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捕頭?之前怎麼會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
“少……家主,老四和老五暫時無法主持情報工作,這些日子為了應付江寧大大的一些地頭蛇,我已經忙得暈頭轉向,再加上這個蘇察帶著十餘個從淮南路一齊調來的捕快喬妝商旅,是以咱們新搭建起的班子沒有察覺。 Ww WCOM”
“到底,還是人手不夠嘛。”
一邊快步穿梭過街道,直奔衙門而去,一邊聽著賈三彙報最新情報,司空孤眉頭不由得微微收緊。蘇察這個名字司空孤也不是毫不知曉,在吳先生留下的一些卷宗之中,便有蘇察的大名。隻不過這個蘇察並沒有列入與江湖勢力勾結的那本簿子,而是列入需要警惕的另外一本簿子,雖然吳先生沒有寫明,也沒有告知司空孤另一本簿子中的人物究竟是怎樣一中立場。但司空孤在翻看到頁便寫著百曉生大名白雄時,便知道這本無名簿子之中記載的是官家之人,這些人雖與江湖勢力沒有幾分幹係,但是在吳先生大計之中,或許還有一些作用。
這個蘇察位列前三十頁,可見吳先生對於此人也是極為看重。上邊記載著蘇察仕身刑事已有四十餘載,在十餘歲時便被當時聞名江湖的名捕李昭驄看重,收為關門弟子。但是在江南幾度易主之下,仕身不同勢力的蘇察卻隻能作為前朝遺臣留在刑捕係統中,每當有提拔跡象之時,上頭的人又會換了名字。
終於在四十歲時熬到了大宋一統下,誰知卻又被文官掌控了刑捕係統,對於大字不識一個的蘇察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災難。沒有哪個讀書人會提拔一個雖然善於刑務,卻大字不識一個的武夫。於是,在江淮一帶整個刑捕係統中,蘇察雖有威名,卻得不到上頭的重用。哪怕因為蘇察親自將一些窮凶極惡的罪犯捉拿歸案,這些功勞也會歸了那些懂幾個大字,或者會吟幾詩的官吏。
然而在詹雲秦“殉職”之後,上頭那些瞧不起武夫粗人的大官卻突然將蘇察調入江寧,司空孤立即便反應過來,這件事背後應當是冀華廉的算計。
“為了防止江湖勢力一時膨脹?還是另有謀劃?子榮兄呐,你這一手真是厲害。”
心中暗暗思考著一切可能,司空孤卻一時間沒有半點頭緒。若是蘇察將拓跋悠帶去衙門,是為了給他這個即將宣布“繼任”司空家家主的江湖新秀一個下馬威,那麼這就等同於冀華廉宣戰的信號。但倘若蘇察與冀華廉無關,這又無法解釋一個不受待見,已經垂垂老矣的捕快忽然升任一路總捕頭的原因,總不能是上頭突然開了竅,想要仿製前朝那般以武人製江湖的做法?
“除非子榮並沒有告訴蘇察他的身份以及他與我之間的約定,唯有這麼解釋,或許才能解釋蘇察的行為。那麼蘇察就是一個尚未翻麵的暗棋,隻要我仍遵守著與子榮之間的約定,助他達成目的,那麼蘇察便不會知道江寧亂局幕後真相……也就是蘇察雖然調來了江寧,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調來江寧,而江寧之所以會出現這麼一個捕頭的空缺,其根本原因歸根結底在我身上,因此蘇察此番是想要從我這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