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的馬在跑到那群人中間之前,他就輕鬆地一個躍身,跳到了北周人的麵前。
而我也隻能別無選擇,也跟著跳下馬,隻不過方向不同,我落在突厥公主的麵前。
“你是什麼人?”
公主見我亮出短劍,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
“你啊,好像不隻單純那麼簡單,似乎也很遲鈍啊。看看衣服就該知道了啊。”
公主瘦長的臉抬了抬,狹長的眼神嫵媚而富有殺氣。
忽然,她向我撲過來,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彎刀。
不過,這對我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就像是長恭所說,她的身手太差。
我抓著她的一隻手,讓她的手臂像繩子一樣勒住自己的脖子。
“真是危險,養尊處優的身子,可不適合那這種危險的東西啊。”
“放開我!”
“中原語很熟練嘛,誰教你的?”
“我說,放開我!”
“抱歉,你的命令對於我沒有任何作用。”
我換了一種冰冷的語氣,讓她暫時安靜了下來。
但是身體還是不安分。
我也不想白費力氣,就在她的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
她顫抖了幾下,就渾身無力的倒在一旁了。
不過,她並沒有昏倒,隻是沒有辦法站起來而已。
我環視了一眼四周,其中有四個人被箭矢一擊命中要害,已經不會呼吸了。
而除了公主,還有一個人。
他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右肩的地方被箭刺中。這個時候的長恭正跟他對視著,沉默了半天才有人先開口。
“這麼看來,你就是蘭陵王?”
“宇文將軍心知肚明,還需要我給答案麼?”
宇文泰忽然大笑起來,聲音在低穀裏回響的不那麼真切。
“我原本以為是鷹抓住了兔子,看你這眼神,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個兔子。”
我站在公主身邊,雙手環胸得看著他們。
“就算這家夥是個兔子,也是個長了獠牙和利爪的兔子。不過還是覺得狐狸,更適合你。”
狐狸麼?
有點不貼切,但有時候確實有這種感覺。
表麵看起來溫順、柔和、乖巧、不叛逆,甚至沒有任何威脅感。
可骨子裏卻滲透了狡猾與野性,再可愛的表情,也改變不了他是野獸的心性。
隻有遇見獵物他才會真正暴露。
況且,現在他帶著麵具的樣子,就更像了。
“我可不是小動物啊。”
“是啊,你是野獸。”
宇文泰忽然站了起來,身體不太適應身上多了一個東西而左搖右擺。
“我可沒有時間,聽兩個小鬼吵架。”
“我們可沒有吵架啊,而且……”
話才說一半,長恭抬了抬腳,用力踹在宇文泰肩膀的箭上。原本隻是插在皮肉傷的箭矢直接穿過了他的肩膀,他大叫了一聲,又跌到在了地上。
忍著痛沉沉的喘息。
長恭低下身子,陰冷著語氣,把未說完的話說完。
“我們可不是小鬼。既然說我是野獸,也總該做點野獸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