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裕迅環顧四周,想找到一些可以回顧的線索。她現周圍都不是自己的人,忽然驚叫道:“紅葉呢?你把紅葉弄到哪裏去了?”
她的貼身侍女……一向寸步不離身邊的紅葉,竟然詭異地消失了。
她且驚且怒,失去了平日的分寸。
周雅楠冷冷道:“哼!你果然跟那個害人的丫頭關係匪淺。”
“周雅楠,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紅葉是我看著長大的,又怎麼可能做什麼壞事?肯定是有人害她,或者是逼著她做害人的事情的。你若是血口噴人,我會讓你後悔那麼做的。”
“嗬……得好像,若我幾句好聽的,張府和周府便不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一樣。”
淩裕被她的話噎住了,隻好皮笑肉不笑道:“孩子最好不要胡思亂想,當心活不長久。”
但凡隨意放出威脅之語的人,大多外強中幹,紙老虎罷了。周雅楠從不在意的。
“本侍中一向喜歡想得多,照樣好好的活著呢!”周雅楠譏嘲道:“公主,本侍中奉勸你一句。不要妄想用幾句話就把紅葉和自己撇得幹幹淨淨。”文字遊戲誰不會玩?無論紅葉是什麼口供,她都可以把鍋丟給周雅楠。總之,紅葉是清白的,升平公主也是無辜的。紅葉若是幹什麼壞事,要麼是周雅楠誣陷她,要麼就是周雅楠逼著她做的。
她露出詭異的笑容:“你想知道,你的‘好’紅葉做了什麼嗎?我帶你去看,你便知道了。”
等淩裕看到滿屋子躺著的,都是自己的人時,她的神情已經恢複正常。這麼長時間,足以讓她重新建立自己的臉部表情。
“這又能明什麼?你想,紅葉要害自己府裏的人?你覺得出去,別人會相信嗎?”淩裕簡直要冷笑出聲。
她覺得周雅楠玩誣陷的手段實在不咋的。到底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就算她從娘胎起,便學著玩陰謀詭計,也玩不過她升平公主淩裕。
“總之啊,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紅葉突然狂了。她驅使了你的下人,讓他們自相殘殺。我不過比你先清醒過來一段時間,就趕緊回了皇帝和官巫大人。”
“好好好。”淩裕怒極反笑,連連了三個好字:“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躺在這裏,隻把紅葉推出來頂鍋,便完事了?”
周雅楠低下頭,謙卑地:“本侍中不才,實在不明白為什麼。”
淩裕瞪著眼看她。
“至於紅葉的事情,也不是本侍中隨便的,這是官巫大人的法。據,紅葉死的時候,很像中了某一種上古邪術,故而有此狂。”
“本侍中原以為,紅葉是公主驅使的。不過,看公主的表情,想必不是公主做的。本侍中也放心了。”
淩裕氣得翻起白眼。好極了,原來這件事情已經完結了。就算她有心想鬧上一場,對於已經蓋棺定論的事情,又有什麼用呢?
她“醒”得還真是及時啊。紅葉的事情,都不用跟她商量商量,直接告知了。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淩恒願意相信什麼,那麼什麼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