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側的同伴忙跟著一槍刺了出去,刺向禿頂漢子小腹,以解他的危機。
禿頂漢子眼見著第二槍悠悠而來,左手掠微向前一晃,攥在手中的槍身便直直朝著第二竿槍撞去。隻聽得“磅”的一聲,兩槍相交在一處,而後刺槍二人手中的兵器便紛紛脫了虎口,待得兩人紛紛向後跌倒兩丈之遠後,三節斷槍才從空中四散而落。眾甲士向場中望去,剩餘的一節槍頭正攥在禿頂漢子手中。
餘下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向前方刺去,分別是正前方,正右方,以及夾角的正中的位置。
禿頂漢子眼見著此時三槍齊來,許是剛才接連接了兩槍頓生豪氣,於是不由道了聲:“好!”然後左手斷槍先是挑開了正中的一槍,右手同時大斧一揮,立時便又削斷了一根,隻有第三槍刺出的位置有些刁鑽,硬是突破了禿頂漢子的防線,直直朝著自己右側小腹處襲來。
禿頂漢子懊惱一聲,此時右手折返回來已是來不及,身子不由向左傾去。槍頭此時正斜斜刺了過來,“砰”的一聲正刺中禿頂漢子的腰身,而後便斜斜滑了出去,竟是把禿頂漢子的粗布衣衫給劃了一個大口。
僅右邊的甲士之前本來麵有喜色,本以為好不容易可以命中禿頂漢子,能給他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等到揮槍過去的時候,甫一接觸,這才發現猶如刺中了金石一般,虎口竟是險些崩了口。
槍身即過,那名甲士有些愣在當場,禿頂漢子抓住時機,一個縱跳,便躍到他身前,右手肘間一揮,正擊中甲士的右臂。甲士“啊”的大叫一聲,已然滾落在地,丟了槍,左手緊緊縛住右臂,臉上表情痛苦,原來右臂已然被一擊打折了。身後有甲士忙將受傷之人架走。
禿頂漢子這才撇過頭看了眼被刺之處,右側腰間已然衣衫盡落,被槍刺中的地方借著火光隻是稍稍泛紅,而且剛才給自己的感覺猶如是被繡花針輕輕刺一般。兩相結合,這才發現自己不但變的力大無窮,體內之力源源不竭,而且自己全身竟如同是銅牆鐵壁一般,刀槍不入。
想到此間,禿頂漢子不由哈哈大笑道:“來來來,看看灑家這銅頭鐵臂可是還入得爾等法眼?”這句灑家本是自嘲,反正別人都覺得自己禿著腦袋是個和尚,那便索性當上一當,做一做那佛家的武林高手!於是連頭些年平日裏從說書人聽來的“灑家”、“法眼”等詞便也用上了!
場上由剩下一個斷槍和一個未斷槍的甲士,二人對望一眼,麵上均是寫滿了驚恐。那一槍力道有多大,他二人很是清楚。斷臂之人乃是五隊的隊率章虎,此人少時便精通武藝,練得一雙麒麟臂,平日裏一槍便可洞穿寸厚的木板,乃是部曲裏為數不多的好手。而眼見章虎一槍刺中,竟是未能傷到禿頂漢子分毫!反而被那漢子一記手刀,便被打斷了右臂。此等刀槍不入且天生神力的武林高手,平日裏隻是聽聞江湖傳言,可如今活生生立在麵前,威懾力便不是一般的大了。
禿頂漢子又徐徐邁開步子,向前而來。兩個甲士再不遲疑,慌忙而退。
那將官暗道了一聲:“廢物!”眼見著禿頂漢子攜勢前來,自己也沒轍了,不由得也向後退卻。再瞥頭一瞧,身後士卒竟是自發的給那禿頂漢子讓開了一條道。
將官暗惱:“一群廢物!”腦子飛轉,如今再戰已無任何意義,而且就算全曲都上,也未必是這個怪物的對手。更何況來人擺明是焦觸的仇人,而並未隨意殘殺兵士。
將官想到此間,心裏也便準備言和了,但氣勢上卻不能滅了軍伍的威風,於是便拱手道:“敢問高人尊姓大名!我知你並不是隨意殺生之人,不然此時我這幾個屬下早已命歸他處。我們雖說不是你的對手,但按照江湖約定今後若是部曲裏有了高人,必當與你再找回場子!你看可好?”
話雖是這樣說,但在場眾人都明白,此話不過就是找個台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