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瘋了?”
“瘋了。WwW COM”
這間屋子用作司空孤會客場所已經快有三個月了,隻不過司空孤麵前那張正被坐著的椅子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江北人的屁股。
這江北人官話純正,當然,司空孤起官話來,那稍稍帶有一點的江南風味也是吳先生為司空孤設計好的。倘若司空孤沒有一點江南口音,他身為司空家遺孤這一身份恐怕就會讓許多人質疑。
麵前這人是江北人,而且從他衣著打扮上看,是一個江北行商。當然,熟知江湖各門各派之中重要人物的司空孤,一眼便將這人的身份認了出來。此人不是什麼商人,而是武林中人。
那人輕輕頷,雖他已喬裝打扮過,進屋坐下之後也未曾開口,但在他看來,既然是司空孤請他過來,那帶著他過來的魁梧大漢,是不可能沒有告訴過司空孤他的身份的。
“更準確一些來,我現在應該是瘋的厲害,幾乎不能見人。”
這人約莫三十歲年紀,頭潔淨,耳後無垢,隻不過似乎戴上了上等的人皮麵具,表情有些生硬,不過這不苟言笑的模樣,倒也像極了一個老成穩重的富商。
“你知道,我一定要見你一麵,是為了什麼?”
“司空少俠,當初你尋上我,可是許諾一些東西。”
“我已經幫閣下做到了第一件事,這第二件事可比第一件事難上不知多少倍。”
那人似乎笑了起來,但僵硬的表情,倒是讓司空孤心裏不住搖頭。
“該讓賈三重新教教他怎麼使用這人皮麵具了。”
“這我自然知道,”那人,“不過司空少俠就這麼相信我?”
“自然是信得過你。”
“我這可算是背叛丐幫。”
“我知道你這是背叛丐幫,實不相瞞,我也不敢肯定我手底下的人會不會背叛我,想必每一個上位者都是這樣。所以與其考慮忠誠與否,不如一開始就做好最壞的打算。”
麵對司空孤半笑,半認真的表情,那人似乎楞了一下,接著又是那看似尷尬的笑:“司空少俠笑了,你手底下那些人不是江洋大盜,就是欺師滅祖的惡人,這些人既然都肯服服帖帖跟在少俠身邊做事,少俠自然是不必懷疑他們忠誠的,因為沒有人會試圖收買他們。”
“起來,閣下似乎不是被收買的吧?”
“丐幫與世家豪族不一樣,少俠手底下的人可以算是門客,但我丐幫中人,無一不是丐幫祖師爺的弟子,雖各人師承不同,卻都能被稱之為‘丐幫弟子’。”
司空孤自然不會忘記此人提出的條件,也自然不會忘卻自己要幫他做什麼。
“然而‘幫主’之位隻有一個。”
“不錯。”
這人倒是應得痛快,也不再露出尷尬的笑了,這讓司空孤心中鬆了一口氣,因為那種尷尬的笑實在讓他有些反胃。倒不是因為麵前那人笑得難看,而是因為麵前那人玷汙了“易容”這一門手藝。
“在下今日請閣下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人眉毛一動,張了張嘴,卻又沒能出什麼來。
“之前是一年之內,如今過去了近三個月,也算是一年之內,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