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信呐?就讓你們對峙一下吧?”
司空孤言罷向楊朔使了使眼色,楊朔便皺著眉頭將魯鬆抗到金致信麵前,又將他輕輕放在地上。司空孤俯下身將魯鬆穴道解開,沒等魯鬆睜開眼,便將魯鬆一把提起。
當金致信看見那張臉後,整張臉竟變得慘白,他張開口似乎想什麼,可他嗓子卻早已被司空孤命孫維學給弄壞了,卻是一絲聲音也不出。
金致信慘白的麵色配上已漸漸便暗的血漬,當真令6洵與楊朔駭然。而金致信表現出來的樣子,卻似乎是一種不可置信。
他是不相信魯鬆會招認麼?
“師弟……”
魯鬆此言卻讓金致信咬緊了牙,眾人隻看見金致信死死盯著魯鬆那張臉,從金致信眼裏透出的唯有不可置信的神色。
“魯鬆,你師弟招認了,你便將事情經過從實招來吧?”
魯鬆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師弟怎麼可能招認。”
“昨日你們聯手綁走柳郎君與他的書童,你們昨日敢殘忍地將他們殺害,你師弟都已經認了,你竟是不敢認?”
“胡八道!昨日我們根本沒有殺那個姓柳的,我師弟又怎……”
魯鬆的怒喝戛然而止,屋內眾人皆知他已失言認下擄掠柳三變一事——既然是沒殺那個姓柳的,卻沒有否認殺書童一事。6洵心道司空孤好算計的同時,又覺得這個魯鬆實在是蠢得可以。
“司空孤!你陰我!”
魯鬆心知失言,一怒之下竟然衝破穴道,鼓起勁力一拳狠狠砸向司空孤,但站在一旁的楊朔卻眼疾手快,再次點中魯鬆穴位,於是那一拳在距離司空孤臉頰不到半寸處停下。
“好險,好險,多謝師兄又救我一命。”
司空孤一邊感謝,一邊又點住金致信的穴道,轉身向6洵道:“大人,民證明完了。”
6洵卻搖搖頭道:“不料揚刀門竟然用了如此蠢笨的人。”
6洵卻又想起些什麼,疑道:“孟元,咱家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料到這個家夥就是與金致信一同行凶之人?若今日揚刀門派來陷害漕幫的不是此人,那麼你的如意算盤豈不是打空了?”
楊朔聞言,卻也眉頭舒展,自司空孤要帶此人一同進入衙門以來,他便不明白司空孤所為者何,待司空揭下那人麵具後,又指明此人便是昨日案子的真凶時,楊朔便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今6洵卻是一語道破,司空孤憑什麼肯定此人就是魯鬆?
卻聽得司空孤解釋道:“子經營有一酒樓,在揚州規模不算太,為在江湖勢力之中謀求生計,自然也要做一些販賣情報的勾當,既然要賣情報,自然就不能等情報主動上門……”
6洵聽到這裏,卻已經明白司空孤的意思,於是點頭笑道:“所以,揚刀門中有明月樓的線人?”
司空孤點點頭:“6大人果然英明。”又轉頭向楊朔道:“不瞞師兄,漕幫當中也有我的線人。”
言罷,司空孤又似乎想起些什麼,對楊朔補充道:“關於李少幫主一事,我的線人並未回稟,因此我也不知。”
楊朔卻搖頭道:“我並非懷疑師弟將此情報刻意藏匿,隻是在想若當初我接受師父一番心意,或許李兄就不會被人暗害。昨日師弟自己有過,其實最大的罪人是我啊……”
司空孤卻也搖搖頭,道:“最大的罪人乃是那個設伏殺害李少幫主的奸人,與師兄何幹?”
又轉頭對6洵道:“6大人,這個證據你可滿意?”
6洵卻不言語,隻是皺著眉頭看著金致信好一會,才對司空孤道:“先把這人押下去吧,他這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真是嚇煞了咱家。”
司空孤心道:“可不是見了鬼麼?‘魯鬆’啊,真是苦了你了……”
司空孤待那衙役將仍被封著穴道的魯鬆與金致信押走後,便對6洵道:“既然此事已經水落石出,懇請6大人將漕幫一幹人等放出囚牢,為他們證明清白。”
6洵聞言,卻不言語,低眉思索片刻,才笑著對司空孤道:“恐怕……還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