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岸十大傑出青年座談會上,他的第一句話是:“日本有個阿信,台灣有個阿進,阿進就是我”。接著這句開場白,他給大家講了他的故事。
他的父親是瞎子,母親是智障,有12個靠討飯度日的兄弟姐妹,為了供他讀書,才13歲的姐姐就到青樓去賣身。家中全靠他討飯維生,身為長子,他沒有別的奢求,隻希望讓全家能活著,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在墓地睡了10年,與骷髏、與蛇鼠、與敗草、與垃圾同居……
後來,他上了一所中專學校,竟然獲得了一個女同學的愛情。但未來的丈母娘說“天底下找不出他家那樣的一窩窩人”,把女兒鎖在家裏,用扁擔把他打出了門……
故事講到這裏,他說,由於時間的關係,今天就不講太多了。然後,他提高了聲音:
“但是,我要說,我對生活充滿感恩的心情。我感謝我的父母,他們雖然瞎,但他們給了我生命,至今我還是跪著給他們喂飯;我還感謝苦難的命運,是苦難給了我磨煉,給了我這樣一份與眾不同的人生;我也感謝我的丈母娘,是她用扁擔打我,讓我知道要想得到愛情,我必須奮鬥、必須有出息……”
與賴東進所承受的苦相比,我們目前所遭遇的“苦”,真的“苦”嗎?一個“人”,對於命運的苦難,究竟能承受到什麼程度?這樣的問題,我們問過自己嗎?
在當今的社會,很多家庭雖算不上富裕,但也溫飽有餘。很多人沒有經曆過非常大的創痛,卻喜歡無病呻吟,誇大甚至誇耀自己的痛苦,甚至發出人生無味的論斷。其實這正體現了對人生的無知,沒有經曆過大的痛苦,所以把煩惱放大,以為這就是整個人生。
“沒有深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談人生。”這是柴靜采訪的77歲台灣律師高秉涵——一個從十幾歲因時代動蕩而被迫背井離鄉的人所說的話。這位老人在戰爭期間獨自一人遠赴台灣,經曆了常人無法體會的傷痛,但是他挺過來了。
在電影《阿甘正傳》中,阿甘的智商隻有75。在學校裏為了躲避別的孩子的欺侮,他聽從一個朋友珍妮的話而開始“跑”。他跑著躲避別人的捉弄。在中學時,他為了躲避別人而跑進了一所學校的橄欖球場,就這樣跑進了大學。阿甘被破格錄取,並成了橄欖球巨星,受到了肯尼迪總統的接見。
在大學畢業後,阿甘又應征入伍去了越南。在那裏,他有了兩個朋友:熱衷捕蝦的布巴和令人敬畏的長官鄧·泰勒上尉。在戰爭結束後,阿甘作為英雄受到了約翰遜總統的接見。在“說到就要做到”這一信條的指引下,阿甘最終闖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在他的生活中,他結識了許多美國的名人。他告發了水門事件的竊聽者,作為美國乒乓球隊的一員到了中國,為中美建交立下了功勞。貓王和約翰·列儂這兩位音樂巨星也是通過與他的交往而創作了許多風靡一時的歌曲。
最後,阿甘通過捕蝦成了一名企業家。為了紀念死去的布巴,他成立了布巴·甘公司,並把公司的一半股份給了布巴的母親,自己去做一名園丁。
在隱居生活中,他時常思念珍妮。終於有一天,珍妮回來了。她和阿甘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在一天夜晚,珍妮投入了阿甘的懷抱,之後又在黎明悄然離去。醒來的阿甘木然坐在門前的長椅上,然後突然開始奔跑。他跑步橫越了美國,又一次成了名人。
