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那裏有滿山遍野大豆高粱,在那青山綠水旁,門前兩棵大白楊,齊整整的籬笆院,一間小草房。村口的大喇叭放著這首歌,一樣的藍天白雲,這裏多了的是漫天大雪,寒風刺骨,這是一個貧瘠的小村莊四處透風的小草房,抵擋不了寒冷的冬季。
周寧:“瞧你凍得那熊樣,還不快走,一會上學就遲到了”,看著吳洋洋和聞淑玲跑遠的腳步,周寧梳好自己的馬尾辮,3步化2步,快速追上去。聞淑玲,你媽有給您帶來什麼好吃的了?隔著飯盒就聞到香味了”。
周寧:“中午咱們三一起吃,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周寧手握緊了衣角看著還有補丁的衣服,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蹭飯成功了。老師正在點名:聞淑玲,到。
老師:“快快快”,你們三沒有哪次是不遲到的,快座好準備上課。同學們拿起課本讀到第三章開始,教室裏傳來了朗朗讀書聲,老師用粉筆在黑板上寫著,“我的理想”,同學們告訴我你的理想是什麼?從這排開始。
我的理想是長大了娶個漂亮老婆,我的理想是長大了能開火車……。老師:“周寧到你了”,老師我理想是去北京!田叔從北京回來和我說北京的馬路都這麼寬的,街道上跑著的都是大汽車,可氣派了呢。曲晨:“吹著口哨,周寧你知道北京離著有多遠麼?”,知道:田叔說:“從村口做驢車到縣城車站,做兩天一宿就到北京了”。
周寧快回家,李嬸你怎麼來了?周寧快回家,你現在回去能見到你爺爺最後一麵,快走,周寧奔跑著顧不上大雪摔倒又立馬爬起來了,抖了抖膝蓋粘到的大雪一瘸一拐的往家跑著,看著大人圍坐在爺爺身邊,爺爺我回來了爺爺,周寧爺爺走了,記得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去北京見見世麵,不要像爺爺,一輩子在這小山村裏,那都沒去過,這把老骨頭也就隻能在此了。
爺爺走了,家裏渾渾噩噩的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人,在東北死去人講究頭七,一種喪殯習俗。“頭七”指的是人去世後的第七日。一般都認為,死者魂魄會於“頭七”返家,家人應該於魂魄回來前,給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必須回避,我和哥哥周濤一起給爺爺做了頓飯端到墳前,媽媽讓看著飯,莫不要讓野狗叼了去,等著放一會就要端回來,爺爺走了之後這也是第一次的大餐了,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傷感了,家裏沉寂的氣氛,悶著頭吃著飯。父親佝僂著在角落裏蹲著大口大口的吃著,母親說:“周寧明天領著你和哥哥去縣城了,村裏村長家要去市裏,給女兒辦嫁妝。縣城的小飯店讓我們幫看看攤子,明天咱們就去縣城了”。
做了一天的驢車終於快到縣城了,已經是早上了,父親一手抱起我騎在他的脖子上走著,看見縣城周圍臨起的小磚房,早上就有熙攘的人群,已經能聞見早點的香味,小販在吆喝著,就是比村裏的氣派,村長的飯店不大就是在縣城中心,母親打掃了一下,父親可是一手好的做菜的手藝,村裏有個紅白喜事都是父親掌勺,父親放著我們去玩一會回來吃飯,哥哥帶著他的彈珠,很快我兩就玩了起來。哥哥特別喜歡他的彈珠,是村裏的獨一份田叔從北京捎來的稀罕玩意,小小的裏麵有很多不同顏色,哥哥和個寶貝是的用了個袋子裝在衣角的口袋裏,每次玩了之後都要拿著小手仔細的擦一遍在裝回去。
哥快看呀!對麵來了幾個大孩在哪裏看了你半天了,正說著:這群人走進了,擋住了我們的視線說“把彈珠借我玩玩唄”,哥哥飛快的裝好彈珠放在衣服的兜裏,要帶著我回家,但是大孩子不依不饒,一把將哥哥推到,用腳在哥哥胸前踹這,哥哥拚命的抱著彈珠,我一下就慌了,哥哥喊著周寧:“快去找爸”,我趕到小飯館,父親正在煮著熱乎的米湯,父親趕過來的時候大孩子看見跑走了,剩下哥哥一人躺在地上嘴角還留著血,父親叫囂著:“連個孩子你都打不過還能幹啥,這個孬種”說著父親拿起了邊上的磚頭遞給了哥哥,說著:“周濤打,打不過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打,老周家男人沒一個孬種,哥哥一手接過磚頭追著跑了上去,將磚頭一拋拋了上去,正正的打在大孩子後腦勺,流血了”。哥哥回到小飯館,父親給他吃了熱乎乎的米湯,剛才的事一掃而過。母親給髒兮兮的哥哥擦了擦臉,讓我們去裏屋呆著,這房間不大剛剛夠兩個人住周邊是硬板床有兩雙被子,我和哥哥許是玩累了,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前屋傳來了聲音:“就是你家孩子咋了我家孩子的腦門,你說說有你們這樣的麼?”父親頭低下:“對不起這熊孩子我已經打了他了,現在還下不了炕,實在對不起,”賠錢賠錢,媽了個逼的,光包了一下就花了5塊錢賠錢!說著母親在兜裏掏了半天湊齊了5塊錢,給了錢大人帶著孩子楊長而去,哥哥和我出來了,父親對哥哥笑著說小濤來吃個雞蛋,這是獎勵你的。牛莉(媽媽說:“就讓你教壞的,這錢可是咱們來這幾天要用的呢,多虧村長把這幾天的錢都給咱們了,要不拿什麼給人錢”)女人就是囉嗦,父親蹲在角落,看著我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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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小說,寫的不好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