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噗嗤!”
“噗唧!”
僥幸未死的敵軍阻攔士卒瞬間被衝擊的支離破碎,頭顱斷肢爆飛間,脖頸噴出的熱血直衝走廊頂壁,在頂壁蒼穹上畫出一道道猩紅的地圖,帶著體溫的熱血順著支柱彙成溝壑緩緩留下,天空下起了一陣血雨,濃烈的血腥味讓人幾欲作嘔。
“快!兄弟們!殺出去!”
殘餘的黑衣蒙麵人瞬間便突破了阻攔,在又付出了數名精銳隊員寶貴的生命以後,成功的脫離了火場,奔向一邊的圍牆。
“快!攔住他們!讓城防軍在街上攔截!不要讓他們逃了!王八蛋!操!”周瑜都快瘋了,如此布置,還自焚了差不多半個府衙還是讓一部分敵人逃了,他簡直捶胸頓足,他拔劍一劍砍在身邊的一顆上好的桃樹上,“噗嗤嗤!”桃樹應聲而斷,清香撲鼻中,半空中下起了一陣桃花雨
周瑜還不解氣,又連續揮劍將一大叢盛開的玫瑰花斬的稀巴爛。
“報!報告!軍師!刺客向城東跑了……啊……”
周瑜麵色扭曲的一劍捅進了傳令兵的小腹,歇斯底裏的大吼,“沒用的廢物!沒用的廢物統統去死!統統去死!”
“咕嘰!”
周瑜拔出寶劍帶出一道溫熱的血泉,噴了他滿頭滿臉。
“咕咚!”軟了吧唧的傳令兵捂著不斷湧出血液的小腹,栽倒在周瑜腳邊,眼神不甘的望著周瑜,死於非命。
……
城外劉佚軍大寨軍中帳。
望著灰頭土臉,戰袍襤褸破爛,像個剛從煤礦下麵掏了幾個月煤礦的老礦工一樣的陳到,劉佚張著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叔……叔至,怎麼會這樣?”
“主公……”陳到“噗通!”一聲跪倒在劉佚麵前,膝蓋重重的搗進了泥土裏,滿臉黑灰的臉上流下了淚水,“主公!末將給特戰隊丟臉了!請主公親手斃殺末將!以全末將榮耀!”
“叔至!”雙手重重的拍在陳到肩上,劉佚強製將他托了起來,望著他血紅的雙眼,語重心長的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一次就輕言生死,不是一個合格將軍的作風!”
“主公!”
“把眼淚擦幹!”
“是!”
“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劉佚往案己上一坐,神色如鐵的望著他。
“是!”陳到一五一十的將行動細節一點不漏的傳達給了劉佚。
“這麼說……”聽完了陳到的敘述,聞著他身上戰火的氣息,劉佚思索了一下說,“看來周瑜早知我要派人偷襲於他……不對,不可能……或許,他一直做著這種準備。謀一步而看十步,是他的作風;或許上次的曲阿突襲讓他警覺了。唉,這廝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還傷了我的一隻左右手!這個王八蛋!”
“叔至!”劉佚望向陳到,伸手在他破爛不堪的肩頭鎧甲上拍了拍,烈火灼燒的滾燙的熱度依然沒有消失,“帶兄弟們回後方治傷,找張仲景館長好好醫治。陣亡的撫恤金加倍。”
“回去好好休養!訓練!”劉佚雙手攀住他的肩頭,眸子深邃的望著他,“戰鬥才剛剛開始,勿要輕言放棄。失敗要拿敵人的鮮血來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