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欺辱(1 / 2)

時瑩瑩今天是周末雙休,原本倒也閑得發慌,無事可作,心裏也對老乞丐帶著賀布出門乞討頗為新鮮好奇和疑慮,就想一起隨著逛逛,看看老乞丐到底怎麼做,於是索性緘默不言,遠遠吊在老乞丐身後一同出門來了。

這一出門來,賀布才看清楚,原來這是一片非常有規模的位於城市郊區的蔬菜水果以及花賁種植園,有三三兩兩的菜農和果農在其間閑散適意勞作的身影,遠處是大片溫棚種植和果園,近處都是時令的蔬菜園。

這時候被老乞丐拖著經過其中一處菜園確實是燒焦損毀了一大塊,作種的大概是一大塊甜椒地,可見始作俑者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賀布他自己本人,被一個火箭筒轟擊時空穿越是恰好掉落進了這片甜椒地,也可以想像當時他昏迷中身上還有未燃燼的火燼,導致把周圍的甜椒苗圃都引燃燒毀了好大一片。

再加上現在時令大概是深秋時節,秋高氣爽,種植園裏也呈現出一派金燦燦豐收的情景,賀布仰躺在板車上麵,雙眼洞穿高空,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風和日麗。

片刻工夫上了種植園外的一條水泥大道,沿路的住戶,車輛和行人漸漸綢密起來,老乞丐是挨家挨戶,沿途或每見一行人必低聲下氣的可憐巴巴討錢,有不勝其煩的隻作視而不見,不予理睬,遠遠躲避開去,也有一少數的人看他可憐兮兮,隨手施舍他一塊到幾塊錢不等。

老乞丐拖著身後躺著賀布的破舊平板車除了一邊討錢,一路上見到什麼破破爛爛,塑料礦泉水瓶和飲料易拉罐什麼的佝僂著身子都一一拾取,回身裝進隨身攜帶的破蛇皮口袋裏。

這樣一路走走停停的不緊不慢,花了大半個鍾頭,看到前麵的店鋪和高樓還有人流車輛都次遞密集起來,終於進城上街了。

老乞丐回頭張望了一回,發現時瑩瑩這個丫頭還老遠吊在身後,一頭還在跟來。

一頭逛著一頭乞討,老乞丐是慣常了討錢營生,拉著賀布輕車熟路的插進了前麵一條熱鬧繁華的商業步行街。

目睹著周圍人潮湧動,車水馬龍,又聞聽著周遭熱鬧喧囂,賀布已經斷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確是置身在了中國境內的某個城市,人身安全方麵沒有什麼問題,一時不會有遭受什麼國際刑警的追捕和敵對方勢力的追殺等方麵的擔擾,不禁心中輕籲了一口長氣,全身心開始放鬆起來。

這條繁華商業街沿街店鋪林立,除了沿途逛街的密集人流,街麵上還有不計其數擺攤做各種買賣的,還有隨處可見三五成群手裏推著車架子靠賣苦力的搬運工,也有各種在大街上散傳單做產品推銷和宣傳的,也有在街道轉角或沿街比較大的空麵上搭起大台子拉行人做產品現場銷售的,還有三三兩兩擺攤算命測字的,當街做職業招聘和房產婚姻等中介的,更有手裏背把吉它賣唱的,各種殘疾孤老幼弱專門臨街向行人乞討的……

種種三教九流,五花八門不一而足,最是混亂不堪,這隻是明麵上,背地裏不見光的還有各種偷扒搶劫,坑蒙拐騙,尤其欺負初來乍到的外鄉人,世間百態總總囊括其中。

老乞丐也不管周圍的行人,選了遊人如織的臨街一塊空檔,把手中拖著躺著賀布的破拖車在空檔上一安置,再在當前擺個破盤子,破盤子裏還有幾張一元五元不等麵額的破零錢,他自己就守在破盤子旁席地隨意坐了,搭拉著腦袋仿如老憎入定,開始耐心的守株待兔討錢。

時瑩瑩吊在身後遠遠的,看老乞丐一番安頓妥當了,裝模作樣的走上前來從褲兜裏掏出錢包找了張十元麵額的鈔票隨手丟進老乞丐身旁的破盤子裏,沒事人似的走開逛街,進沿街店鋪選購商品去了。

老乞丐昏聵老邁,蓬頭垢麵,一身穿著破破爛爛,肮髒邋遢,活脫脫是個老叫花子,再加上身後的破板車,板車上肮髒的破布條破棉絮,更加上板車上麵躺著一動不動的賀布全身燒傷焦枯的殘廢模樣,著實構成了一副人間慘不忍睹的苦景兒畫麵,不多一會兒就有三三兩兩心地純善的善男信女之輩頗富同情心的,經過的時候隨手丟下幾張零鈔,倒也有些收獲。

恰當時瑩瑩從一間臨街店麵裏手提購物袋走出來的時候,往老乞丐這邊張望,正看見一位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氣質高貴,成熟豐韻,一身淡粉色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老乞丐身前,蹙眉凝視了老乞丐和賀布半響,久久有些無可奈何的無語模樣,隨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嶄新的百元麵額大鈔,躬身丟進老乞丐身旁的破盤裏,這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