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家醫學院,阿奇柏德踽踽地走著,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此時這份煩亂的情緒,按照溫斯頓的說法,目前采用保守治療的方法,愛瑪最多隻能活上三個月。
不由自主的走進了一家酒吧,阿奇柏德坐在吧台前麵,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先喝幹了一杯,然後要侍者繼續倒酒。
一連飲了三杯,侍者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驚愕,酒吧的威士忌酒性很烈,照阿奇柏德這種喝法,怕是用不了半盞茶的功夫便會醉倒。
“倒酒”阿奇柏德將酒杯推到侍者麵前。
侍者本想規勸幾句,他見阿奇柏德的臉色異常難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再次端起酒杯,衣袋裏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阿奇柏德不敢怠慢,萬一女兒突發狀況,自己必須馬上趕回去。
看了一眼號碼,是自己的老朋友布魯克斯打來的,布魯克斯在電話當中問候幾句,他似是聽出阿奇柏德的語氣有些低沉,便關心的問“老朋友,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酒吧當中的環境顯得有些嘈雜,買單之後,阿奇柏德走出了酒吧,在回皇家醫學院的路上,他簡單的跟布魯克斯說明了情況。
“阿奇柏德,你聽我說,我認識一位中國的醫生,他的醫術非常地高明,那次在飛機之上,要不是他出手搶救,我布魯克斯早就去見上帝了”。
阿奇柏德早就知道布魯克斯有心髒病的病史,聽布魯克斯將那位中國醫生說的這麼神奇,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絲希望。
“老朋友,你現在還能不能與那位醫生取得聯係?”。
“應該沒有問題,他現在就在皇家醫學院研修”。
“他叫什麼名字?”阿奇柏德迫不及待的問。
“他的中國名字叫林思揚”布魯克斯在電話當中大聲地說道。
阿奇柏德聞言不由得一愣,這個叫林思揚的中國人,不就是愛瑪剛剛入院時的首診醫生嗎?
阿奇柏德呆愣著久久地沒有說話,布魯克斯不知道阿奇柏德出了什麼問題,在電話當中連連的催問。
“老朋友,是我得罪了那名醫生,我不知道他還肯不肯幫愛瑪治病”阿奇柏德深深地歎氣。
又聊了幾句之後,阿奇柏德邀請布魯克斯趕過來和他麵談,布魯克斯隨即應允。
二人見麵之後,阿奇柏德詳細的說明了當時的情況,布魯克斯溫和的一笑,隨即肯定的言道“老朋友,你不要擔心,我的那位救命恩人不但有精湛的醫術,更有崇高的醫德,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