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不會對於江湖事漠不關心吧?家主的名聲現在在江湖之中誰人能及呢?”
拓跋悠淡然一笑,對於他口中那位“家主”的張揚個性,拓跋悠這個一向不敢拋頭露麵的江洋大盜頗有幾分難以啟齒。
“起來,若不是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司空家遺孤,我倒也不會在告老之前換上這身衣服,我倒是還震得感謝他呢。”
蘇察邊邊笑,像極了一個村子裏每日坐在村口。對於****進出的村民與客人都笑臉相迎的老者。但拓跋悠很清楚,這隻是蘇察一種慣用的欺騙,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頭,與自己效忠的那位主子頗為相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卻又表現得和藹可親,在江湖之中,這種人簡直可是稱得上第二可怕的。
當然,第一可怕的,就是那些用滿口仁義道德殺人的“正人君子”,一口一個“邪魔歪道”卻手底下人命無數,江湖人求名求利殺人尚可理解。但為了心中所謂道義而將別人頭顱斬下,還美其名曰“為民除害”的大俠,在“淮南雙盜”眼中,簡直比那些“正人君子”口中的“卑鄙人”還要可怕一萬倍。
“哈,那麼蘇大人一會便親口感謝一下家主吧,或者……可以給我的這些兄弟們行個方便?”
“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抓起來,現在鬆綁未免早了一些吧?”
衙門口處,蘇察與拓跋悠站在牌匾下像是多年未重逢的老友一般談笑,但在夏末仍有幾分毒烈的日頭中,十餘個捕快正將腰刀架在了幾個身著短衫,腰間配著各式各樣兵刃的江湖人脖頸上。
“但是若等家主來到,見到這一幕,隻怕蘇大人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拓跋悠早知蘇察不會就此妥協,但這一試探口風之下,卻現蘇察似乎也並沒有想要為難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方才拓跋悠收回賭坊地契房契之時,卻突然殺出了一票人馬,那火紅色的官衣讓那些個跟隨著拓跋悠一齊投入司空孤麾下的水盜頓時慌了神,但尚未等他們將腰間兵刃拔出,那些捕快的刀便更快一步架在了他們脖子上,唯有經驗老道的拓跋悠躲開了這一次突襲。然而正當拓跋悠準備施展輕功趕回客棧請司空孤前來解釋之時,卻忽然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結果,束手就擒的部下連同與陪在捕頭大人的拓跋悠就這樣來到了衙門。當然,一路上拓跋悠早已將“改過自新”的一番話了無數遍,但蘇察卻充耳不聞,直到走到衙門口,蘇察才讓拓跋悠出信號。
拓跋悠知道,蘇察之所以不親自登門拜訪,而是選擇這一手,便是想要打司空孤一個綽手不及,準備在這官衙大門前給司空孤這個“黃口兒”一個下馬威。
“蘇大人呐,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咯。”
妄自揣度蘇察想法的拓跋悠,自顧自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