在影片的最後,阿甘和珍妮在一起了,但是很快他又失去了她,但是他知道生活還將繼續下去,於是他笑著麵對一切。
阿甘的強大不是他成為了橄欖球巨星,也不是他成為了著名企業家,更不是他贏得了珍妮的心,而是他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獨自一人默默承受的辛酸苦辣,是他經曆挫折仍然微笑的心態。
我們每個人都不希望人生會有深夜痛哭的時候,但是,我們卻不得不接受生活所賦予我們失敗、挫折、艱辛苦痛,隻有我們真正勇敢堅毅的去麵對它們時,我們才會獲得成長,才會變得更強大;隻有用心的去經曆生活帶給我們的種種,等到鬢染青絲時再回過頭來看,才能懂得什麼是生活,談及人生才不會如此的蒼白。
7.放棄一部分自我主張,要為別人著想
愛因斯坦曾說:“對於我來說,生命的意義在於設身處地替人著想,憂他人之憂,樂他人之樂。”凡事多為他人著想,而不是一味兒抓住自己的利益不放,人生才會變得美麗而陽光。
央視著名主持人柴靜麵對身邊的人,寧願放棄一部分自我主張,也要為別人著想。有一次,上出租車,司機師傅想抽煙。柴靜討厭煙味,但看師傅實在難受,於是伸手:給我一根吧。她以這樣的方式去理解人,春風化雨。
替他人著想,是一種胸懷,一種博愛,更是一種境界。一個盲人走夜路,手裏總是提著一盞照明的燈籠。人們很好奇,就問他:“你自己看不見,為什麼還要提著燈籠呢?”盲人說:“我提著燈籠,既為別人照亮了路,同時別人也容易看到我,不會撞到我,這樣既幫助了別人,又保護了自己。”
在清朝康熙年間,官至文華殿大學士的張英家和同朝供職的鄰居葉侍郎兩家因院牆發生糾紛,雙方互不相讓,一時鬧得難解難分。當時張英不在家中,有一天,張夫人送信給他告知這件事。張英見信後深感憂慮,回複夫人:“千裏家書隻為牆,讓人三尺又何妨?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於是,張夫人令家丁後退三尺築牆。結果,一牆之隔的葉府很受感動,即刻命家人也把院牆後移三尺。從此,張、葉兩府消除隔閡,成通家之誼。
人與人相處,難免會發生摩擦,當我們的利益遭受損害時,讓一讓未免不是件好事。
印度獨立運動領袖甘地,一次坐火車時,把一隻鞋落在了車下,他於是把另一隻也扔出車外,別人問他為何這麼做,甘地說這樣車下的人就可以撿到一雙完整的鞋穿了。死守著手中的一隻鞋,永遠隻是一隻鞋,但是如果我們適當地放棄這隻鞋,那麼別人就會得到一雙完整的鞋。
羅斯福沒當總統之前,有一次,他的手表不翼而飛,四處尋找之後,發現是被鄰居偷走了。當時證據確鑿,所有的人都等著看好戲,但是羅斯福卻沒有了一絲地動靜,於是,這起偷竊案就這樣的不了了之。
後來,有一天,有一個鄰居實在忍不住了,便好奇地詢問羅斯福:“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弄個清楚明白呢?”羅斯福看著他,嚴肅地回答道:“如果我去找他理論,或許可以把手表要回來,但是大家以後見了就會十分尷尬,對我來說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我相信隻要我做得很好,別人就不會再找麻煩,大家可以和樂地相處,那麼損失一隻手表,又有什麼關係呢?”
