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義軍先鋒袁本正楚啟部不顧鐵虎的勸阻,趕走了程元紹及八百軍卒,進駐銅城,再次出榜安民,倒也嚴明軍紀,於民秋毫無犯。
程元紹率眾士卒來到楚家莊,找楚坤理論,楚坤無奈,隻好先把程元紹部安頓下來,反正楚家莊現在,有的是住所,楚家莊兵營還有大半廂房空著呢。
楚家莊兵營,也就是以前的楚傅老宅,楚坤程元紹以及剛剛拍馬趕來的楚啟在堂口處理誤會事端。
“哼~,義軍不容灑家,甚是不義,他日相見,莫灑家無情!”程元紹看著自己的弟兄們被安頓了下來,怒氣卻依然未消。
“程將軍稍安勿躁,南義軍與汝軍有些誤會,這是我們有錯在先,我一定會向袁公表明,給程將軍賠禮道歉!”楚啟獻上白壁一雙,作為賠罪。
“罷了,灑家一介賊軍敗寇,攀不上義軍這條大龍,俺自去豈銅山落草為寇也,晾你們欺壓百姓之時,灑家即替天行道!”程元紹說完,就掄起伏虎棍,做欲走狀。
這漢子凶赳赳的走出堂口,往老宅門口走去,心中卻越走越急,暗道這楚神威真生不攔俺?
楚家莊鄉勇的兵營比那銅城城防兵營都不相上下,掰著腳趾頭都知道從頭再來或者加入楚家莊的鄉勇那個待遇更好,他怎麼會有落草為寇之心!
垂頭喪氣的走出楚傅老宅,迎麵碰來了打探消息回來急匆匆的李眀贏,二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那個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撞你眀贏小爺!”李眀贏捂著腦袋瓜子,罵道。
“眀贏老弟。”程元紹看著他一臉的不悅,卻殷勤的稱兄道弟。
“咦,原來是程將軍啊,聽說程將軍率士卒讓出了銅城給義軍先鋒,真是大義啊!”李眀贏道。
“咳咳,快別說灑家了,現在我可能跟你家大哥鬧掰了,眀贏老弟,給咱兄弟說兩句好話唄!”程元紹尷尬了。
“這個好說,不過你衝煞了楚大哥的麵子,就算是楚大哥深明大義,不計前嫌,楚家莊這一幹弟兄們可都看在眼裏呢,程將軍的魯莽,可是要彌補彌補的!”李眀贏頗有內涵的笑道,一臉奸商的表情,說完也不再言語,丟下程元紹去堂口了。
三冬,接近了年關,順天境已經步入嚴寒,紛紛揚揚的下了幾場鵝毛大雪,到處都是冰天雪地的景象了。
年關將至,許多不安定份子即開始蠢蠢欲動了,先是近初還再與程元紹打交道的單雄飛率五千綠林匪兵,夜襲潼關,綠林好漢們大鬧了潼關諸城池,放火燒了草料場,以及金軍糧庫,搶奪馬匹軸重無數,滿載而歸,算是又給常州的百姓出了口惡氣。
與此同時的下旬,也就是離年關隻有幾天了,天國國都帝都城也走水了,令外一批更加英勇的綠林好漢——勇軍,幹的事情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在天朝驚起了驚濤駭浪。勇軍頭領延興霸帶領三千精銳虎狼之師洗劫了帝都城天兵軍工廠要地,揮兵攻劫帝宮,也是夜襲,士兵皆持火把,燒了大半個宮殿,點到為止,見好就收,勒馬而去。待黑木蛟大將軍趕來時,哪裏還有勇軍的影子?唯有恨恨的斬了幾個偷懶的守城將領,投入救火大軍。
帝都城走水之事傳了滿個大天朝,各方諸侯無不感歎此真丈夫,真豪傑悍將,暗地裏與其交好。從此勇軍與天國交惡,卻威名地位大增,成為了一方不可忽視的勢力。
年關剛過,還不到十五的元宵佳節,號稱正義之師的義軍就在這個時候,大軍進駐了銅城。
袁本正帳下,袁本正楚啟,袁本公,楚坤,甚至被趕出銅城的程元紹都在,在此商議接下來的討伐盤踞潼關的尤金上官族之戰。
“主公,古今兵伐戰役多於春秋,如今嚴冬未去,鵝毛紛飛,到處莫不是冰天雪地,道路也因此不暢通,軍中士氣低落,當真不是出師伐無道外賊之天時,望主公深思!”參軍苦諫道,此參軍正是楚啟。
“啟兒,眼下尤金大本營潼關缺衣少食,早已經是甕中之鱉,嚴冬之時,又正值賊國運輸尚遠,天時地利在於我們啊,天要本公正義之師伐無道,驅趕外賊,本公豈敢不從之理!”袁本公仰望飄著大雪的天空,回道。
“如此,看來袁公主意已決,弟子願盡微薄之力全力以赴助公!”楚啟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報~,城外有數百馬匪林立在門口,其首領稱自己為單雄飛,言要見主公。”一城防兵來報,當然,是義軍的城防兵。
“單雄飛!!火燒潼關城草料廠的那個綠林好漢,還不快快有請!”袁本公驚喜非常。
不一會兒,頭戴雙龍抹額,身穿蟒麟鎧,腰係吞雲帶,腳蹬牛皮官靴,虎體猿臂,彪腹狼腰的九尺大漢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袁本公帳下。
隻見這位青狼幫頭領掃視了一眼眾位,搖頭咂舌,露出輕蔑之色:“早聞南義軍虎狼之師,袁公雄才大略,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