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說話了。
她本和焦觸兄弟二人一樣,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當初的確也是焦觸伸出援手,帶著弟弟把她從一個老男人的身下救了出來,從那時起三人也便組成了一個小家。那時候,吃的少,焦觸往往討到飯來,先給自己和他弟弟焦笙,而他則隻是抿抿嘴就飽了。後來接連幾天下了暴雨,他又隻身一人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雙手給人打斷了,他的腋下卻緊緊夾了一隻死狗,剛到破廟門口,便倒地不醒。自己和焦笙勉勉強強的生了火,把死狗烤好了,兩人還特意留了最好的狗腿肉。可是,足足等了兩天也不見他醒轉來,而且嚴重的是他還渾身發熱,又會不斷地打哆嗦。四日了,大雨也不見停,後來還算好運,第四日晌午遇到了朝廷的軍隊,領頭的是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老夫子,沒想到卻是當時對陣起義軍的盧中郎。軍隊有隨軍大夫,所以自然而然治好了焦觸的病,也醫好了他的斷手。不但如此,盧中郎之後還推薦焦觸到地方上從軍,於是後來他帶著自己和焦笙便是這樣活了下來,直至今日。雖然後來聽了他的話嫁給了焦笙,但其實心裏一直是把他當做自己的男人的!可以說,沒有焦觸就沒有自己!
她知道後來焦觸的確做了很多壞事,但在她眼裏,她永遠都是那個完美如初的好大哥。當然,也包括半年前的這一件,端的是殘忍非常,她知道實情,實情也的確如禿頂漢子所說,她便沒什麼可辯解的。
於是呼,她唯有無言,但身上卻帶著動作,一個勁兒把自己的飽滿結實的雙峰緊緊地壓在禿頂漢子的雙腿上,雙臂也環的緊緊的,整個人膝蓋以上的重量幾乎是完全壓在了禿頂漢子的身上。她哀求的望向禿頂漢子,希冀禿頂漢子能夠看在她的麵子上,或者說看在自己的飽滿豐腴的身體上,可以赦免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
這時候,前後門漸漸響聲大作,遠遠伴隨著火光,正是焦觸的人到了。
禿頂漢子當然能夠有所感覺,那一對雪峰簡直可以深入他心,雖說以前從沒接觸過女人,但也不知為何此時候突然間便對女人來了興致。之前也正是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並未像對待之前別的人一樣,而如今女人苦苦哀求,並以身相許來換取焦觸的狗命,還真有些......頭疼。他終於懂了公子為何有時候會愁眉苦展,有時候也會心神激蕩,因為女人!唉!原來自己也和公子一樣,始終難過美人關!
禿頂漢子略一猶豫,再看向身下女人的時候,卻發現她鄭重的點了點頭,除了告訴他這些即將而至的人便是焦觸留的後手,還有便是之前兩人眼神間的約定。於是禿頂漢子再不遲疑,左手輕揮,正砍在女人的脖頸上,女人便立時昏了過去,禿頂漢子左手一把便將女人扛到了肩上,這才發現原來女人整片後背幾乎全部露了出來,白皙如羊脂玉,煞是勾人心魄。
眼瞅著地上滿臉血跡的焦觸漸漸呼吸又變的順暢起來,看來剛才那一斧子隻是把他震了個內傷罷了,養個一年兩載的便又能生龍活虎了。禿頂漢子不由麵上一沉,雖說麵上算是答應了女人的請求,但內心還是有一種莫名的焦躁感,自己的爹跟娘總不能就這樣白白慘死了!
沉默了一瞬,忽的聯想到肩上的女人為了報前恩,已然將身子給了姓焦的。幾番思慮下,心裏竟是怒氣陡升,不由心道:“既然這女人現在跟隨自己,那麼......既如此,便不取你性命,讓你活著生不如死,豈不更美?”想到此處,禿頂漢子不再猶豫,他平生雖然也做過壞事,但敢作敢當,也算是光明磊落,可獨獨這一次.....
於是慢慢抬起右腳,然後猛地一腳踩了下去,正中焦觸的下體,瞬間便血肉模糊,鮮血漸漸滲了出來,流的滿地都是。再望向昏迷不醒的焦觸,已然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門前門後似是都被人圍了起來,要說之前禿頂漢子肯定是毫不懼怕,因為一開始就打算是去拚命的,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但是現在仇恨已經發泄完了,還得了一個女人,還有了一種油然而生的保護欲,所以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不過慢慢仔細回想剛才經曆的一切,倒也不覺得恐慌了,因為自己終於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變得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