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而複生(2 / 3)

司空孤還未完,魯鬆便將其打斷:

“哼,今日我隻不過是來此處看看好戲,不過敗在你師兄弟二人之手罷了,如今我揚刀門為殺人凶手,你可有證據?”

聽見魯鬆恢複了平常的聲音,不再憋著用那種破鑼嗓子話,楊朔便瞪大了雙眼,此時他已確認無誤,此人果真便是魯鬆。楊朔與魯鬆在水上交手不下十次,這聲音他絕不會認錯,對楊朔並不驚疑魯鬆為何出現在衙門口,更不驚疑司空孤如何知道此人是魯鬆,畢竟他還有滿肚子疑惑想向司空孤尋求答案。

自己這個師弟突然下山出現在揚州,又正巧趕逢漕幫落難,如今或許又能結漕幫之圍,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麼?師弟莫非如同戲文裏那個諸葛孔明一般,神機妙算?

更不用他怎知道昨日犯案者為何人,若果真是揚刀門所為,嫁禍予漕幫,那麼揚刀門又是從何得知6洵會來揚州呢?

對,師弟又是怎麼知道6洵來揚州的目的為何呢?

楊朔搖搖腦袋,似乎想要將無數問題清除腦後,專心麵對眼下局麵,卻又忍不住去想這些問題。

而魯鬆的問題,司空孤卻久久沒有給出答案,6洵也慢慢皺起眉頭。

正當6洵耐不住性子欲開口詢問之時,司空孤卻突然伸手點住魯鬆背後穴道,魯鬆便翻著白眼趴倒在地。

“孟元這是何意?”

“且待民為大人證明。”

言罷,司空孤便讓楊朔將魯鬆安置到屋內一角。自己則將昏迷不醒的金致信從麻袋中扯出,將他緩緩架起,又連點他左胸、右腹的幾處穴位。

金致信渾身一顫,便緩緩睜開雙眼,一眼便看見架著他的那人是司空孤,那雙眼中便充滿驚恐。金致信張開嘴,似是嘶叫些什麼,卻是又沒有半點聲音。

在在屋內眾人驚疑的目光中,金致信竟然將食指與中指二指伸入口中,待他顫顫巍巍將二指取出一看,整個人便如同被束縛的野牛一般試圖掙紮開司空孤的束縛。司空孤眉頭一皺,又是連點他左胸處幾處穴道,金致信頸部以下便再次僵住,但腦袋卻不停搖晃,像是烏龜出殼一般往前拱去,似乎這樣也能夠掙脫束縛一般。

而楊朔見到金致信二指上的血跡後,結合那從他手中不斷冒出的血沫,心裏便已猜想到這個少年身上生了什麼,當即壓抑著怒火向司空孤問道:“阿元!你對他做了什麼?”

司空孤似乎並沒有聽出楊朔話語中那種壓抑的憤怒,麵上笑容仍未改:“師弟恐他汙言穢語,驚擾6大人,故在讓老孫送他來是做了一些處理,卻不料方才驚嚇到了大夥,又讓他沒辦法冷靜下來,是我所慮實在不夠周全。”

楊朔冷笑道:“你的處理,便是將他舌頭給割下來麼?”

司空孤點點頭,語調沒有半絲波動:“正是。”

楊朔聞言便欲怒斥司空孤,卻聽6洵那尖銳的聲音傳來:

“等等,孟元呐,我怎麼沒弄清楚,你都割下了他的舌頭,他現在口不能言,又怎麼讓他怎麼證明呢?”

6洵並不在意金致信設有有沒有被司空孤割下,他隻是在心中愈覺得司空孤這個子有趣。自見到司空孤後,這個子乍一看上去文質彬彬,談吐舉止又比尋常年輕人老練,就其對建安軍的了解看來,其背後藏著的勢力也令人捉摸不透,如今又表現出心狠手辣……

“江湖中竟是出了這般人物?他今日來此,所謀者果真隻是為救漕幫脫困?不過……這倒也算是幫了我的忙,不過若他若知道我此番來的真正目的……”

6洵盡管還是一副和顏悅色模樣,卻隱隱已對司空孤動了殺機。

“大人,指證方法多種多樣,民有其他法子。”

司空孤回應6洵問後,便不再搭理楊朔,當即轉頭對恨不得生吞自己的金致信道:“你的同黨已經招認了,你卻仍不敢認麼?”

金致信眼中露出深深的疑惑,似是不明白此話的意思,卻又聽司空孤道:

“子,昨日你去往漕幫分舵,當真以為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麼?我便直了吧,魯鬆已經招了,你如果要招的話就點點頭好了。”

見到司空孤這般和藹的“拷問”,便是滿腔怒火的楊朔也心裏也覺著好笑,可金致信聞言卻將眼睛睜得渾圓,死死盯著司空孤,仿佛是不相信司空孤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