羅斯福麵對小偷,選擇息事寧人的做法,表麵上看,他的個人利益受到了小小的損失,但是這種為他人著想、寬容大度的態度,為他人保留了尊嚴,也使得他贏得了鄰居的尊重和愛戴。
哲學家莫爾說過,金銀遠遠趕不上鐵的用處大,原因很簡單,為他人著想的人,即便自己給出的隻是鐵,於別人來說則會成為金。
曾經有一個姑娘計劃開音樂會,並在海報上謊稱自己是李斯特的學生。一切準備就緒,然而在演出前一天,李斯特突然出現在姑娘的麵前。小姑娘驚恐萬狀,抽泣著說,自己是處於生計才出此下策的,希望李斯特能夠原諒。
李斯特聽完這話,沒有任何指責,隻是輕輕地說道:“把你演奏的曲子彈給我聽吧。”於是姑娘小心翼翼地彈奏起來,而李斯特站在一旁認真地傾聽,並不時地加以指點,一曲終了,李斯特爽快地說:“大膽地上台演奏,你現在已是我的學生。你可以向劇場經理宣布,晚會最後一個節目,由老師為學生演奏。”在音樂會的最後,李斯特為觀眾獻上了最後一曲。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的理想是利他的而不是利己的,願意奉獻的人會越來越有激情,越走越寬,得到的認可和價值會越來越充實,人生會越來越有動力。而如果一個人的理想是為自己的,那麼他身邊的人會一個個地遠離他,他的人生道路也會越走越窄。
為別人著想,也就是為自己著想,是一種胸懷,也是一種博愛。當我們學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模擬思考對方的情緒、性格、心理、態度等方麵時,我們會贏得更多的的朋友。
《威尼斯商人》中的商人夏洛克嗜錢如命,因為安東尼沒能按期歸還借款,便將他告上法庭,強烈要求法官從安東尼身上割取一磅肉;《歐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把賺取更多的金子視為人生的唯一追求,為了得到更多的金子,他四處搜刮,甚至是不惜葬送了女兒的幸福。夏洛克和葛朗台的世界中隻有自己,他們緊緊抓住自己的利益,舍不得放手,最後成了孤家寡人,獨守著一堆金燦燦卻毫無任何生機的金子。
生活中,多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我們得到的東西將會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就好比我們種下一盆花,經過細心照料,花兒開了,它回報我們的將不僅是五彩的斑斕和滿目的生機,更是一片美麗的春天。
8.忘我是最高境界
當一個人達到“忘我”的境界之時,他會漸漸擺脫存在於自我本身之上的許多束縛,並且遺忘外界的種種幹擾,進而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件事情之中,從而完成一場驚豔的蛻變。
對於柴靜來說,采訪的最高境界是“忘我”。
年輕時的她喜歡把自己看得很重,“《紅樓夢》裏寫賈寶玉討厭‘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句話,覺得市儈。我原來也是,一腔少年狂狷之氣,講什麼人情世故?采訪時萬物由我驅使,自命正直裏有一種冷酷。我隱隱有個感覺,為了一個目的——哪怕是一個正義的目的,就像車輪一樣狠狠輾過人的心,也是另一種戾氣。”
但是後來,陳虻告誡她,不要總是想著“我我我”,得學會“忘我”才行。
有一次,記者采訪柴靜:你真正開始找到做新聞的狀態是什麼時候?
柴靜回答說:“是采訪新疆地震。那之前我其實不理解新聞是真的發生在生活中的事情,就像生活隻是演播室裏麵。那次現場報道也沒有什麼突破,但是讓我覺得泡在新聞裏了。我跟那個村長都沒有地方坐。臉上都是土,頭發都是頭盔的印子,這要在北京哪敢上鏡頭。也顧不上準備問題了,第一個問題隻能問他晚上睡在哪,他說睡在地上。問他睡得著嗎,睡不著。這要是在北京,我又得準備一天一夜的問題。”
她說直到那個時候她才理解陳虻說的“忘我”。
日常生活中的柴靜十分低調,平時也不愛戴首飾,甚至衣服色係都是以幹淨棉麻質地的素雅為主。不少人都很好奇她對生活的態度,對此,柴靜回答道,生活於她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跟朋友在一起,忘我是最好的姿態。她認為,做節目時受訪者要靠對主持人的印象來感受一個人,因此自己也不想用多餘的裝飾去幹擾他人的判斷。
