又何必對王家出手相助呢?”
三位王家少爺聽聞此語,怒不可遏,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搞不清楚這位執劍使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了。
“根據咱們之間的約定。”
這位神門新任執劍使聽聞王家二少爺王師楚之言,不由得用那陰沉的聲音輕笑了兩聲。
“王二少,所謂約定,從來都是對雙方有益之時才有效用,倘若某個約定突然對其中一方無益,那麼這一方有什麼理由繼續遵守所謂約定呢?”
“你——”
“阿二,閉嘴!”王三爺一聲厲喝過後,王二少爺那剛剛揚起的怒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在王師楚安安穩穩坐下後,王師秦與王師齊也咬著牙盯著那黑袍之下的人,那眼神幾乎已經可以將這個黑袍下的**撕成碎片。
“使者此番前來,想必不是要告知我王家這件事吧?倘若神門果真要放棄王家,又為何要特地跑來我王家府上,是想來宣戰?還是期望從我王家這兒拿走更多東西?雖大哥已經不在,但如今在座眾人,可沒有一個會同意這‘城下之盟’……”
“我聽,楊家有家酒館被人砸了?”執劍使並沒有直接給出王三爺想要的答案呢,他突然轉換的問題,並沒有讓王三爺與三位王家少爺怒氣消散。
見沒有人回答,這位神門執劍使隻得繼續下去:“楊家已經動手了。”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王師秦對於這位神門執劍使莫名其妙的問題極為不解,更是對這位神門執劍使自顧自得出的結論感覺到莫名其妙。
“我是,楊家已經動了手,你們卻還在這兒為了一個並不重要的家主之位爭鬥不休,這是正中敵人下懷了。”
“你什麼意思?”
王師秦猛地站起身,對這位新任神門執劍使怒目而視。
“阿大!”
但即便是王三爺的厲聲嗬斥,也無法製止接下來王師秦的怒火了。
“你方才過神門不會幹涉我王家家事,如今這又是什麼意思?你不通名報姓倒也罷了,在我王家之中囂張跋扈倒也罷了,可如今又為何管起我王家家事了?”
“因為這不僅僅隻是王家家事了,王大少。”
“你什麼意思?三叔,你為何……”
“果然是你。”
王三爺的聲音有些陰森,也有些失落。
“沒有想到,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