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剛進去,太後陰沉著臉,“把左丞相叫來。”
呂月剛出殿,突然見審十雞站在門口,好像早來了。
“左丞相,太後宣您進去。”呂月說。
審十雞點了一下頭,急匆匆進殿。
“太後。”審十雞進去,見了太後急忙跪下,低著頭也不敢抬頭看她。
太後沒有出聲。
半個時辰過去了,太後還是沒有吱聲,兩眼緊盯著審十雞。
審十雞渾身都濕透了,感覺這麼沉默下去,還不如太後訓斥幾句好受些。他微微抬起頭,想看看太後,隻見兩道閃電般的目光射來,他的內心仿佛要粉碎了一般,急忙又低下頭,等待著太後責罰。
又過了一個時辰,太後依然沒有吱聲。
審十雞受不了了,大聲道:“太後,臣知罪,都是臣一時糊塗。”
“你何罪之有啊?”太後終於說話了。
審十雞道:“臣的兒子喜歡月兒,就到顯呂王宮提親,顯呂王也痛快答應了,條件就是······太後,這一切都是臣的錯,臣罪該萬死,請太後處罰。”
“你簡直膽大包天!”太後氣得都站了起來。
“臣死有餘辜,隻是念臣跟隨太後多年的情分上,求太後饒恕我兒子吧。”
“你也知道自己犯得是死罪。”
“臣知道。”
“既然知道還去明知故犯,你、你罪加一等!”
“隻求饒恕我兒一人。”
“哼,你還有臉求情。”
“太後,臣現在就審超一個親人了······”審十雞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太後自然明白審十雞對自己的忠心,為了表明心境,甚至連夫人都休了,隻留下兒子審超與之相依為命。
太後緩和語氣說:“也就是說秋菊突然改變主意,是你逼迫的?”
“是的。”
“廢帝被殺,你可知曉?”
“知曉。聽審超說,是呂虎將軍一個人用繩子活活勒死的。”
“你所犯得可都是死罪。”
“是的,我願意承擔責任,任憑太後發落,隻是······”太後不讓審十雞說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樣吧,你的頭暫時留著,如果再有下一次,章兒定會割了你的頭顱。”
“謝謝太後不殺之恩,臣記住了,再也不敢了······”審十雞又跪下給太後叩頭。
太後說:“你起來吧。傳哀家口諭,一、將秋菊秘密處死,不得留半點痕跡;二、封劉興居為東牟侯,京都都尉;三、將新帝嚴密監控,沒有哀家允許,任何人不得見麵。”
“遵命。”審十雞起身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