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他叫三斤,是袁郎的貼身侍從,如今該是還在睡懶覺,不過算了,稍後我讓人給他端過去就好,也不妨事,畢竟他已經是有八九個日日夜夜為了趕車,從沒怎麼睡過覺!你們若是相見的話,也許能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唉,原來是這樣啊!”老者歎了口氣,似乎是虛驚一場,不過神情顯得又有些失落起來。
眾人到了中廳,果然如柳盈盈所說,一應飯菜齊備正等著諸位的大駕光臨。
袁天下隨意的坐下了,他的身旁左右二人分別是柳盈盈和小環。盧錦雖然貴為盧家大小姐,又是太守府夫人,不過卻未和與袁天下有過夫妻之實,因而為了避嫌,每每到了晚間,她便帶著人又回到盧府,如此往返也都有了月餘。盧毓見袁天下坐定了,這才領著老者齊齊跪坐在了袁天下的對席。老人也沒客氣,還未等盧毓發話便已經開喝起來,似乎這兩天出巡在外並未吃好喝好似的。
席間老者除了問了關於三斤的幾句話以外,便是一直悶頭而食,或是把酒而飲,對其他似乎再無興趣。倒是盧毓問了問小環鄴城的事還有沿途的風土人情,小環也算機靈聰敏,隨意的說了說鄴城的幾件事,而後又是把路上遇到的奇人異事或是趣聞說與眾人,倒也說得十分有趣。宴會來得快,去得也快,酒足飯飽過後,盧毓便帶著老者徐徐離開。
柳盈盈本來也是有話要與男人說的,可是看了看小環,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便放棄了。自己這幾個月來一直與袁天下待在一處,已經比這些姐妹們好的太多太多,他們都不能與袁郎朝夕相處,袁馨如此,小環如此,耿婉兒如此,甄榮和甄姬兩姐妹亦是如此,又有誰能有自己之福,而誰又不羨慕自己?於是一等吃過飯,柳盈盈便帶著鴛鴦一並也出了房間,隻留下了袁天下和小環兩人在中廳之中。
小環有些機警,畢竟曾經是袁家小姐的貼身丫鬟,見眾人不約而同的紛紛逃離,便有些招架不住了,也緩緩起了身。袁天下立時驚道:“環兒,你這又是要幹嘛去!”
“我,我,我想出去轉一轉,睡了一下午了,頭還是有些昏沉沉的!”小環臉色發燒似的道。
“不會是睡覺沒注意,偶感風寒了吧,頭發熱麼?”袁天下關切的問道。
“有點,不過已經好些了。”小環見袁天下關切的眼神,於是微微一笑:“別擔心,天哥,我隻是想透透氣!”
“那好,環兒,那我陪著你把,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氣呢!”袁天下說罷竟是不由分說便拉著小環出了門。
小環略略有些無奈,又有些甜蜜湧上心頭,不由的小聲說道:“哎呀,天哥,你咋不去管柳姐姐,我下午去廚室的時候,正巧聽見她在自言自語的想你哩!”
“哦,那丫頭都說些什麼了?”袁天下笑著問道,一手已經輕輕的攬住了身旁伊人細細的腰肢,在院中走了走。
“倒也沒說啥,隻是說些姑娘家思君的話唄!哎呀,天哥,你,你看著我作甚,又,又不是我說的!你,你還是等晚上和柳姐姐睡覺的時候,你自己去問她好了!”小環說話的時候被袁天下一直盯著,於是麵上隱隱約約又有些發起燒來,不禁改變了主意,不再向他透露了。兩眼凝視著情郎的時候,正巧又瞥到他身後不遠處,隔牆的另一個院子中似乎已經蓋了有三層之高。而且其上燈火通明,宛如白晝,有些人正在走動忙碌著,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天哥,那對過的叮叮咚咚的聲音雖小,但多少還是有些喧鬧,他們究竟是在做什麼,是在蓋房子麼?”
“對啊,我還以為你聽說過了呢。其實那裏本是太守府的私牢,坐落在太守府西北角之地,我看二公子袁熙都沒怎麼用過那個地方呢!而自打我從袁熙手中接過太守之位後,便和冀州督郵盧毓還有冀州主薄劉淵一道商議廢除私牢,要在此地建一個叫做“慈善閣”的地方,純公益性質的機構,純為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