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被太後一頓訓斥,呂月就感覺一頓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要不是自己透露給冰兒,或許章哥就不會無端受到指責和委屈了。
雖然劉章不知道是呂月透露給冰兒的,但從秋菊的態度轉變上,他感到其中必有隱情。當他突然醒悟應該去保護秋菊時,秋菊的屍體已經被太監從他麵前拉出去掩埋了。
劉章很難過也很自責,強烈感到更大的風雨即將來臨。
對於太後的人事安排,別看隻封了劉興居東牟侯,但對顯呂王來說,無疑如一座火山塞進了他的胸膛裏,燒得他坐立不安,也非常惱火。
“我沒有想到太後如此偏向皇室,有一個劉章就夠麻煩了,再來一個劉興居,豈不是添堵添亂嘛。”顯呂王說。
呂虎說:“我看最大的障礙就是劉章,這次要不是他攪局,太後也不會將劉興居調到京都,而且還封侯。”
“對,隻要鏟除劉章,一切都好辦了。”呂產說。
費同不緊不慢說:“你們隻看到表麵現象,最核心的問題你們並沒有認識到。”
顯呂王說:“還請費大人明示。”
費同說:“據說顯呂王最近進宮受阻,可有此事?”
“哪有的事。”顯呂王一笑說:“當今天下,還有本王去不到的地方?哈哈。”
費同一句雙關:“顯呂王,我跟著您這麼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您應該最了解我了,不應該再瞞著我了吧,您進宮的目的,不隻是為了看一眼小皇帝吧?”
“哈哈,看來什麼事情也瞞不了費大人的眼睛啊。”顯呂王點了一下頭,“不瞞費大人說,我正為見不著皇帝而憂慮,現在整個未央宮門讓劉章把得嚴嚴實實,很難進去。”
費同說:“其實,根子,顯呂王並沒有找到。”
“費大人意思是太後······”呂虎搶話說。
費同說:“這就是呂虎將軍的不同之處,一點就透。”
“根子·····太後······如果沒有太後,那天下豈不······”顯呂王邊走著邊琢磨費同的話,尤其經呂虎這麼一提醒,他恍然大悟,“哈哈,費同大人為興呂大業屢建奇功啊,將來一定不會虧待大人的。”
呂產還有些不明白。
呂虎說:“爺爺,我們應該好好計劃計劃。”
“嗯。”顯呂王捋著胡須點頭。
連續三天,太後在寢宮閉門不出,大多數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太後此時真為顯呂王的做法感到憂慮和生氣了,她沒有想到他會得寸進尺。
這天,陸賈來到未央宮見呂太後。
“太後,您最近消瘦了許多。”陸賈說。
太後說:“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瘦嘛。陸大人,最近外麵怎麼樣啊?”
“還好。”陸賈答道。
“嗯。還好就好。”呂太後點了點頭。
陸賈看到呂太後心情極差,說:“太後,現在外麵清風氣爽,不如到闕樓上看看,也換換心情?”
“好啊,這幾天,哀家正煩悶著,難得你來,你就辛苦一下,陪著哀家一起上去散散心吧。”呂太後說。
陸賈忙說:“諾。臣不辛苦,願意奉陪。”
呂太後與陸賈在呂月、宮娥、太監們的陪同下上了宮闕。以前站在這兒,放眼望去,能望見遠處的群山和江河,鴻雁陣陣,白雲飄飄,那可真是一種舒心愜意的滋味。而現在,已經被城裏新建的高大建築擋住視線了。
“哎,陸大人,那是誰家建造的房屋,怎麼堪比皇宮啊?”呂太後對一片氣派豪華的建築群非常不滿。
陸賈答道:“回稟太後,那是顯呂王和梁王、趙王他們建造的王宮,太後不知道?”
“有這種事?”太後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咳嗽,呂月急忙上前用絹巾擦拭,隻見雪白的絹巾上留下了鮮紅的痰液,呂月驚慌了:“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