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這才甩了甩手,愛搭不理的過來了。對著紅姨娘拱手作了個揖,倒是沒坐在桌前,而是拾起一杯茶,然後又回到了西南角,單純倚著那根碩大的柱子罷了。
中年漢子也不理會少女,“哼”了一聲,便對著紅姨道:“對了,紅老板,如果青鸞得手,你燕春樓會不會有什麼凶險。我就怕那袁熙死後,他下麵的人可別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你燕春樓拆了,這我們白馬堂可就沒轍了。你要知道,我們白馬堂涿郡的分部早在幾個月前就沒了,如今身在涿郡的加上我和紫荊,也才不過五人,到時候......”
紅姨似乎是嗤笑了一聲,一邊輕吹著手中的茶杯,一邊莞爾道:“這個就不勞您四當家的費心了,我姬紅既然敢配合你們今晚行刺,必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紅姨忽地抬起雙眸,掃向中年漢子,頓了頓又道:“不過嘛......”
“不過什麼!”中年漢子脫口而出道。
“按照約定,我燕春樓這便是幫你們白馬堂的最後一次。今次不管成功與否,今後嘛,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燕春樓自走自己的陽春道,二者便再無瓜葛!”紅咦摩挲著茶杯,靜靜的看著對麵男子的表情。
中年漢子略微抬起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不同尋常的鷹鉤鼻,本就很堅挺的鼻梁比之常人突出不少,再加上眼眶竟還有些深邃的塌陷,也就顯得他的鼻梁更加立體,突出。
此時中年漢子微眯著雙眼,也盯著眼前的女人,不羈的笑道:“那是自然,我們自然曉得輕重,你燕春樓這次肯幫我們,我白馬堂承你的情。你放心,公孫將軍最開始就說過了,不會為難你們燕春樓!”
鷹鉤男子說到此時,忽地把頭上的鬥笠摘了下來,帽簷之下赫然是一團銀色的絲線,燭光之下似是有波光粼粼的感覺。此刻他正捏起絲線的一端,慢慢的一點一點將絲線抽了出來,不一會兒,便已抽出一丈有餘。在對麵女人的驚疑中,鷹鉤男子仍在在繼續抽離著,麵上不帶一絲表情。
終於,鷹鉤男子一臉專注的神色細細的盯著手中的銀絲,十根手指上下翻動,片刻功夫便將全部的銀絲纏在手指和腕上,最神奇的是到最後一絲的時候,分明是一個小巧精致的銀鉤,就像是魚竿下麵的魚鉤一般。這時候,男人有些玩味的笑了:“不過嘛,如今幽州大半之地盡數歸了袁本初,你燕春樓想必為了自保,今後也定是會依附他的吧!到那個時候,你燕春樓會不會反水幫助袁紹那廝來扼殺我白馬堂呢?所以,姬夫人,抱歉了!”男人說到此時,已然麵露凶相,桀桀的又道:“不過您請放心,我們白馬堂一向一言九鼎,隻殺你一人足矣,yi不會動你的族人,也不會動你們燕春樓!”
紅姨一開始看到那跟銀絲便覺不對了,此刻銀絲即去,顯露出銀鉤而來,心下便了然於胸。紅姨四下環視了一眼,那少女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然繞到她身後不遠處,很明顯這叔侄二人已將自己圍了起來。原來兩人之前隻是在一直作戲,而另自己麻痹大意罷了。隻殺我一個人,這是公孫老兒的意思,還是白馬堂自己的意思?紅姨知道這個時候,盡量不要輕舉妄動,而是要讓自己心情平和下來。於是勉強壓住內心的波瀾,嫵媚的衝著男人一笑:“四當家的,小女子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嘿嘿嘿,姬大美人兒,有什麼你就問吧,爺爺我說不定等等不會直接就送你上路,你這麼騷,怎麼也得等爺爺享受過後,再殺你不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