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在跨入陰界的一瞬間,身上躥起乳白色的火焰,她忍不住悶哼出聲,拚命拍打身上的火焰。WwW COM
那火卻是越燒越旺的樣子。
就連離得遠遠的婁望舒,也感覺很是熾熱,就連她額上,都冒出了汗。女孩子現在的情況,一定非常糟糕。
周雅楠大聲問她:“喂!你還好嗎?”
女孩子沒有回話。
她身上的衣服燃燒殆盡,那本來就是她幻化出來的。如此看來,她的確是在艱難地同那可以輕易抹去她意識的火焰搏鬥。
她赤腳走著,足尖每每踩地,便開出一朵朵無暇的蓮花。那蓮花原本是普普通通的顏色,被忘川兩側的彼岸花一映襯,便顯得十分妖異。
女孩子在火紅中,走出一條開遍白色荷花的路,她的身子微微抖,越顯得與那個世界格格不入。
周雅楠看著她越走越遠,那劃開的裂縫慢慢變得窄了。在快要合上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地甩了一朵粉花進去。
但願她的粉花可以幫助她走得更遠一些吧!
她可憐她。
婁望舒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問:“這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她從不告訴我她叫什麼。”周雅楠苦笑道。估計是女孩子厭惡她的家族,連帶著厭惡她自己的名字。
婁望舒點點頭,這倒也罷了。她欲言而止,遙遙指向一個臉色奇差無比的人:“我剛才看過了……這個人脾髒出血,憑你們的醫療水平是救不了的。其他的人,最多傷筋動骨,死不了。”
“為什麼我覺得這幾個都像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在周雅楠看來,這些人都挺淒慘的。他們仍是被那女孩子的術法迷惑了,倒還有著痛的感覺,躺在地上連連慘叫。
婁望舒懶得跟外行解釋什麼。
她重新認真地看自己的手指甲:“你現在,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去想,該怎麼向淩裕和皇帝解釋。”
她已經想辦法驅散了那些迷人心智的霧。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周雅楠正絞盡腦汁想著,忽然聽到婁望舒自言自語:“選擇留在世上的鬼,總是有原因的。”
她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也沒有追問周雅楠女孩子身上生了什麼事情,便自顧自走開了。
周雅楠好半才反應過來:喂!我還需要你幫忙製造幻覺呢!這麼沒義氣,怎麼可以就這樣走開了?
淩裕醒來時,感覺自己仿佛被人搖晃似的。她還以為是東田縣主,嗔道:“東惠,你鬧什麼?”
“公主可是年老智昏,連縣主和本侍中都分不清了?”
升平長公主聽聞,感覺自己的心肝顫了一顫。
“你對本公主做了什麼?”
回答她的聲音充滿了諷刺:“嗬……本侍中對你做什麼?公主還真是擅長先製人,連方才的事情都沒有回想起來,就拿髒水往本侍中身上潑。”
剛才的事情?什麼事情?我好像隻記得剛才叫人去抓卉珍,怎麼剩下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一定是周雅楠那個死丫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