集中精力向著目標心無旁騖地前進,是柴靜對待工作與生活的態度。也正是這種態度,讓她擺脫了心中那個束縛思維的盒子,變的更加隨性和真實起來。
“從事一個職業,最高的境界是敬業;而經營一項事業,最高的境界是忘我。”鳳凰衛視著名記者閭丘露薇以自己的親身經曆驗證著這句話。
當她行走在采訪的第一線時,那份忘我的精神,讓男子也為之汗顏。在滿目殘垣斷壁、煙塵彌漫,炮火轟鳴的伊拉克戰場,她不顧自己淩亂的黑發、神情鎮定地在鏡頭前報道戰事的進程;當非典疫情迅速蔓延,整個北京五月的天空似乎都被病毒彌漫之時,她帶著滿麵的塵色,奔走於這個沒有硝煙的特殊戰場……
2001年11月,她被派往阿富汗,成為第一位赴阿富汗戰地采訪的中國女記者。當她舉手報名的一瞬間,並沒有即將麵臨生命安危的感覺,隻是覺得女記者在戰爭環境中會不太方便。在20多天裏,她與3個男人同居一室、甚至與8個大男人一室共眠。為了更好地追蹤新聞,她和通行的同事一起在遍布地雷的潘傑希爾穀地上演汽車大追蹤、終於成功地把話筒伸到了卡爾紮伊麵前。
在阿富汗硝煙四起的街頭,她手持話筒到處采訪、甚至“指揮”好幾個大男人幹活。這種勇敢和忘我的精神甚至一度使她成為別人眼中的“異教徒”。喀布爾街頭的平民以好奇的眼神看著這位身著黑袍的東方女人;塔利班控製區的士兵則用鄙夷的目光盯著這個隨意拋頭露麵的女人;當地武裝部隊的胖司令尷尬而堅定地拒絕她坐在他身旁采訪、隻好讓隨行的小翻譯舉著話筒;盧格爾省民選省長在接受采訪時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一下閭丘、道別時更拒絕與她握手……
正是這種無所畏懼的忘我精神,使鳳凰衛視以第一手的阿富汗報道在華語媒體中占盡先機,也使她成為響徹新聞界的“戰地玫瑰”。
德國大哲學家黑格爾曾說:“隻有那些永遠躺在坑裏的人從不仰望星空的人,才不會掉進坑裏。”一個人如果總是把自己看得太重,那麼他可能永遠不能體會到忘我的滋味,也不能看見星空燦爛的繁星。
當我們努力仰望星空時,探索到奧秘後,即使是掉入坑裏,也是種驕傲。
有一天,柏林某處的過往行人看見,臭水溝旁的土堆上有一個人,低著頭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大家不免有些奇怪:什麼地方不好坐,為什麼偏要坐在這臭薰薰的髒水溝旁邊呢?
於是大家上前一看,才發現原來他是在畫一雙鞋子。這個人就是門采爾,原來當天他在跨這條臭水溝時,不小心弄髒了鞋子。但他沒有馬上走開,而是脫下鞋子,坐在臭水溝旁專心致誌地畫起了自己的鞋子,完全不顧臭水溝的臭味。
門采爾畫畫簡直到了癡迷的境界,有一次,在一個晚會上,人們發現有一個奇怪的觀眾,一個人一會兒從台下跑到台上,仔細盯著演員,一會兒又從台上跳到台下望望觀眾,上上下下不知在忙些什麼,人們都以為他是個精神病人。誰知他在為台上的演員和台下的觀眾忙著作素描。
由於門采爾在畫畫時經常表現出極端的“忘我”精神,因此有人便說他得了一種病一一“繪畫狂熱症”。這話傳到門采爾的耳中,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高興地說:“我希望我的這個病永遠治不好!”
正是這種在追尋藝術之中的忘我境界,使他成為德國著名的油畫家。
我們所知道的法國文學家大仲馬一生所創作的作品高達1200部之多,麵對這個驚人的數字,對於有些作家來說,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許有人會說大仲馬的傑出成就一定是他與生俱來的寫作天賦造就的。
但是就如哲學家亞當斯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再大的學問,也不如聚精會神來得有用”,這句話,正是大仲馬的最佳寫照。在寫作時他隻要一提起筆,就會忘記吃飯,就連朋友找他,他也不願放下手中的筆,總是將左手抬起來,打個手勢以表示招呼之意,右手卻仍然繼續寫著。正是這種忘我的境界,才得以讓大仲馬在有生之年成就如此多部佳作。
人常常會被許多思想所禁錮,如果想達到好的成就,就必須拋開一些。換言而之,就是達到一種忘我境界。我國傑出的現代劇作家曹禺有一次在澡盆裏讀書。因為太聚精會神,直到水已涼了,他都還沒有開始洗。說到這裏,或許有人會認為曹禺太傻,洗完之後再去看又有什麼大不了呢?可是如果沒有勤奮刻苦和忘我的求學精神,他怎麼可能在23歲就寫出《雷雨》,從而震撼整個戲劇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