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常生活(3 / 3)

自由與泰國選手切磋完武藝以後,在班裏也是小有名氣了。就有人根據自由的格鬥風格進行采訪,提問是這樣的:“你練過拳擊嗎?你打架的身影有些像拳王泰森你知道嗎?”自由對此提問持續性冷淡,不做任何賽後感言。自由現在的心情是掉入狼穴的心情,他比林肯難過多了。林肯被刺殺前是在過著總統的生活,舉國敬仰,光芒閃閃。自由所受的敬仰是林肯的三億分之一不到,卻麵臨著被集體練散打的危險。

話說和自由對打的這位泰國選手,有好幾個姐姐,作為家裏的小兒子,自是被寵的很。這位泰國選手的真實姓名叫沒逃出。沒逃出自幼就是個愛打架的孩子,其打架次數常年領跑同齡小孩的積分榜。偶有被人超越,也是因為受傷影響了戰績。這受傷不是被打傷,而是在打人時被力的反作用感恩大回饋了。可見沒逃出打人時是竭盡全力奮力拚搏。爭取盡快取對方首級的那種。?但在自由死狗姑父的感召下,自由揮拳痛擊的身姿後,廣大本地的駕車街複仇者們還是放棄了毀自由滅跡的想法。?到了初中,自由一個村的二十四個同學已經流失了七個,像黑澤明《七武士》裏的七武士那樣消失在學校。?走的就走了,提前進入社會。?沒有自習的夜裏,自由有時就一個人在住處做留守兒童。樓梯間裏的木板上,鋪著褥子的木板上,自由仰天躺著。樓梯間門口掛著一張竹條編製的門簾,自由隔著門簾看外邊,看到的景象很模糊,隻能看一個大概的輪廓。隻能感覺到天是一點點的在變暗,門簾前一棵樹的輪廓愈來愈黑暗。麻雀的叫聲雜亂而不間斷,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自由一動不動的看著,不覺的昏睡了過去。???

等另外四個人上完晚自習,自由就會醒來和他們一起玩紙牌。?學校裏的時光像長長的鐵軌,盡管很長,但結構幾乎一樣,沒有多少亮點、兩點,隻有學習、學習這一點。?自由的學習成績,不是由自由決定的,而是由自由他爸的臉色決定的。這樣說吧!自由上學的對手隻有一個,就是他上學的投資人要改革先生。?到了初一,自由經常和同學們打乒乓球。兩塊水泥板拚成乒乓球台,在兩塊水泥板的對接處豎放著一排磚,就可以開打了。當打的人多時,就用一種淘汰的打法,為的是讓所有人能最快時間內有機會打球。八???星期天,自由坐摩托車回家。回家的路上,自由坐車坐的此起彼伏,像在山路上坐花轎。這花轎的擺動激烈程度,還是電影《紅高粱》裏薑文整新娘時的幅度。坐在此摩托車上,在度過“蜜月”以後,自由已經與他的愛車恩愛已盡。喜新厭舊這個人類通病自由怎麼可能躲得過,再說不是人力所能達的大坡始終沒放低自己的威勢,騎車回家太累啦!自由是坐車,駕車的是他一個村的。比他高一級,上初三啦已經。他們坐的這輛摩托車,是自由他小叔偷的。偷的技術相當高超,就是把一塊大石頭舉的很高,然後以超人飛行的速度砸向鎖摩托車的鐵鏈。你說摸範冰冰是摸,摸鳳姐也是摸,與其一樣,還不如摸個更像女人樣的。自由他小叔就沒明白這個道理,偷的這輛摩托車是摩托車界的鳳姐,長相相當奇特。這輛摩托車黑的看上去像要流出墨汁,瘦的和蚊子有一比。

駕車鄉鄉政府裏麵有個籃球架,鄉裏工作的人打球的很少,這讓自由們找到了縱欲之地。什麼三大步、跳投都開始模仿著學了。鄉政府裏的場地是個殘缺美,是個半場,籃筐籃板也都沒有學校裏的純潔甜美。自由們這些年級低的,在學校搶不到場地,能來這打球已經不錯了。他們在學校就是提前占著一塊場地,友好的高年級同學和笑裏藏核放射性物質的老屎們也會讓他們另謀高就死無打球之地。自由們在鄉政府打球,經常會遭到人民公仆的驅逐,但真愛經得起考驗,他們還是會堅持著打下去,直到公仆們也想打為止,公仆們是打人的打。剛開始打籃球的人,身體會像玻璃做的一樣,受傷很隨意很頻發。十指輪流著腫,甚至組團腫,但自由們這樣的年齡,身體就像西遊記裏的九頭蛇,隻要不是大麵積深入的身體塌陷和流失,恢複時間快的像定時炸彈上倒計時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