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丟卒保車(2 / 3)

“姑娘約莫不過三十,對吧?”韓忠一邊說著一邊把女人拉進屋子坐下了。

女人把行囊放到桌上,打趣道:“淨說笑,我屬寅虎的,下月初八就滿三十六了!”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還有,我其實是個寡婦,十七歲那年剛嫁過去,夫君便患了傷寒過世了。於是村子裏都說我是克夫命,說我是個不祥的女人,沒多久便把我逐出了村子。直到後來夫人收留了我,讓我在府裏做些縫補的雜事。”女人說完,便眼含淚光的注視著韓忠:“我其實還是個黃花閨女,但我是克夫命,你,你會不會嫌棄我?”

“哎!什麼嫌不嫌棄的。春花妹子,若不嫌我大你一輪,從此便跟了我吧!”韓忠此時早已放下了戒心,什麼殺手,分明是個苦命的女人啊!於是一邊低頭說著,一邊還給女人倒了杯茶水。

“你說的是真的麼?韓大哥!”樊春花欣喜的抓住韓忠粗糙有力的大手。

“我呢,之前從過軍,後來右臂受傷了,便拿不住戟,因而卸甲歸田。後來也是被袁府收留,你也看到了,現在掌管著東邊的廄舍。”韓忠好不容易低著頭說完了,又覺得不妥,忽地抬起頭紅著臉,直勾勾的盯著女人大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長得好看,我也喜歡你!你就像那嬌小的母馬,我就如同年老的公馬,我一見你便止不住要發情!”

韓忠說完跟沒事人一樣,看向樊春花,可春花此時卻羞得俏臉和脖子緋紅,更顯得無比嬌媚。

樊春花低著頭羞澀的道:“什麼母馬,公馬的!羞死個人了!”

“哎喲!對不住,春花妹子!我,我老韓就是一個粗人,平日裏跟馬待習慣了,對不住,對不住!”此刻聽完女人說的話,才意識到剛才說的未免也太粗俗了些。

“對了,韓大哥,我走之前,夫人說,與你同住的馬夫被她調到別處的跨院去了,不用擔心他們的去處,今後這間屋子就是我們住了!還說過段日子,選個良辰吉日,就給我們兩辦喜事!”女人說完,便不自覺的靠上男人的堅實的臂膀。

韓忠心下也很高興,順勢摟住了女人。如今雖年過半百,但誰不想成個家呢,更何況還能娶個這樣美貌的媳婦,哪怕是死了,人生也無憾了!此時此刻,韓忠是發自心底的感謝夫人!

兩人正在你情我濃的時候,屋外卻突如其來的傳來陣陣嘶鳴聲!

“唉!糟了,還沒給馬兒喂吃的!”韓忠叫了一聲,趕忙拉著春花起身出去了。

兩人花了大半天功夫,往馬槽中添滿麥麩和豆子扮的飼料後,又加滿了水槽的清水。棚內的馬兒果然不在嘶鳴了,專心致誌的享受著美味的大餐。

下午些的時候,馬夫牛大壯和單田一同回來收拾完東西就走了,期間還不忘恭賀韓老哥和新嫂子。

韓忠也完全放下了戒心,哪怕下午些時候又收到了一塊類似的竹片,也還是刻著同樣的話,他都不在意了,甚至一並燒了。他相信春花,是個孤苦無依的女人;也相信審配,不會就此卸磨殺驢。那麼,哪裏還存在什麼殺機呢?

晚上韓忠和春花兩個人早早的吃過了飯,便想著提前去休息了,這麼多年沒近女色,一時間倒有些不大適應。

屋子明顯被打掃過,木桌被擦得蹭亮,桌上立著紅燭,窗子也掛了簡單的紅布,之前三人同睡的大炕,如今也整理成為碩大的一張床。

此刻,韓忠與春花各自坐在床邊,又各自低著頭。昏黃的燭光下,女人顯的更加嬌媚,男人也似少年郎。

男人於是主動找了話題:“對了,你這身紅衣甚是好看,還有這紅燭,紅布,還沒問你哪裏來的呢?”

“呀!自然是夫人給我的,你摸摸這個料子,平常人家可是一輩子都穿不起的!我們真得好好謝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