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夜了一家人躺在一張小床上,母親給我們煽著扇子給我和哥哥講著故事。父親打著呼嚕。透過窗邊看的小窗正好能看到外邊的月亮有大有圓的,無論我們身在何方,父母在的地方就是歸宿。

轉眼幾天一晃就過去了,母親收拾這行囊說:“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我和哥哥砰砰跳跳的依附在媽媽身邊,爸爸說:‘快來喝綠豆湯了’,爸爸雙手擦了擦我的小臉:‘那像點女孩子的樣子一天瘋的,小臉都髒了,’說著在我小臉上親了一口。快去和哥哥去洗臉去睡覺吧。

“裏邊有人麼”?老板這麼晚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和兄弟剛下火車,車上的幹糧貴,沒舍得買,等下車了沒想到這麼晚,店鋪都關門了,看您的店鋪還開著燈,還能做生意麼?父親在屋裏看了看:“不好意思已經收攤了,明天在來吧!”母親說:“天,看著也這麼晚了,出來都不容易,咱就開開門讓他們進來吧”。好吧好吧父親揮了揮手。兩個大漢看著很魁梧的樣子,坐在凳子上說:“老板您看有什麼先做著,我們不挑食,謝謝您了”。父親做好端出來發現放在桌旁的錢盒沒了,看了兩人正在數這錢,父親衝上去向前質問,兩人拿起了菜刀架在父親的脖子上,母親慌了說:‘大兄弟,有話好好說,把刀放下’,妹子:“這次我和兄弟來隻想求財,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把錢給我們咱們以後各走各的”。

好。好。好。母親說:“我這就去屋裏給您們拿錢”,走在屋裏母親示意我們不要出聲,有任何事都不要出來,母親把錢遞了過去,沒想到這時父親一手奪過大漢的菜刀,兩個人僵持不下,邊上另一個大漢慌了,敬酒不吃是不是,說著踹了父親有搶過菜刀照著父親的頭砍了幾刀,父親的血噴湧出來,母親一旁拿起菜刀砍了上去:“我和你們拚了”,還沒等下刀就被另個人從背後砍傷,奄奄一息。拿走了錢兩個大漢說:“真他娘的晦氣,快走,快走”。看著滿身是血的父親母親,遍地都是鮮血淋漓,我和哥哥跑了過去,叫喊著,但是怎麼喊父親和母親沒有在睜開雙眼,周圍鄰居聽見叫喊也趕了過來。

今天是出葬的日子,有一次穿上這白色的鬥風,村裏都講究成年的男子如果父母去世,家裏的長子要扛靈頭旛,哥哥抬著棺材,執拗的不肯聽田叔勸,一定要扛,由於才12歲個子還不是很高,後麵的大人個子都比他高,沉沉的壓在他的肩膀上,雖然肩上墊了布,還是能看出哥哥舉步維艱,一步一步的,感覺異常的漫長,田叔在後麵喊著:“周天大哥,嫂子”你們死的冤枉呀,但願在黃泉路你們能走的安息,亡者安息吧!

在送別爺爺的地方多了兩座墳墓是父親和母親,我和哥哥跪在地上,李嬸撒著紙錢飄揚在空中,心中好像撕裂般疼痛,痛到站不起來,深埋在哥哥的懷抱裏淚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袖,哭到沒有眼淚。哥哥握緊我的手,說寧寧,給爹媽磕頭,說著:“重重的磕了下午,能聽見頭觸碰到地麵的聲音”,哥哥起身將我抱起,站在碑前。爸媽你們走好,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天不會讓周寧餓到,兒子一定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