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幾人,安默塵臉上的情緒微斂,麵色凝重的拿出四塊玉牌。
“這是……”看到安默塵手上的玉牌,除卻昨日就已知曉情況的安凝煙,其他三人都瞪大了雙眸,滿臉寫滿了不敢置信。
從他們來到血蓮教開始,已經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除了圖像,他們就從來沒有見過這玉牌。而今,玉牌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別人不知道,他們幾個怎會不知道!
“這是我教教主所持有的玉牌。難道說,你們所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就是教主?”隻消一點,安少羽便融會貫通,猜出安默塵如此緊急的召回他們是所為何事。
“真是如此嗎?”聽得安少羽這麼一說,安凝霜和安凝香紛紛將視線投向安默塵,齊齊開口詢問道。
默了一瞬,安默塵收起玉牌,臉上的神色是少有的凝重:“少羽說的沒錯。大家都知道,這玉牌是教主特有之物,持有此玉牌者便是我教的教主。早在二十幾年前,此玉牌一分為四,分別由四個人守護。如今,玉牌四合為一,這意味著我教將重現江湖。”
自從上次天下一分為四,血蓮教便在江湖銷聲匿跡。
古有傳言,得玉牌者得天下。
天下人皆道,擁有玉牌的人能夠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進而控製這股力量,打下江山,統領天下。卻不知,該玉牌乃血蓮教教主所特有之物。
雖說在此之前,血蓮教確實是助人打下了天下,從而使天下一分為四,四足鼎立,二十幾年來國泰民安。但這並不代表,得到玉牌就可以得到天下。
血蓮教的存在雖然神秘,但也僅是一個江湖組織,並不是江湖傳聞中的那樣。
然,僅憑那一句傳言,血蓮教一旦在江湖重現,必定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持有玉牌之人也將成為眾矢之的。這是毋庸置疑。
“既然教主已經出現,為何她不現身。”說話的人是白衣女子安凝霜,人若其名,為人冷淡,擅追蹤。
“教主身受重傷,如今昏迷不醒。凝碧正在為她醫治。”安默塵語氣平平的回道。
“教主現在有生命危險。”
從安默塵進門,安凝香便一直都在注意他。見他眉宇間有些疲憊,說話的語氣中隱隱有些擔憂,安凝香便猜出了個大概。
看向安凝香,安默塵了然一笑,道:“不愧是凝香,這都被你猜到了。”
“右護法此次召我們回來,恐怕不隻是為了告訴我們玉牌回歸、教主出現的消息吧?”安凝香淡笑著說道,“‘血蓮四凝’乃教主的貼身屬下及侍女,右護法是想讓我等歸位?”
“現在說歸位之事還為時尚早。此次召你們回來也隻是先給你們一個心理準備,告訴你們玉牌出現,我教教主也隨之出現。從今日起,我們血蓮教便不再如往日,沒有教主掌事。隻不過,如今教主昏迷不醒,凝碧還在竭力救治。我等現在隻需原地待命,待教主醒來後,各司其職便可。”安默塵嚴肅而認真的說道,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在此之前,血蓮教因為沒有教主帶領,教中各人隻需學好自己的本領,其餘之事,眾人之間倒是沒有幹涉得太多,隻要不危及血蓮教即可。
當然,沒有教主的時候,血蓮教也不是一盤散沙。大家都有各自的責任和義務,隨時都在等候著教主的出現。
而今,他們的教主既已出現,回歸本位也是遲早的事。
但是,他們的教主剛一出現就是昏迷不醒、生命垂危,這一點倒是令他們很是意外。
該說的已經說了,安默塵起身,對眾人道:“好了,這次大家匆忙回來,舟車勞頓,就先去休息一下吧。具體事宜,晚些再談。”
說罷,安默塵便大步流星的走出大廳,直接像楊珺玥所在房間的方向走去。
安默塵走後,安凝煙隨後跟著起身,丟下一句話便也走了,徒留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
“我去看看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見向來活潑調皮的安凝煙今日變得這麼安靜,眾人隻覺事情似乎超乎尋常。
看著兩人匆忙離去的背影,安少羽微微皺眉,道:“這是什麼情況?”
不僅是上方的安少羽,安凝霜和安凝香此時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凝重。
“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教主身負重傷的帶著玉牌出現,怎麼看都不覺得這是一件小事。更何況,教主此時還生死未卜。右護法那麼急著將我們召回,也是擔心教主會出事吧。”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安凝香淡淡的說道。
“玉牌的出現,這本就是一件大事。”安凝霜說道。
“也是,看來今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期待往後的日子了。不過,我現在倒是很好奇,我們的教主既是女子,那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呢?”抵著下巴,安少羽饒有興味的說道。
聞言,安凝霜和安凝香不約而同地瞪了安少羽一眼,對他的話選擇直接忽視。
“凝霜,一起去教主那邊看看吧。順便問問凝碧,有沒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幫上忙的。”安凝香起身,對一旁的安凝霜說道。
“也好,這好不容易有了主子,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話落,兩人一起將安少羽忽視個徹底,直接留他一個人在這議事大廳。
“有趣啊!我也想去看看,教主到底是長什麼樣的。”丟了一句話,安少羽緊接著也離開議事大廳,朝楊珺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